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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妻子平起平坐地跟住在子爵家裡的音樂家談話,沒有哪個居民不感到奇怪,感到奇怪就會立即作出非常懷疑的判斷,他來這裡幹什麼呢,是來看修道院的工程,可他既不是泥瓦匠也不是建築師,說是風琴演奏家吧,這裡連架風琴都沒有,所以必有其他原因。我是來告訴你,也告訴巴爾塔薩爾,巴爾託洛梅烏·德·古斯曼神父死了,死在託菜多,那地方在西班牙,他逃到了那裡,據說他瘋了;由於沒有人說起你,也沒有人說起巴爾塔薩爾,所以我決定來馬芙拉打聽一下你們是不是還活著。布里蒙達兩隻手合在一起,但不像是要祈禱,似乎是要掐自己的手指,他死了;在里斯本聽到的訊息是這樣的;在機器掉在山上的那天晚上,巴爾託活梅烏·洛倫索神父逃離了我們,再也沒有回來;那機器呢;還在那裡,我們怎樣處理它呢;保護它,照管好,說不定有一天再飛起來;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什麼時候死的;據說是在11月19日,正好那一天里斯本遭到大風暴襲擊,如果巴爾託洛梅烏·德·古斯曼神父是聖徒,那就是天上顯靈了;埃斯卡爾拉特先生,什麼是聖徒呢;你說呢,布里蒙達,什麼是聖徒。
第二天,多門尼科·斯卡爾拉蒂啟程前往裡斯本。在鎮外邊路上的一個拐彎處,布里蒙達和巴爾塔薩爾正等著他呢,為了能告別一下,巴爾塔薩爾損失了四分之一的工錢。他們走近雙輪馬車,像是要乞討一樣,斯卡爾拉蒂命令停車,向他們伸出手,再見了;再見了。遠處傳來炸藥爆破的聲音,好像是在慶祝什麼節日,義大利人悲傷地走了,這也難怪,他是從節日慶祝中來的,另外兩個人也悲傷地走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回來慶祝節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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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他孤獨地坐在群星閃爍之下的王位上,腳下是新的海洋和逝去的時代;他是唯一手中確實掌握著整個地球的皇帝,他就是唐·恩裡克王子,此時尚未出生的一位詩人後來就是如此讚頌他的,每個人都有各自喜歡的人;但是,鑑於談的是整個地球和帝國以及帝國的收益,那麼唐·恩裡克王子較之這位唐·若奧就大為遜色了;人們知道,他是國王名單上同名的第五位,坐在紅木扶手椅上,為的是更加舒適,也更加安寧地接見為他登記財產和財富的簿記宮,從澳門來的是絲綢,織器,漆器,茶葉,胡椒,青銅,灰玻璃,黃金;從果阿來的是粗鑽石,紅寶石,珍珠,肉桂,胡椒,棉布,硝石;從迪烏來的是地毯,細工鑲嵌傢俱,繡花床單;從馬林迪來的是象牙;從莫三比克來的是黑人,黃金;從安哥拉來的也是黑人,但不如前者好,還有象牙,非洲東海岸最好的象牙;從聖多美來的是木材,木薯粉,香蕉,山藥,母雞,綿羊,山羊,藍靛,蔗糖;從維德角來的是一些黑人,蠟,象牙,皮革,應當說明的是並非所有象牙都產自大象身上;從亞速爾和馬德拉來的布匹,小麥,烈酒,幹葡萄酒,燒酒,陳皮,水果;從其他地方,主要是巴西,來的是蔗糖,菸草,樹脂,藍靛,木材,皮革,棉花,可可豆,鑽石,祖母綠寶石,白銀,黃金,僅黃金一項,王國每年的進益就達1500萬克魯札多之巨,這還是僅算金粉和金幣,其他不算在內,沉入海底和被海盜掠去的也不計算在內;當然,這些並非都是王室的收益,王室富有,但也沒有富到那種程度,不過把內外收益加在一起,流入國王錢櫃的1600萬克魯札多以上;僅在通往米納斯吉納斯的河上徵收的通行稅就收入3萬克魯札多;我主上帝費力氣挖開溝渠讓水流動,卻來了個葡萄牙國王徵收鉅額稅款。
唐·若奧五世正在考慮把鉅額款項用在何處,這是一筆無與倫比的財富,他今天在思考,昨天也在思考;得出的結論千篇一律,必須把靈魂放在首位,我們應當透過一切手段保護靈魂,尤其是在這世界和肉體的什麼也得到保障的時候。那麼就給修士和修女們所需要的一切吧,連他們不需要的也給,因為修士們在祈禱中總是把我放在首位,因為修女們總是掀開我蓋的被單,貼近我的各個部位;還要給羅馬,我們向羅馬支付大筆錢就有了宗教裁判所,它為了行不太殘忍的善事要多少就給多少,作為回報,它會派來使團,送來禮品;不能指望這塊充滿文盲、粗俗的人和蹩腳工匠的土地提供高超的藝術品和手藝,那就為我的馬芙拉修道院向歐洲訂做用品和飾物吧,用我的金礦的黃金和其他錢財支付,正如一位修士歷史學家後來說的,讓那裡的工匠們發財吧;至於我們,我們只好望著那些物品和裝飾品讚歎。對葡萄牙,只需要它提供石頭,磚和燒火用的木柴,還有幹粗活的人,不用多少科學。既然建築師是德國人,既然義大利人擔任木工、泥瓦工和石匠的工頭,既然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