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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撞進炮陣,車頭一扭,擀麵杖一樣橫過來,輪胎在地上擦出巨大的聲響,一輛馬車被撞飛,瘦弱的馬打著滾掉進了溝裡。高壓水龍威力巨大,土炮和人群被噴射得滿地亂滾,像被頑童尿滋的螞蟻。戴著防毒面具的弟兄們緊隨其後衝進人群,亂棍飛舞,盾牌閃亮。小白平時文弱,執行任務卻是個不要命的,腦袋被一根鍬棍捎了,登時滿臉花,鮮血染紅了警服,背上血跡斑斑,但他仍把警棍掄得飛舞,按倒一個又一個。兩個警察兄弟倒下了,一個似乎被彈弓打了眼睛,慘叫��耍渙硪桓霰惶�ゴ檀┝舜笸齲�蛔┩放牧瞬弊櫻�雷旁諭卵���塹木��閒�“甙擼�綽�聳饕逗推撲櫚拇�ァ�
“又嚴重了……”陳麥扔下煙,開車衝了上去。他撞飛舞著柴刀的傢伙,一個急剎,掏出槍上了車頂。
“砰!砰!”兩顆子彈打在地上,暴民抱頭鼠竄。一柄菜刀帶著風聲飛向車頂的陳麥。陳麥側身躲過,一槍擊中擲刀者的大腿。又一柄斧頭呼嘯著掠過耳邊,陳麥舉著槍紋絲不動,那人胸前被一顆橡膠彈擊中,發出奇怪的爆響,那人仰頭便倒,前胸瞬間像長出個乳房來。
隊長孤身入敵,還開了槍,弟兄們來了勁,盾牌也扔了,瘋了似的打人。這些“鋼釘”畢竟烏合,除了十幾戶有些冤屈的,大多是想趁機撈點便宜,哪敵得過這麼一幫武裝的牲口?他們像被狼群驅趕的角馬一樣亂起來。
政府領導們不失時機地喊話和安撫。人們見炮被拆了,帶頭的頭破血流地被抓了,就都往後退了。開槍那人有人認識,說這是個橫不吝的公安惡魔,被他擊斃的歹徒無數,被他搞過的女人成堆。人們素來害怕這號人渣,政府又說了一定會給個說法,就罵罵咧咧地散了。
領頭的被銬在車邊,光頭比手銬還要亮。陳麥看著眼熟,聽人們管他叫鐵頭,就想起他是舊城那個鐵匠,回憶裡一個幸福的符號。二十多年沒見,小鐵匠變成了老鐵頭,這人竟鬢角花白了。鐵頭已認不出他,指著他破口大罵,要一榔頭敲碎他的狗頭!
“你們幹嗎蓋那麼多倉庫騙錢?”陳麥溫和地問。
“當官的蓋了能賠,我們就不能?”鐵頭仍沒有認出他,左腿腫得晶亮,似乎斷了骨頭。
陳麥拉過小白:“材料上別寫太重……”
小白不服,拎起褲腿給他看血淋淋的傷口。“他掃了我一榔頭,一塊肉都沒了,你就這麼便宜他?”
陳麥皺眉道:“趕緊把傷藏起來,你這也叫傷?別被分局的兄弟們笑話。你瞭解下他們的事。悠著點吧,我可不想死後被人把墳刨了……”
大家收隊,對方收拾殘局。陳麥鬆了口氣,寬慰地想:這次沒有死人,萬幸……
又是那個陳麥,又是他開的槍?誰讓他開槍了?這年頭網路和手機通訊這麼發達,一個新聞就廢了我們,必須給予處分!⑸⑨⑵嚴厲處分!政法委劉書記來了電話,口氣不善。
省廳領導也打來電話,說誰下了開槍命令?怎麼這麼沒有紀律?就算開槍,為什麼不先朝天鳴槍示警?想造反嗎?是誰?誰?蛋球的,又是那個陳麥?
朱局把這雷頂了,說是他下的令,與陳麥無干。文局也幫著說話,說不這麼幹,鬼知道出什麼大事?被老百姓土炮欺負了,那報出來才丟人呢,領導們只會馬後炮,事前沒人做決定,事後人人都找茬,別搭理他們。誰敢在領導面前瞎放炮,我們就查查他的通訊記錄……
蝨子多了不癢,陳麥知道沒人能把自己怎麼樣,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艾楠發來一條彩信,是在張家界拍的,她穿著土家族姑娘出嫁的衣服,站在一個破爛的土樓前笑得張揚,像要去搶婚的女匪。他回了一條簡訊:快點回來,我想要你。
鑲金邊的喇嘛打來電話,說寺廟衚衕裡一個相好小姐被抓了,問他能不能想法子放了。陳麥笑著說是不是你又忘了給錢?鑲金邊的喇嘛也呵呵一笑,說錢是給了,但不是為這個,抓她的人要是睡這個女孩子,可能招來災病,甚至橫屍街頭。我已經給女孩子下面開了光,除非她樂意,否則進去的雞巴都要倒黴,她上輩子可是被國民黨鍘刀鍘死的烈女啊。陳麥聽得心裡發���Υ虻緇案�沙鏊�檠��睦鍶聰氚��媳滄佑質鞘裁茨兀�
鑲金邊的喇嘛並非袍子上鑲著金邊。被抓的小姐驚訝地告訴陳麥,說鑲金邊的喇嘛那玩意兒上套著一枚粗大的金環,舉起來金光閃閃,做起來勇猛異常,像卡車的檔把兒撥來撥去,小姐說自己像是一面門,被一個金色的門環硬硬敲擊。陳麥和這鑲金邊的喇嘛初次告別,問他人世間冤魂的去處。鑲金邊的喇嘛一邊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