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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複雜的地帶跋涉的很艱難。他走走停停,四處張望,然後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他給人有點兒精神疲力盡的感覺。他喘了一會兒氣,接著用樹枝颳著鞋子上的泥巴。
他出了一身的汗水,冷風一吹,同時讓他感覺有點兒冷。他叫上官英培,今年四十歲,身材高大,體格強壯。他一直堅持定期鍛鍊,他的二頭肌和三角肌發達且突出,保持良好的體形不僅僅是工作的需要也是他的個人愛好。雖然他常常一連幾天坐在車裡,或者坐在圖書館甚至去法院查閱記錄,但是偶爾他還練習擒拿格鬥,制服比他強勁的人,或像現在一樣,在死一般寂靜的夜晚跋涉在盡是溝溝坎坎的樹林中消耗體力,幸虧每天堅持鍛鍊。然而,他不再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身體讓他了解了這一點兒。年齡的關係,乾點活兒就有點兒氣短,體力不像以前那麼充沛了。衰老是誰也解決不了人類難題。發現基因只能延長壽命,但解決不了死亡的問題。有生有死,人類自身才有無窮的魅力!
上官英培現在做私人偵探,為自己謀取了一個飯碗。原先轉業後他在司法局宣教科任科長,後來調到法院任副院長,主管民事訴訟和經濟庭,因為鬧離婚得罪了岳父大人。他實在無法忍受老婆的做法了,結婚後他們仍住在岳父大人家,他就像一個保姆,每天負責買菜做飯,同事請他喝酒他都不敢去,他說得回家照顧老頭子。久而久之誰也不招呼他喝酒去了,他的生活就相應地單調而且乏味兒。他覺得照顧老人做飯,他一概不計較,但是他受不了老婆那種傲慢的姿態,每天回到家,坐在沙以上,二郎腿一疊,抽著煙,心不在焉地吞雲吐霧的。他感到了壓力,這還是夫妻嗎?高興什麼都行,不高興了十天半月的不讓你過夫妻生活。只要她出差回來,你就看吧?她陰陽怪氣地說,英培,委屈了你,你說我們這樣下去有勁嗎?還不如我們都自由一下,我看你也是夠難的。你對我有意見你就說,我不會怪你,我們跟老頭那一代人不一樣對不對?後來他終天明白了,她想離婚,但必須是他先提出來。她才不挨老頭子的罵,可是,上官英培不同意,他呢開始實行報復她的政策,不跟你同床,你說什麼也不做,百得逼得你說出來,終於,米玉容堅持不住了,她憤怒地提出了出來。雖然是他老婆提出的離婚,岳父大人覺得臉上無光,對他就有了恨之入骨的表現,那麼上官英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讓他恨這個世界,無奈他一怒之下就辭了公職。
上官英培覺得這次任務有點兒神秘,是朋友的朋友託付他的,而且還交了定金整整10萬元。上官英培瞅著那個開啟的密碼箱,好像眼前閃來一道紅光,上面印有毛主席頭像,真正的人民幣,一百元一張的滿滿一箱子。他有些緊張和驚恐,什麼人呢?他平生第一次見過這麼多錢,而且是他搞偵探工作以來最大的籌碼。他竟然驚愣半天沒回過神來。
——怎麼嫌錢少呀?朋友說。
——那要看讓我做什麼?
——做掉一個人!
——做掉一個人?開什麼玩笑?我是私人偵探不是殺手!請你另請高明吧。
——這我比你知道,所以我讓你償試一下殺人的滋味兒。
——對不起,我不幹!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你會招來殺身之禍。我勸你還是幹。別推辭,做的時候你為自己選擇理由。如果你拒絕了,我如實彙報了,你的麻煩可就來了。真的,我不是嚇唬你,你也清楚,他們那個道上的人兒有一個規矩的。
——這我知道,可是你為什麼不替我拒絕了,你是知道我的。
——僱主只所以敢動真的,一定是有來的,我也是無可奈何。
——那你告訴我吧?殺誰?
——黃化愚。一個殺手!
——別開玩笑。我能殺了一個殺手?
——不是開玩笑,事成之後他們付另一半!
——我可沒有槍!
——你開啟看看,他們都給你準備好了!出國護照,持槍證,但你得用一個化名。
——他們怎麼有我的照片?
——唉,這你就甭問了,老兄多保重吧!
——好的。上官英培答應了下來。倒不是為了錢真的去殺人,而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梁城誰趁這麼多錢呢?他們前世有仇?今日有怨?不可能,是什麼動機要頓起殺心呢?他陷入了深思。
上官英培想,有兩種可能,按古老和思惟模式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但是,在他的記憶裡他想不起來梁城人的恩怨有多大?可能是現代人,一個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