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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日,番營各將俱以乏糧為憂,乃皆來帳上稟瑚元道:“刻下營中乏食,解糧官未到,似此如之奈何?”瑚元道:“我亦因此憂愁。前日已令乜先大前往催趕矣,諒不日亦至,你等皆宜靜守,不得驚揚,恐怕敵人知之,必然乘虛來襲矣。”
說尚未畢,人報:“乜先大奉命催糧,中途為明軍所殺。明兵奪了本國衣甲並令箭,去到東京川口候著。恰好運糧來到,被明軍詐稱元帥有令,令將糧草屯積荒野地。是夜三更時候,一齊火起,那糧草盡被燒完了,特來報知。”
瑚元聽了此言,不覺大叫一聲道:“天亡我也!民以食為天,兵亦以糧為命,今糧被毀,目下又即乏食,如之奈何?”
帳前幕官進道:“可即連夜遁歸,再作道理。”瑚元稱善,即令暗傳號令,令軍士各各束結,就今夜三更拔寨齊起,急急遁歸,不得違令。眾將應諾,各各準備不提。
再說海瑞在寨中正與指揮商議退敵之策,忽龐靖回來報稱,業已盡將番人糧草燒燬一空,特來繳令。瑞與指揮大喜,即將龐靖上了頭功。未幾,探子來報:“番將因為燒了糧草,現今營中乏食,即刻束裝,意欲遁歸。即來報知。”瑞聽得急對指揮道:“今賊勢已蹙,即夜欲遁,我等可即齎捧敕璽前去勸降,彼返迎受矣。”指揮道:“賊勢既窘,我兵乘虛擊之,此為上計;大人何故反縱之去?”瑞曰:“不然,彼先逞其跳梁之心,今不得利,又值乏食,其眾心已散,故此連夜遁歸,欲再復來。
今我不以兵馬加之,而反以聖恩施之,使其復得興頭,所以服其心也。若以兵襲之,彼必大敗而怨愈深,彼返國旦夕皆思報復,則無限之邊患也。”指揮道:“大人果然善於算度,即可行之。”海瑞道:“請即令便行如何?”指揮道:“當以多少人馬隨往?”海瑞道:“一軍不用,只攜我僕一人而往足矣。餘者扛抬賜物,照式人夫而已。”指揮即時傳令兵丁,改裝扮作扛抬伕役,仍藏利刃在身,以備不虞,立即隨跟海瑞星夜前往。
海瑞攜著海安,押著賜物,如飛的奔向番營而來。將近二更左側,已近番營。海瑞吩咐暫將夫馬各物紮在一里之外,先令海安一人前往通知。海安本不敢往,只因海瑞這般說話,又見主人如此用心,哪裡便敢推託,只得慨然而往,獨自一騎來到番營。
那些番兵正在忙忙迫迫之時,收拾不迭,哪裡還有心前去了望!海安闖進鹿角,直至營門,才見有兩個番兵,在那裡閒坐。海安拚膽上前說聲:“老爺!”那番兵卻一把將他拿住,罵道:“什麼奸細?敢來此探聽訊息!”海安說道:“老爺且莫如此。我若奸細,亦決不直到此地,並顯然招呼老爺了!”番兵道:“如此,你來何干?”海安道:“我是特來報喜信的,相煩立即通報一聲。”番兵聽得“報喜”兩字,便不勝大喜,急應道:“如此隨著我來。”正是:欲知伊利鈍,但聽口中言。
畢竟海安此時見了番將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一回 設毒謀私恩市刺客
卻說海安隨著了番兵,一直來到大營。番兵道:“你且站在這裡,待我進去通稟了,然後再來喚你。”海安答應了。小番兵即進帳中,恰好瑚元在帳督率各人收拾各物,忽見小番進來,便問何事。小番道:“現有大明營中差來一人,聲稱是朝廷天使海大人的家人,今奉了伊主之命,前來相請元帥,前往迎接天朝皇帝恩旨。”瑚元聽說,吩咐且喚那來人到來,有言相問。小番領命,即來到營外,帶領海安進帳。
海安急忙跪下叩頭:“拜上大元帥!”瑚元道:“你是哪裡來的?”海安稟道:“小的乃是大明營裡欽差海某家人,名喚海安,奉了家主之命,前來敬請大元帥出寨迎接恩旨。”瑚元道:“你家老爺奉著什麼恩旨前來,與我何干?為甚的要請我去接呢?”海安道:“小的家主乃是兵部郎中,奉了天子聖諭,特齎恩旨而來,並有天子所賜敕書、銀璽、方物等項,故此特著小的前來,家主現在一里以外相候。”瑚元道:“你家主既到這裡,如何不直進帳,卻在一里之外相候,叫你前來通話,莫非其中有詐否?”海安道:“我國以信義待人,從不作賊盜之事,因為現有皇帝敕璽在身,故要大元帥前去迎接恩旨,並無別意。”瑚元自忖:“彼既稱是奉欽差而來的,又有敕璽,我想當日我家先王,亦是曾受天朝恩典,既有敕璽之予我,今師既敗,彼有此惠,我何不承機就之?一則可以掙扎顏面。”主意已定,便吩咐海安道:“你且先回,本帥隨後就來迎接。”海安叩謝而出。
瑚元一邊吩咐軍士擺隊迎接,一路火把齊明,接著海瑞齊到大營而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