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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進衚衕,騎向老梅的家,那定是個神秘之地,定是神仙種下了什麼,竟長出個這麼美的女孩。
“你唱什麼呢?”
“嗯?齊秦的《冬雨》,你沒聽過嗎?好聽嗎?”
“好聽啊,我第一次聽呢。”
“我有磁帶,我哥買的,等我聽膩了借給你聽。”
“說話算數?”
“我騙過你嗎?”
“嗯,沒有呢……”
“……你沒拉過女孩子吧?”
“什麼?”
“我說你沒拉過女孩子吧?”
“哦……我媽算不?就拉過她。”
“你真貧,你媽還算女孩子啊?”
“那就沒了,騙你是流氓。”
“你就是流氓……什麼感覺?”老梅把臉伸過來問。陳麥剛好被霞光刺了眼,又被她一看,車把就慌起來,老梅輕輕捶了他一下。
“有點沉……”陳麥繃著嘴,心裡在笑。老梅縮回了臉。陳麥正要傻笑出來,肚子上一下尖疼,他哎喲一聲,險些撞了電線杆子。
“要倒了呢……你下手好狠……”陳麥抓住了那隻調皮的手。她的手指柔軟修長,熱乎乎的。它滑在陳麥粗糙的掌心,像小貓的爪。老梅顫了一下,去摸她擰的地方,那溫暖便從那裡傳到了他的全身。
“你,放開吧,我的手都疼了……”老梅輕輕地說,手卻並沒有逃離的意思,仍在他手裡輕輕地轉動著,直到把五指和他的手反著交扣在一起。
晚霞湧滿了衚衕,陳麥回頭看了一眼。⑸⑨②老梅正仰頭看他,她的笑容正像草原的山丹花一樣在晚霞裡盛開著。
“好好騎車,要撞了……”老梅一把將他的臉推過去。
果然就撞了……
車撞在衚衕裡橫出來的一輛腳踏車上,但撞得不厲害,被撞那人叼著根菸紋絲沒動。旁邊還立有兩個推車站著的人,看打扮都不善。陳麥停了車,一隻腳蹬穩了地,右手習慣性地伸向了後腰。老梅跳下來,害怕地揪著他的袖管。“他們幾個經常在這裡堵我,都是三十六中的流氓。”陳麥笑著說:“哦?是流氓就好辦,就怕不是呢,對付這個我拿手。”他讓老梅扶著車子站到一邊去。
“以後你們別堵她了。今天就算了,下次再來,別怪爺不客氣,明白了嗎?”
陳麥說得溫和。那三人互相看了看,不屑地笑起來,中間的那個耳朵下有條刀疤,一笑或一狠就露出鮮嫩的紅肉來,他道:“你是混哪個茅坑的蟲子?還不客氣了,沒事幹趕緊回家數球毛去,爺的女人你再敢拉,爺殺你全家!”說罷,此人吐走了煙屁,抽出一條鐵鏈子來,在車上碰得叮噹亂響。那兩人也從後面掏東西,一柄菜刀,一隻包了膠布的鐵棍。
老梅見陳麥啥也沒有,就說:“你們幾個也真有意思,還沒被我哥打怕啊?就有本事在衚衕裡堵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
“老梅,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天天等你,是看得起你。你別以為靠上這個愣球了就好混了,你哥我惹不起,這個愣球要是敢碰你,我指定閹了他!”刀疤臉指著陳麥,刀疤霍霍亂跳。
陳麥又笑了,摸著後腦勺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才碰過老梅,以後還會碰得更多,你說咋辦吧?”
刀疤臉將腳踏車推倒在地,拎著鏈子逼過來,另兩人緊跟兩邊。陳麥正要迎戰,老梅搶上一步擋在了他身前。
“幹什麼你們?你們是來找我的,衝我來吧,大龍,有種你就衝我來吧!”
陳麥忙把老梅拉到後面,嗔怪道:“你怎麼能擋在我前面呢?傳出去我可丟大人了,還混不混了?你快到後面去,這幾個愣球我對付得了。”說罷,陳麥把老梅往後一推,變戲法似的從後腰抽出了一柄小菜刀。老梅表情詫異,剛還把臉貼上去,怎麼就沒覺得有把刀在這裡呢?
“呦,也會這一手啊?那行,省得別人說爺欺負你。”叫大龍的冷笑道。
在老梅的尖叫聲中,大龍等三人直取陳麥。陳麥利用衚衕和電線杆之間狹窄的縫左右移動,不讓他們三人形成合圍,不時揮出一刀。但衚衕畢竟騰挪不開,一不留神,一柄菜刀滑過了袖子,胳膊一涼,血染了袖子。
大龍見他受傷,猛然出了狠手,鐵鏈劈頭砸來。陳麥等的就是這一下,他側過半個身子,不撤反進,大跨步貼近了大龍,電線杆子剛好攔住右邊拿鐵棍的。他的左手猛地掄起,鑽過鐵鏈的縫隙,結結實實打在大龍的肋下。大龍一疼,陳麥的菜刀橫著扇上了他的左臉。大龍一個趔趄撞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