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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團每一個士兵做好政治動員工作,充分激發全團官兵昂揚的鬥志。 黨支部同意葉挺的建議。於是,一次時間雖短但卻切實有力的政治動員在全團展開。 獨立團在政治動員中,在回憶戰鬥歷程時最引以為自豪的是攻克平江後,在勇奪汀泗橋的戰鬥中獨立團敢於再當一次先遣隊的神聖經歷…… 在葉挺獨立團力克平江後,又星夜兼程,一路追擊,一天便進入湖北境內,佔領了通城。與此同時,左翼北伐軍第七軍渡過汨羅江,佔領長樂街;第八軍也越過汨羅江,進逼岳陽。吳佩孚潰逃的部隊如大堤決口後裹著泥沙的洪濤滾滾而下,爭前恐後地往湖北逃竄。 北伐軍已形成大兵團挺進之勢。至此,葉挺獨立團先遣隊的使命光榮完成。 不料,就在獨立團在通城大氣未喘,葉挺接到通知馬上到軍部參加緊急會議。 這次由團以上幹部參加的緊急會議由副軍長陳可鈺和黨代表廖乾吾主持。其討論的緊急命題是第四軍剛剛截獲吳佩孚和湖北督軍陳嘉謨將“親率大軍南下”,並命令汨羅江一帶部隊“開到汀泗橋”的密電。同時,經情報人員報告,吳佩孚的部隊已開始往南開進。 那麼,吳佩孚為什麼要派重兵扼守汀泗橋呢? 原來,汀泗橋是鎮守武漢的第一道關隘,有“鄂南第一門戶”之稱。它西北南三面環水,東面是重疊的高山。橫貫東西的河流水急且深,南北只有粵漢鐵路橋可以透過,鐵路橋上有層層鐵絲網相遮,橋北面丘陵起伏,每個山頭都已設防,橋南雖地勢平坦,但在上端卻是豬姆崗小高地,又伏有重兵,頗像個橫眉立目手持青龍偃月刀的周倉,要想透過此人鄂要衝,那是難上加難! 因此,要確保武漢無羌,首先要把汀泗橋構築成令北伐軍不能逾越的鐵壁銅牆。 汀泗橋本已有從汨羅江敗退下來的第一師師長宋大霈指揮四個旅據險死守。而今,吳佩孚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一方面親率嫡系劉玉春等部隊趕到漢口,準備次日帶領衛隊獨立第三混成旅乘火車趕赴前線督戰;他另一方面又緊急從洛陽軍官學校挑選了六千多名經過戰事的校尉級軍官,結成兩個擁有數十門火炮和六十多挺機關槍的軍官團,到汀泗橋擔任把守地理位置最重要的白墩高地和豬姆崗高地;同時,吳佩孚還命令第一師師長宋大霈成立手槍隊和大刀隊督戰,凡有逃跑者一律格殺勿論。 因此,要趕在吳佩孚率嫡系部隊南下之前拿下汀泗橋,已刻不容緩。 但是,從進攻路線看,要在有限時間內力克汀泗橋,必須有一支部隊經過一天急行軍,翻幾座山,過幾道河,徒步行軍一百六七十華里,佔領中夥鋪,待大隊人馬上來後,再發起總攻,才有確鑿的把握。 那麼,哪一支部隊肯於充當這個連續奔襲的苦角色呢。 副軍長陳可鈺一連問了兩遍,參加緊急會議的師、團長們沒有一個吭聲的。 陳可鈺見這個師長裝作想問題地眯縫著眼,那個團長裝作太疲倦地哈欠連哈欠,急得輕輕用手指敲敲桌面:“都精神兒點,思想也集中點兒,我們這麼多團以上高階幹部,難道就沒有一個敢站起來拍胸脯的?!” “嗯,怎麼平素勇為人先的葉挺這次也悶著頭不作聲了呢?”當陳可鈺的目光像水流歸渠似的落在側著臉看屋外的葉挺頭上,不禁愈發好生疑竇。 不過,坐在陳可鈺身旁的黨代表廖乾吾臉上漾著會意的笑容。他知道,本來各部隊連續幾天作戰已經十分疲勞,需要做一些休整,馬上又去執行這麼艱鉅的先遣隊任務,一般上司都怕自己的部下吃不消,再打起仗來衝不上去。所以,大家都不肯冒這個尖是情有可原。但是,葉挺不單是這麼想,他主要不滿意周圍這些在粵軍時期過來的“老袍澤”們各打各的“小九九”,根本不從整個革命大局利益出發。 “希夷呀,你們獨立團是不是再當一次先遣隊呀?不過,困難是有的,但軍部相信你們能夠征服困難,完成任務!”廖乾吾發了話。 “上級叫我們去,我們就去!”性情剛烈的葉挺豁地站起來,友好地向“老袍澤”們一拱手,“明天我們在中夥鋪恭候諸位!” 果然,葉挺獨立團經過一夜急行軍,於拂曉前到達中夥鋪。官兵們聽到“原地休息”的命令,撲通撲通地往地下一躺,便鼾聲如雷。待每個連的炊事班燒開了水,叫士兵們燙燙滿腳都是銀鈴鐺似的水泡,休說喊,就是推都推不醒。 可是,當全團官兵聽說明天凌晨一時要擔負正面攻擊汀泗橋的任務時,頓時一個個精神抖擻,渾身像上足了勁的發條,準備一聲進攻的令下,矯健雄鷹般撲向敵人的陣地。 “帶好‘紅藍白’三色識別帶和背上銅鼓帽(竹笠雨帽),出發!”葉挺雙目炯炯地環視著士氣昂揚的全團官兵,信心十足地下達了命令。全團隊伍中霎時出現一陣窸窸窣窣地響聲,這是官兵們在最後一次檢查手臂上的袖標和背後的竹笠標誌,以防止疏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