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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政府承認為國民。)
奧爾羅夫小姐只有一張普通的僑民證。奧爾
羅夫小組大約是在一九三六年從美國來到法
國的。
在美國,她同一位叫瓦爾多·布朗特的
先生結婚,後來又離了婚。
奧爾羅夫小姐先後住在:
巴黎第八區馬戲團路28號夏託布里昂飯
店;
巴黎第八區蒙泰涅林蔭大道53號;
巴黎第十六區馬雷夏爾…利奧泰林蔭
大道25號。來法國前,奧爾羅夫小姐在美國可
能是個舞女。
在巴黎,她的經濟來源不明,但卻過著
奢侈的生活。
奧爾羅夫小姐於一九五○年在她的寓
所,即巴黎第十六區馬雷夏爾…利奧泰林蔭
大道25號內,因服用過量的巴比妥酸劑而身
亡。
她的前夫瓦爾多·布朗特先生,一九五
二年移居來巴黎,在各種夜總會里演奏鋼琴。
他是美國公民,一九一○年九月三十日生於
芝加哥。
居留證號碼:534HC828。
在這份打字材科上,還附有讓…皮埃爾·貝納迪的一張名片,名片上寫道:
這就是我所能搞到的全部情況。致以崇
高的敬意。問候於特。
七
一張貼在玻璃門上的海報寫道:“鋼琴演奏家瓦爾多·布朗特每天十八點至二十一點在希爾頓飯店的酒吧間演奏。”
酒吧間裡擠得水洩不通,除了在一個戴金絲邊眼鏡的圈本人桌旁還有一把扶手椅子空著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空位了。我朝他俯過身去,請求他讓我坐在那裡,但他未予理睬;在獨坐下去時,他也一點兒沒有注意。
一些美國和日本顧客走了進來,他們互相招呼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站在一排排桌子之間。一些人手裡拿著玻璃杯,靠著扶手椅的椅背或者扶手。有一個年輕女人甚至高高地坐在一個灰頭髮男子的膝上。
瓦爾多·布朗特遲到了一刻鐘,他坐到了鋼琴旁邊。他是一個矮胖的男子,腦門已經禿了,蓄著細細的小鬍子。他穿著一套灰色的西服。他光是轉動腦袋,向那幾張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的桌子環視一遍。接著,他用右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隻鋼琴的鍵盤,開始信手奏出幾個和絃來。我很走運,坐在一張那些最靠近他的桌子旁邊。
他開始演奏的一支樂曲,我聽起來好象是《在古老巴黎的碼頭上》。因為人們的講話聲和哄笑聲太大,幾乎把琴聲都淹沒了,所以我雖然就坐在鋼琴的旁邊,也不能聽清每一個樂符。但他泰然繼續演奏著,上身挺得筆直,頭向前微傾著。我真為他難過。我心裡思討著:他這輩子曾有一個時期,人們是好好欣賞他彈奏的,但是不久以後,他就不得不適應這種幾乎要把音樂聲淹沒掉的、連續不斷的嘈雜聲了。我此時如果講出嘉·奧爾羅夫的名字來,他會說什麼呢?他聽了這個名字,是否能夠從這種陶醉在樂曲之中的冷漠狀態下解脫出來一會兒呢?或者,就象鋼琴的樂音並不能鎮住大家談話的鼎沸的聲浪一樣,他聽了這個名字之後,也許已不能喚起他的任何記憶了呢?
酒吧間裡的人們,都陸續地散去了。只剩下戴金絲邊眼鏡的日本人、我,以及在酒吧間的深處、那個我開頭看見的高坐在一個灰頭髮男子膝上的年輕女人,她此刻正坐在另一個穿著淺藍色西服的紅臉胖子的身邊。他們說著德語。聲音很大。瓦爾多·布朗特正在演奏的一曲慢板,我可是很熟悉的。
他轉向我們。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要我彈點什麼特別的嗎?”他帶著輕微的美國口音,談談地問。
我旁邊的那個日本人毫無反應。他一動也不動,面部什麼表情也沒有,我真擔心哪怕是一陣很小的穿堂風,也會把他從扶手椅上吹得翻倒下來,因為他肯定是個用防腐劑處理過的乾屍。
“請彈《告訴我為什麼》①”,坐在酒吧間深處的女人嘶啞著嗓子叫喊。
布朗特微微地點了點頭開始彈奏《告訴我為什麼》。接著,酒吧間的燈光開始暗下來,這就象在一些跳舞廳裡,當慢狐步舞曲的最初幾個節拍開始響起來的時候那樣②。他們趁此機會,開始擁抱起來,那個女子的手伸進紅面胖子襯衣的領口,向下滑去。日本人的金絲邊眼鏡爍爍閃光。在鋼琴前面的布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