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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培看著她:“他是你的朋友?”

她搖搖頭:“不,是同事。他因我被殺。難道這還不夠嗎?”

欒蓓兒對自己很自然地祈禱和自責感到驚訝。由於她那不爭氣的父親,她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家庭。多年來她只能學會獨立生活。但無論家裡遭遇什麼困難,她母親都堅持要她上學校不能耽誤一天的課程,後來她父親在她母親死後一直過著流浪生活。學校老師在一定程度上對於她有了根深蒂固的影響。在她高中畢業前的那個夏天,她成了孤兒。她父親突發心臟病而客死他鄉。她被送到一個親戚家,在那兒開始了寄人蘺下的生活。欒蓓兒一有機會就拼命看書學習。她幻想著將來上大學,透過自已的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她表哥很愛她,她偏偏看不上表哥,可是有一天她被表哥強姦了。她又哭又鬧,發誓要報復表哥。表哥的父母跪下求她不要告發兒子,希望他們成親,她沒答應,每天她都住在學校,從此再也沒有回到親戚家。總之,那是她一生中的確能忘卻的歲月,接著就是她在大學裡掙扎的幾年,調整人生的方向追求自己的理想,然後,在最近的幾年裡,她以為她選擇的道路無懈可擊,她生活中雖然有痛苦,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帆風順的。她對單位不甚滿意,心兒正在掙扎著,希望有一天能夠調走。這個時候檢察院長找到她談話,希望她到辦公室工作,好給他寫一些彙報材料,誰知這是一個有預謀的工作調動,她成了檢察院長向上級搞性賄賂的犧牲品。從此,司馬走進她的視野,或者說她走進了司馬的視野。他特別善談,也很會讚美女人,再加上他瘋狂的進攻,她的防線終於崩潰了。她一直獨身,本打算一輩子不結婚了。可是,司馬效禮挺會體貼她,做愛時不關燈,一旦關燈,她在黑暗中很容易想起貪婪成性的表哥那種令她噁心的一些性動作。她一直恨表哥用舌頭刺激她。像狗一樣啃她的後背,用盡可能切可能的方式摧殘你。她的這種恐懼是司馬效禮發現的,她與他交往多了,有一次她被他約在地下俱樂部,兩個人喝了不少葡萄酒,她很有酒量的,她知道他有意識地灌醉她,但是沒有,她只是感覺渾身騷熱,奇癢無比,令她坐臥不安,她一臉紅潤,情意綿綿。他見她這種情景就伸出手把她攬在懷裡,然後放倒在床上,司馬效禮欲要關燈,欒蓓兒驚叫起來:“別別,別關燈,我害怕!”儘管她拒絕著,卻抵賴不了他的衝動,他的佔有慾望。自身的那種強烈要求,這是怎麼了?自己墮落了?

第三天她醒來,才發現是他在葡萄酒裡放了一種興奮藥,溶機肌毛刺激素,是讓女人很難受的一種性興奮藥。本來是一種針濟,他卻讓她喝了下去,她無法控制自己了。房間的一角有一個微型攝像機鏡頭,她們做愛的全過程都錄了下來。她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麵條,隨便在他的懷裡弄來弄去的。她不知道她那麼渴望,他那麼可惡,就是她罵他也不惱怒,他說還得重來,最好在你最清醒的時候,那種互相糾纏的感覺不一樣。讓人立刻死去又彷彿獲得了新生。

後來他高興時就給她打電話,她一旦想拒絕,他就笑著說:“過來消遣消遣,欣賞一下你的美妙玉體,你是一流的美女呀,雪白的耀眼埃什麼,你沒空,我可告訴你,沒有你拒絕我的道理!”

欒蓓兒也是有苦無處訴說,她怎麼辦?她沒有別的選擇。她十分厭惡他,他是一個性虐待狂。她的身心飽受摧殘。但是,他每一次充滿詩一樣語言的表白,多多少少也使她對他懷有幾分依賴的心情。都這樣了,如果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不依附她,說不定會突然銷聲匿跡。哼,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想到這兒淚水就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想什麼呢?上官英培瞅著她。

——我想我們應該怎麼辦?欒蓓兒長吁一口大氣,看著上官英培:“我們得叫警察,告訴他們他在那裡。”

——不!上官英培搖搖頭:“不不,我們不能給自己找麻煩。我們現在必須儘快離開。”

——我們不能不管,那樣我們良心何在?

——那樣做是自找倒黴,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去坐牢。你懂嗎?

——如果你不幹,我幹。我不能不管他。

——好了好了,你冷靜點。他嘆息道:“我等一會兒可以打個磁卡電話,讓警察去查吧。”

——這還差不多。欒蓓兒說。

——你怎麼了?不舒服?上官英培注意到欒蓓兒坐立不安。

——我還有一個要求。她說。

——還有要求?他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默然地想,這個女人真夠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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