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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把詳細的報告送來,”應邀前來的獸醫對馬丁說,“裡面將包括我的實驗室對脂肪含量、血液化學成分和大小便等作出的分析。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它們是我迄今見到過的最健康的老鼠,考慮到它們的高齡則尤其如此。”
“謝謝你,大夫。”馬丁說,“我也希望是這樣。”
這天是星期二。獸醫英格索爾大夫是小哺乳動物的老專家,他早上從倫敦乘火車來,下午回去。
另一位是劍橋的營養專家,定於兩天後來哈洛的研究所。
英格索爾大夫說,“我想你不會願意確切地告訴我給老鼠注射的是什麼東西,對嗎?”
“要是你不反對,”馬丁回答說,“我是不願意講,至少暫時不講。”
獸醫點點頭,“我猜你會這麼說。好吧,親愛的朋友,不管那是什麼,顯然你們正在幹一件有趣的事。”
馬丁笑笑,不再吱聲。
營養專家伊恩·卡瓦利羅在星期四講的那番話更為誘人。
他說,“你們對高齡鼠作的處置可能改變了它們內分泌腺的或中樞神經系統的功能,或許把兩者都改變了。結果,它們從食物中攝取的卡路里不變成脂肪而變成熱量。只要不走極端,這是不會有害的。它們的身體總能透過蒸發或什麼其他途徑,把過剩的熱量散發掉。”
卡瓦利羅博士是馬丁在劍橋時就熟悉的年輕科學家,是廣為人知的營養學權威。
“新的資料指明,”他報告說,“在利用卡路里的效率上每個人——或每個動物——各有不同,有的卡路里變成脂肪,但有許多被用於我們看不見、摸不著的體內活動了。比如,細胞不斷迴圈地從自身排出鈉離子等等,使之進入血液。”
營養學家接著說,“其他的卡路里必須轉為熱量來維持體溫。可是已經發現:轉為熱量也好,新陳代謝也好,轉為脂肪也好,三者的比例變化很大。
因此,你們如能改變或控制其比例——正如你們看來正在那些動物身上試驗的那樣——那將是個重大的進展。”
馬丁請來參加討論的幾個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卡瓦利羅的發言。他們是勞·薩斯特里、本所的另外兩位科學家以及伊馮。
薩斯特里插話說,“脂肪、作功、熱量這三者的比例變化,無疑能說明為什麼走運的人可頓頓飽餐卻不致發胖。”
“正是這樣,”營養學家微笑著說。“這種人我們都見過,說不定還很羨慕他們。不過,可能別的因素也對你們的試驗用鼠起作用——飽足感。”
馬丁說,“透過中樞神經系統嗎?”
“不錯。中樞神經系統當然很大程度上是由腦縮氨酸來調節的。既然你們已告訴我注入的物質對腦子起作用,這物質可能減少腦的飢餓資訊……所以,不管怎麼說,你們用的合成物顯然有理想的減肥效果。”
討論繼續進行。第二天,馬丁在一份直接寄給薩姆·霍索恩的機密報告中,引用了卡瓦利羅博士的原話:“理想的減肥效果”。
馬丁寫道,“雖然我們的主要目的仍是以七號縮氨酸增強記憶力,但對其副作用也要做實驗。因為初步看來,這副作用似乎有著積極的前景,可能會有臨床價值。”
報告寫得很有節制,但馬丁和他同事們的興奮之情已達到狂熱的地步。
第四部 一九七七——一九八五
一
載貨班輪聖伊莎貝拉號沿著阿姆斯特朗堡海峽而來,巍然地徐徐駛進檀香山港,其氣派之莊嚴,人們發明的其他交通工具至今仍無可與之匹敵。
安德魯和西莉亞同其他乘客一起,正站在駕駛艙下方前面的甲板上。
安德魯拿著望遠鏡,對準已進入視線的碼頭和港口建築仔細觀察,他是在有意識地搜尋。
夏威夷蔚藍的天空陽光燦爛,當披著金輝的阿洛哈訊號塔赫然出現的時候,輪船平穩地向右轉舵。這時,右側的一些拖船忙碌起來,汽笛聲聲。大船上的水手們加緊了停靠的準備工作。
安德魯放下望遠鏡,朝身旁的西莉亞偷看一眼。她跟他自己一樣,曬黑了,顯得很健康。這是由於過了幾乎半年的悠閒生活,而且大半是在戶外。
想起他們離家前她精神上日益沉重的負擔,他看得出,她現在已輕鬆愉快了。
毫無疑問,由於相對地與世隔絕,完全沒有壓力,這次旅遊對他們兩人都有好處。
他又拿起望遠鏡。
“你好像在尋找什麼,”西莉亞說。
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