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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知道,當時白亞星是在刻意模仿小劉的語言習慣。他用西南一帶的口音表達安徽的語言風格,聽起來自然有些彆扭。
而對方這麼做的用心極其險惡。他就是要製造一種假象:那天下午的訊問口供(即與幾起命案相關的部分)完全是記錄者小劉一手炮製,而上午那些無關緊要的內容才是出自於白亞星的親口表達。
難怪白亞星當時多次刺激小劉,迫使後者在記錄時一絲不苟,因為這樣才能將他刻意偽造的語言特徵完美地體現出來。
在羅飛思緒紛亂的當兒,魯局長的催問聲再次響起:“這次你怎麼解釋?”
“這是一個陰謀。”羅飛只能實話實說,“白亞星當過多年刑警,必然對訊問的流程非常瞭解。所以他故意給警方佈下了這個圈套——我和小劉都上當了。”
“你的意思是,他刻意模仿小劉的語言特徵,以此來栽贓你們逼供?”
“是的。”
魯局長把手一攤:“你覺得這個解釋說得過去嗎?”
這事確實解釋不過去,如果羅飛不是當事人的話,恐怕他自己都不會相信的。不過他還是不甘心,至少他還有兩個證人呢。羅飛覺得必須把這個關鍵點丟擲來了。
“在那天訊問的時候,除了我和小劉在審訊室,還有兩個人在隔壁的監控室旁觀,一個是陳嘉鑫,還有一個是凌明鼎。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陳嘉鑫是你特批招入刑警隊的親信。至於那個凌明鼎……據我瞭解,他和白亞星有私仇。而且就是在他的引導下,你們才會把白亞星列為本案的嫌疑人,對嗎?”
魯局長的言下之意很明顯,這兩人和這事都有切實的利益關聯,所以他們的證詞不會有太大的效力。
羅飛還想再分辯幾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事說到底,還是自己敗給了白亞星。既如此,多說何益?別再將陳嘉鑫也拖累進來。
見羅飛默然無語,魯局長便又輕嘆一聲。他放緩了語氣,用寬慰和解釋的口吻對自己的屬下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要知道,有很多人就像我信任你一樣信任著白亞星——包括一些警界的高層人物。”
沒錯,白亞星曾經是警界的寵兒,即便他後來犯了“錯誤”,但他在某些人心中的地位依舊牢固。況且他現在手握巨資,相應的“公關”能力更不容小覷。羅飛要拿白亞星開刀,在警界內部便會面臨重重阻力——對於這一點他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中招陷於被動。
想通了這一層,羅飛也不願讓領導為難,他便很自覺地提出:“魯局,您看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不管怎麼說,那份筆錄總是有重大的瑕疵,我作為當事人難辭其咎。”
魯局長點點頭:“筆錄上有你和小劉的簽字,所以你們倆是躲不了的。”他斟酌了一小會兒,說,“對內先停職吧。對外就說是生病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就這樣?”羅飛看著魯局長,神色略有些詫異。相對於“偽造筆錄”的責任來說,這個處罰明顯過輕了。
魯局長明白羅飛的意思,他也正要解釋:“白亞星那邊提了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了,這事就到此為止。”
羅飛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他咧咧嘴:“什麼條件?”
“這事倒不難——”魯局長說道,“他要你到看守所接他出去。”
【02】
羅飛剛到看守所,薛所長就過來向他訴苦:“我們已經給白亞星解除羈押了,但他賴在號房裡不肯走啊。”原來看守所這邊一早就得到要釋放白亞星的訊息。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方不挪步,他們也不能動粗。
羅飛道:“他在等我呢。”
“等你?”薛所長想起一週前移交白亞星時的情形,咂著舌頭問道,“你還真來接他啊?”
羅飛苦笑不語,薛所長看出有內情,就不再追問,只把羅飛一路帶到了那間號房。號房門四敞大開的,從屋外便可看見白亞星正半躺在床頭,神態怡然自得。
薛所長當先進屋勸道:“白亞星啊,你看看,羅隊長親自來接你了,這回可以走了吧?”
白亞星卻不動身,他只斜眼往門口一瞥,說了句:“羅隊長,請坐吧。”
床邊放著一張破舊的凳子,像是刻意準備好的一樣。羅飛知道對方不會輕易離開,便過去坐在了凳子上。然後他凝目注視著對方,那目光如帶著鉤刺般,銳利之極。
白亞星對羅飛的敵意視而不見,他懶洋洋地把雙手兜在腦後,說道:“羅隊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