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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的博士了,騎著馬,判若兩人,當然,以那種身份最好是乘長途馬車,若不是前面的車伕放屁的話真像是在海浪上輕輕搖晃。他先去馬芙拉鎮,一路上沒出什麼事,只不過遇上了一些那一帶的居民,當然我們不會在路上停下來問,你是什麼人呀,在幹什麼呀,有什麼痛苦嗎;如果說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曾停下過幾次,但稍稍一停便走,只是有人請他祝福的那麼點時間,這類事會使我們正在講述的故事脫離正題,所以無須寫入,再者,神父來到此地並非本意,因為他要去的是科英布拉,要不是“七個太陽”巴爾塔薩爾和“七個月亮”布里蒙達在馬芙拉鎮,他必須去看看的話,本來可以不走這條路。要說明天只屬於上帝,要說人們期待著每一天的到來都是為了知道上帝給他們帶來什麼,要說只有死亡是肯定無疑的而哪一天死亡則不能肯定,這些都不是事實,不明白未來給我們發出的訊號的人才這樣說,比如在里斯本的道路上出現了一位神父,有人請他祝福他就祝福,然後朝馬芙拉走去,這就是說受到祝福的人也必定前往馬芙拉,在王宮修道院工地上幹活,最後死在那裡,也許因為一堵牆倒塌而死,也許因為染上瘟疫而死,也許因為捱了一刀而死,也許被聖布魯諾的雕像壓死。
說這些事故還為時尚早。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在路上拐過最後一個彎開始往下朝河谷走的時候,碰見了一大群男人,說是一群或許言過其實,總之有幾百個吧;起初他不明白出了什麼事,因為那夥人都朝一邊跑,耳邊傳來號聲,莫非是什麼節日,莫非發生了戰爭,因為隨後聽到了火藥爆炸聲,泥土和石頭沖天而起,一共爆炸了20次,接著又響起號聲,這次的號聲不同;人們推著手推車或者拿著鐵鍬朝被翻起的地段走去,在山上裝滿土,倒到那邊山坡上,與此同時,另一些人扛著鋤頭下到深坑裡消失了,還有一些人往坑裡扔籃子,然後把裝滿上的籃子提上來;那些到遠處倒上的人推著滿滿的手推車來來往往,一百個人和一百隻螞蟻沒有區別,把東西從這兒搬到那裡是因為沒有力氣搬得更遠,於是另一個人來了,接著搬到最後一隻螞蟻那裡,最終的結局往往是一個坑,對螞蟻來說那裡是生的去處,對人來說則是死的去處,所以說兩者之間沒有任何差別。
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用腳跟磕了磕騾子繼續往前走,騾子是一頭聽到炮聲也不驚的久經戰陣的牲口,非純種生物都是如此,這種情況太多了,混血使他們變得不易驚嚇,在這個世界上這類牲口和人具有最好的生活方式。路上泥濘不堪,表明泉水由於地震被堵塞,在無處可流的地方冒了出來,或者分成非常細小的水流,甚至水原子也分開了,於是山上乾枯了;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騎著騾子在這條路上慢慢往下走,到了鎮上,向教區長打聽“七個太陽”家住在哪裡。這位教區神父做成了一樁賺錢的生意,因為維拉山上的一些土地屬他所有;不知道是因為土地非常值錢還是其主人非常有身份,對他的土地作價很高,15萬列亞爾,與付給若奧·弗朗西斯科的13500列亞爾相比真是無上地下。這位教區神父對建造如此大型的修道院心滿意足,修道院就在家門口,確定有80名修士,本鎮的洗禮、婚禮和葬禮必定增加,每次聖事在物質和精神上都有他的一份,這樣一來,他的錢櫃和永福的希望都與各種儀式和服務成正比增加;啊,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能在自己家裡迎接你我非常榮幸,“七個太陽”一家人就住在離這兒很近的地方,他們在維拉山丘上邊有一塊地,和我的那幾塊地挨著,不過要小一些,應當說,他們家賺了一對夫婦,兒子巴爾塔薩爾4年前從那場殘廢戰爭中回來了,我是說殘廢著從戰場回來了,還帶回了個女人,依我看他們沒有舉行宗教結婚儀式,再說她的名字也不像基督教徒的;布里蒙達,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說;你認識她嗎;是我為他們舉行婚禮的;啊,這麼說他們早就正式結婚了;是我在里斯本為他們舉行婚禮的;飛行家說了一番感謝的話,當然在那裡的人們不知道他這個稱謂,而教區長又只與王室在這裡的打算感興趣;神父離開教區長家去找“七個太陽”,他非常高興,因為他當面對上帝撒了流而又知道上帝不介意;一個人自己應當瞭解,在什麼時候謊言剛出口便得到寬恕。來開門的是布里蒙達。下午時分,天色漸漸暗下來,但她認出了正在從騾子上下來的神父的身影,4年的時間不算太長;她吻了吻神父的手;要不是那裡有好奇的鄰居們,她會以另一種方式表示歡迎,因為他們兩個人,不,如果巴爾塔薩爾在的話應當說他們3個人,都有著同樣的心思;在那麼多夜晚中,至少有一個夜晚他們都做過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