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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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讓對方受重傷。
方笑柔有這樣一個弟弟,在和武林中人交涉時方便多了——“方某也不拿朝廷兵馬欺壓你,你們既已是方某的手下敗將,又不肯柔順些,不如這樣,由舍弟出面,在你大門前擺一個月的擂臺,此事便罷了。”
是的,每次這樣一說武林中人立刻就軟了,因為絕大多數武林門派中,能有一個半個的老傢伙能和方德打平手,就已經是門派之幸了。如果由方德在門前擺下擂臺,不迎戰以後就沒臉見人了,迎戰的話又實在是輸的不能再輸了,所以只能服軟。方德也很喜歡給阿姐辦事,因為他拿的訊息和花的錢太多,不做點什麼心下不安。
偏偏方德此人和他的名字一樣,眾所周知的有道德,出手絕不狠辣、前後都不嘴損、從沒有任何侮辱人或仗身份欺負人的行為、還好個揮金如土慷慨解囊行俠仗義,出身高貴但從不裝腔作勢,不沾女色不好賭,唯一的愛好就是挑戰,下手又甚有分寸,還尊敬前輩愛護後輩,雖然輸給方德的人如過江之鯽,可要抹黑他卻沒人信。
老一輩方黨的人漸漸都老了,新一輩方黨的人佔據朝堂的比例縮小了,卻凝聚在章華身邊蓄勢待發,凝聚在方笑柔身邊私下為皇帝效力、凝聚在方德身邊策馬江湖、實在沒人要的還可以跟著方田安分守己的在京城裡吃喝玩樂。方黨這個名字在朝堂上佔據的比例雖然少了,不那麼沸沸揚揚了,明眼人卻能看出來,他們還在。
方黨沒有消退,更沒有變弱。方黨的影響力看起來少了,實際上卻一點都不少。
方牛已經垂垂老矣,躺在繡塌上看著忽明忽暗的燭火,想起自己在阿姐、方落和陛下先後離去之後的所作所為,非常滿意的緩緩點了點頭。“阿姐的兒女,在盛世能平安,若逢亂世,便能驟然而起。”
新君登基,自然要勵精圖治,此時方黨又恰逢群龍無首、青黃不接的時候,退不僅可以保全匆忙被頂上來承擔家業的方笑柔、章華和其他方黨少年,還能讓新君更加愛重皇后。等到新君漸入中年,不再激進的時候,方黨卻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方牛悵然的說:“陛下的兒子……”陛下說的不是先進的那為陛下,而是便是他那已經故去的主公,皇帝道泰。道泰就在半空中站著,準備接他走。
方牛笑道:“陛下(道泰子)很好,雖然不如你,也是個難得的明君。”他的笑中帶著苦澀,痴痴的看著窗外的石榴樹。
是那年他成婚時,皇帝帶來的親手種下的石榴樹,願他子孫滿堂。
現在方牛確實子孫滿堂,皇帝也是子孫昌隆,兩人都互相種了一棵石榴樹。
縱然互相愛慕,他們也不願意對方斷子絕孫,那會被人譏為失德。現在這兩顆石榴樹,都長的很老了,卻還結著滿樹的石榴,開過滿樹的紅花。
方牛有些悵然,保養還算得當的眼角皺紋眯了起來,眼中有些無奈,卻更多的是歲月沉靜的釋然:“天下,大約還能安寧三十年。”
三十年之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三十年之後或許又有一位新君,外夷或許也換了新君,三十年,算上自己看見的這三十年太平時光,就是一甲子了(六十年)。
自古以來,能有一甲子的太平盛世已是不易,在那之後老者老已,天下太平不太平,就要看下一代人方黨的能力了。看方皇后之子,看章華之子,或許方德還能趕上一把廉頗老矣的風頭,自己卻是連看也看不到了。
但是馬上就要見到陛下了,不知陛下好麼,胖回來了麼。
少年時在朝廷上旁聽,被氣的滿眼淚光卻無濟於事,哀痛悲憤的皇子。
青年時遊歷四方,為路有餓殍傷心的淚流滿面,被州府官員氣的掀桌的皇子。
和自己一起跪在方依土面前,卻擋在自己身前,坦誠:“阿姐,我稀罕阿牛。我不會為了阿牛耽誤天下大業,不會為阿牛耽誤治國,更不會為阿牛耽誤了我二人的子孫延續。可我不能讓阿牛和我是私相授受,我的心思,今日方與阿牛坦露,不知阿姐意下如何。阿姐放心,我會成為明君,用這天下讓後人說我和阿牛君臣相宜。”
在得知方依土已經了結先帝性命之後爆發出狂喜的皇帝,他那樣坦誠的吐露對父親的恨意,對昏君的恨意,還有他自己的下不去手。皇帝感謝方依土,斥責方依土不小心讓先帝自盡的旨意,也是自己和方落逼著他下的。
之後又忐忑,有緊張,有畏懼,又不得已的分離,卻都挺過來了。
太子的誕生,自己是何等的欣喜,沒有因為自己耽誤了國祚延續。
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