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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都是這樣,怎麼能吸引眼球就怎麼來。小夏長得這麼漂亮,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素材。”在羅飛說話的當兒,服務員把三人點的快餐送到了桌上。羅飛便把報紙收起,順勢收起話題,招呼大家道,“來,吃飯吧!”
用餐完畢,三人直奔省城刑警隊而去。因為這案子不屬羅飛管轄,而且省城警方已經結案,所以羅飛並不方便公開查案。他只能輾轉找到省城警方的一個熟人,委託對方把相關的卷宗影印一份出來。好在案子本身在當地沒有引起重視,涉案卷宗也不屬於秘密檔案。那熟人做了個順水人情,他把影印好的材料交給羅飛,更熱情邀請羅飛晚上一塊兒吃飯。羅飛婉言謝絕了,一是不想浪費時間,再者也不願整出不必要的動靜,平添麻煩。
三人拿著卷宗回到賓館細細研讀。透過省城警方的視角,去年那起案件的來龍去脈漸漸顯現。
故事的主角是個叫做許麗的女人,去年案發時的年紀是四十三歲。她的丈夫名叫顧大鵬,比許麗大三歲。夫妻倆育有一子顧盼盼,案發時十七歲。
許麗夫婦早年雙雙從工廠下崗,後以開小食檔為生,經過多年的辛苦經營後,生意漸有起色。從小食檔到小吃店,從小吃店到小飯店,最後直做到在省城小有名氣的酒樓。然而日子好過之後,兩人的感情卻出現了裂痕。
首先是顧大鵬有了外遇,在秘密交往兩年多之後終被許麗發現,一場家庭戰爭就此爆發。開始是無休止的吵鬧,最後鬧到了離婚的地步。整個過程對雙方的身心都是一次嚴重的折磨,尤其是許麗,從一個熱情開朗的女人變得極為敏感和神經質。在離婚分家產的過程中,兩人的矛盾進一步惡化。許麗變得對任何人都不信任,似乎整個世界都是她的敵人。在這種狀況下,許麗的父母請來催眠師吳睿,試圖對女兒展開心理治療。但治療並未起到預期的效果,許麗甚至把吳睿也當成敵人。而且她的觀點變得越來越偏激,認為很多人都想害她的性命。許麗的父母覺得事態嚴重,一度計劃將女兒送到精神病院。但吳睿並不死心,他說服許麗的父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於是在去年九月二十三日的下午,吳睿再次來到許麗家中,試圖對許麗進行催眠。當時兩人在書房獨處,僅僅二十分鐘後,屋外的家人就聽見許麗大喊:“你為什麼要害我!”隨後又聽吳睿慘呼:“救命!”家人連忙撬開房門衝進屋內,只見吳睿身中數刀,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許麗則手握著一柄利刃,以仇恨的表情瞪視著剛剛進屋的家人。許麗的父親一邊勸慰一邊上前,想要奪下對方手裡的刀。許麗卻大叫:“你們全都想害我!”連叫數聲之後,她衝向陽臺,從視窗跳了出去。許麗家有九層樓高,這一跳導致她當場斃命。
接到報警後,警方在十分鐘之內便趕到了案發現場。根據許麗家人的證言,警方判定這是一場精神病人殺死醫生後又自殺的意外事件。
法醫後來也作出了相同的論斷。首先從現場痕跡來看,吳睿確實是被許麗刺死,這一點毫無疑問。而許麗在案發前的種種表現證明了她是一名“被迫害妄想症”的患者。這種病症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種,多在挫折或精神壓力過重的情況下發病。病人堅信自己受到迫害、跟蹤,甚至是與生命相關的陰謀對待。病人因此變得極度謹慎、處處防備,一個小小的誤會就可能被其放大,變成受害妄想的核心。這種情緒如果得不到緩解,病人就會用最極端的手段對妄想世界中的敵對者展開反擊。許麗最終的結局正是如此。
以上就是警方卷宗裡記載的案件經過。但羅飛已經知道,這些記載絕非事件的全貌,有一個神秘人物一直躲藏在陰影中,逃過了省城警方的視線。要想把這個人找出來,羅飛必須對相關人員展開新一輪的走訪。
卷宗裡留下了涉案人員的聯絡方式,不過怎麼和他們聯絡還需斟酌。因為羅飛此行在程式上並不合法,如果對方有抗拒心理不願多談,那就無法強求。
得知羅飛的顧慮之後,凌明鼎笑道:“你不用擔心。你想約誰,我來打電話,他們肯定會同意見面。見面之後你先聊,如果對方不配合,那就換我上。”
羅飛這便放了心。他知道凌明鼎的能耐,在這個催眠大師面前,普通人很難藏得住什麼秘密。
羅飛首先要約見的人就是許麗的丈夫顧大鵬。因為在所有的相關人員中,只有顧大鵬和許麗有著直接的利益衝突。如果說許麗之死是遭人設計,那麼顧大鵬就是首當其衝的嫌疑人。
凌明鼎順利約到了顧大鵬,雙方約定明早九點見面,地點就在顧大鵬夫婦經營的銀都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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