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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迴演奏的關係,
和父親一起在歐洲和美國各地飛來飛去吧?不過,她應該不會
做出只入學就讀一個月這種沒意義的事吧?
“她不會再回去彈琴了吧?我今天才聽到的,好像是那邊
的評論家把她寫得很過分。明明特地選擇了一個與乾燒蝦仁完
全沒關係的比賽參加,而且也獲得了優勝:可是就算這樣,她
還是受到父親名聲的牽累啊。”
“啊……”
我回想起那個時候,真冬充滿敵意的目光。‘評論家的存
在本身就是一種困擾,因為他們總是寫一些有的沒的。’她的
確說過類似的話。
“她的演奏方式的確比較容易遭到攻擊。譬如說活潑度不
夠啦、太過平和啦、聲部的呈現方式非常糟糕啦、音樂像爬蟲
類一樣啦,或是太過耽溺於技巧啦……就連我都能想出不少殘
酷的批評,真要寫的話,大概可以連續寫個三十頁吧。不過真
的寫出來也很蠢,並不是什麼曲子都要朝氣蓬勃地演奏才算好
啊。”
“真冬是因為這樣,就不再彈鋼琴的嗎?”
“好像不只是因為這樣。因為她是乾燒蝦仁的女兒,好像
連一些無關緊要的隱私都被寫出來的樣子。你看,她的母親是
匈牙利人,而且現在又離婚。”
“啊……她果然是混血兒啊。”
我突然想起那一天幫她修好錄音機的事。匈牙利。
“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還是不要聊這個話題了。
連我自己都快變成到處獵取八卦的狗仔了。”
哲朗開啟威士忌的瓶子,直接對著嘴巴灌。我已經沒有力
氣阻止他了。
當我在日本當個悠閒度日的中學生時,真冬就在海的另一
邊,在充滿好奇與敵意的視線環視之下,緊抓著鋼琴彷徨度日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我根本無法想像。
然而——結果又回到最初的問題了。假設她真的放棄鋼琴
了,又為什麼開始彈吉他呢?
第二天早上,當我走進教室時,同學們正在討論昨天的電
視節目。
“是現場轉播的節目嗎?”
“是啊,聽說現在已經來日本了。”
“訪談節目?”
“聊的都是些我不懂的話題,我又不聽古典音樂。”
“長得像嗎?”
“一點也不。公主大概是像她媽媽吧?”
光聽他們對話的片斷,我馬上就知道是在聊乾燒蝦仁的事
。我瞥了真冬空蕩的座位一眼。
“主持人還有問他公主的事耶。”
“那對父女感情不好吧?”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你們這些傢伙明知道真冬本人就快要
來學校了,還這麼大聲地聊她的八卦啊?
“小直,你爸爸和乾燒蝦仁是同學吧?”
“……你怎麼會知道?”
“麻紀姊姊說的啊!她說之前乾燒蝦仁還在教書的時候,
你爸爸就常常跑去音大調戲女生。”
麻紀老師……別把故事渲染以後到處散佈啦。
“什麼,小直果然本來就認識公主。”
“不過我看電視上主持人只要問到女兒的事,乾燒蝦仁就
拚命地岔開話題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咦,這個……”
我把貝斯自肩上卸下,靠著桌子站著,下定決心對大家說
:
“不要再多問有關她的事了,好嗎?”
大家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我只好一邊假裝在整理課本
,一邊接著說:
“不要去管她不就好了?她就像一隻受傷的野貓,靠近她
的話也許還會被抓傷。如果不去碰她,她就會乖乖的啊。那個
女孩在美國等地巡迴的時候也遇過許多煩人的事,所以——”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注意到大家的視線遊栘到奇怪的方
向。因為一股來自肩胛骨的刺人感受,我轉過頭一看——真冬
就站在教室門口。或許是遺傳自匈牙利籍的母親吧?她白皙的
肌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