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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需要保護。如果某些人知道她還活著——好吧,你知道會出現什麼情況。

——那該死的審判什麼時候開始?

——事實上,沒有什麼審判了。

——別告訴我那個婊子養的歐陽普良達成了某種媾和的交易。別跟我說這個。他瞪著她。

——他沒有。

——那為什麼沒有審判了?

——審判需要有被告。司徒秀尊用手指輕輕敲著方向盤,然後戴上了一副墨鏡。她的手開始撥弄著暖風器。

——我等著呢。上官英培說:“我難道還不夠格聽你解釋一番嗎?”

司徒秀尊嘆了口氣:“解釋什麼,歐陽普良死了。也在自己的車裡被發現時是在一條偏僻的鄉村公路上,太陽穴上有個槍眼。是自殺。”

上官英培十分驚訝,有點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道:“真是天大的玩笑。”說完他覺得奇怪:“不會吧?他怎麼可能自殺?按照他的性格來判斷他不會的。再說這在梁城不成了笑話,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呀。”

——聽你的口氣你懷疑什麼?

——你呢?你感覺他會自殺嗎?

——如果不是,你想怎麼辦?

——我覺得問題不那麼簡單。歐陽普良是有背景的。他之所以專橫拔扈是因為他有靠山。

——恐怕很難挖出來。不是你我能辦到的。我認為其實所有的人都解脫了。我知道公安局刑警隊的人揚眉吐氣了。說整個事件使他們的心靈受到了震撼實在有些輕描淡寫。我猜,為了梁城的利益,最好還是免去一場曠日持久、令人尷尬的審判。

——也許,但是,我感覺正義最終戰勝邪惡。上官英培尖刻地說道:“為梁城歡呼吧。”上官英培調侃地對著他們駛過的外資企業門前的國旗敬了個禮。“如果歐陽普良不再當道了,欒蓓兒和司馬效禮為什麼還要受到證人保護呢。”

——你知道答案。歐陽普良死了,他把所有捲入此案的人的身份都帶進了墳墓。可他們還在那兒,我們知道他們活著。還記得你錄的那盤錄影帶嗎?歐陽普良在對著電話跟某人談話,那個某人現在那兒呢。公安局刑警隊正在進行內部調查,試圖把他們挖出來,可我並不樂觀。你知道這些人會盡最大的努力找到欒蓓兒和司馬效禮。純粹為了報復,如果沒有別的原因的話。她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也一樣,上官英培。”

他打量著她,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對我進行證人保護?不如重新審問黃化愚。我們可以從他身上突破,他可受歐陽普良的指使?對他實行異地關押就對案件突破有利。”

——那麼歐陽普良又受誰的指使呢?

——我明白了,我怎麼沒有想到他呢?

——上官英培,這不是開玩笑。如果你不轉入地下,你就會面臨極大的危險。我們也不能一天24小時都跟著你。我擔心你的命運!

——你們不能嗎?我為檢察院幹了那麼多事兒?我得不到梁城市檢察院的讚賞?但我也不想就此善罷甘休?逼急了誰怕誰呀?事情就這麼間單!

——你為什麼對此這麼在意呢?

——或許我再也不在乎什麼了,司徒秀尊。你是一個聰明女人,這一點你難道從來沒想過嗎?

——如果這取決於我,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金錢和情人,但這不取決於我。”司徒秀尊最後說道。

——我會把握機會。如果他們想跟蹤我,那就跟蹤吧。他們會發現我比他們想像的要更難啃一些。說完,他笑了。

——我怎麼說才能改變你的主意呢?

——你告訴我欒蓓兒在哪兒。他舉起了鮮花。

——我不能那樣做。你知道我不能那樣做。

——哦,來吧,你肯定能。你不用說出來。

——上官英培,別——

他的大拳頭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他媽的,你不明白。我得見欒蓓兒。我得見到她。”

——你錯了,上官英培,我很明白。而這正是我很難辦的原因。但如果我告訴你,你去找她,那就會讓她面臨危險。你也一樣。這你知道。這也違反了所有的規矩。而我不打算這樣做。我很遺憾。你不知道我對這一切的感覺是多麼糟糕。

上官英培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座椅上,兩個人沉默了幾分鐘,司徒秀尊漫無目的地朝前開著。

——她怎麼樣了?他終於平靜地問道。

——我不能撒謊。那顆子彈造成了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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