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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她的啊?”
“……在夢中?”
“你要不要去保健室?”
“不要。唉呀,很難跟你解釋。”
“反正午休時間很長,你就從頭解釋一遍吧。”千晶雖然面帶微笑,眼神卻十分強硬。就在我逃避這個話題的時候,她很拚命地把便當全部吃光了。
真冬的反社會態度在課堂中依然故我,既不抄筆記,課本也常掉在地上。偶爾有些老師不因為她是轉學生而特別優待,直接叫她到前面講臺上;她也依舊堅決地坐在位置上回答:“我不要。”老實說,我覺得她真是太酷了,即使我心裡想這麼做也辦不到。聽千晶說,她上體育課的時候也只是坐在場邊看著而已。
轉學後的第二天午休,真冬好像有點受不了湊熱鬧女同學的包圍,好幾次從人牆的隙縫中用求救的眼光看著我。要我幫忙我也沒辦法。
女生的問題大多是攝影棚是什麼樣的地方啦、電視公司有哪些藝人啦、有沒有遇過他們啦之類的囉唆問題。就在我正想拉開椅子起身逃離這些人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拍桌子發出“砰”你一聲。回過頭一看,只見人牆裂開一道隙縫,真冬淚汪汪地站在中間,指著我說:“你們去問那個人,那個變態有我全部的專輯,對我的事情應該也很瞭解。”
咦?什麼?
真冬把椅子踢倒後從我身旁跑開,飛快地離開了教室。
無數的目光投向我,班長寺田同學最先開口:“……變態同學和蝦澤同學是什麼關係?”幹嘛叫我變態啦!
“聽你們昨天說的話,感覺好像之前就認識。”
“對啊。”
那個女人,居然只顧著自己逃走就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某位男同學開口說:“那是因為這傢伙的父親是音樂評論家,才有這層關係吧?”
“啊,是古典音樂方面的嘛。”
“那你之前就認識她了嗎?”
“你爸爸應該知道很多關於她的事吧?”
“你回去問問看嘛!她為什麼來唸這所學校之類的啊?蝦澤同學完全都不講自己的事情。”
我不可能連那種事都知道吧?你們以為古典音樂界很小嗎?雖然心裡這麼想,不過為了逃離現場,我也只好含混地點了點頭。
儘管如此,被真冬那麼冷默地對待,還一心想要跟她說話。這是班長為了讓真冬融入班上的貼心舉動,還是出於好奇心的高忍耐力?我完全不瞭解,也許兩者都有吧。
那天回家以後,我終於強烈地體認到世界有多小。
“對了,哲朗,你還記得蝦澤真冬嗎?”
我一邊準備晚餐,一邊詢問待在飯廳的老爸。我已經忘記從什麼時候開始直呼老爸的名字,大概是在老媽離家出走以後吧?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慢慢沒辦法把他當父親了。
這時的哲朗穿著運動服蹲坐在椅子上,隨著喇叭傳出的大音量柴可夫斯基華爾茲節拍用筷子敲碗,嘴裡一直喊著:“晚飯還沒好啊?”這是一個年過四十還有個孩子的男人會做的事嗎?
“……你剛剛說什麼?”
哲朗轉過頭來,手仍不停地敲著碗。我突然冒起無名火,一把搶走筷子,關上音響:哲朗卻像個小孩一樣嘟起嘴來。
“我剛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有個叫蝦澤真冬的人?”
“嗯?啊,記得。蝦澤真冬啊,她還是適合巴哈啊。變奏曲幾乎都有些不流暢的地方,但這就是它迷人之處。偶爾會有演奏巴哈樂曲時令人驚豔的年輕人出現,例如……”
“夠了,不需要講解。”
算了,對於哲朗來說,她只不過是眾多鋼琴家其中之一,只會說些演奏方面的事也是理所當然。就在我邊這麼想著邊走回廚房時,哲朗又開口了:
“不是說她轉到你們學校了?”
“你怎麼會知道?”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差點踢到鍋子摔倒。
“我和乾燒蝦仁都是那裡的校友啊。而且乾燒蝦仁又是學校理事,一定會不講理地硬拉她進來就讀吧。”
“啊……是喔,那是他女兒嗎?”
蝦澤千里——通稱為“乾燒蝦仁”(注:在日文中和“蝦千里”諧音,而日文的“蝦”即為“蝦”之意),是少數廣為人知的指揮家之一,曾是波土頓和芝加哥等地交響樂團的專任指揮,也是國際知名的音樂家。順帶一提,這個戲謔的外號就是哲朗定名的——評論家真是可怕。
蝦澤真冬出道時掀起的話題之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