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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的烈士已經昭示著我們:歷史在大轉變!誰能領導這個轉變的便是民族的英雄;誰要阻撓並逆扭這個轉變的便是民族的死敵。人民在希望著新英雄的出現。
郭沫若關於學生運動的歷史作用,關於歷史期待著新的民族英雄,可謂句句在理,擲地有聲。
郭沫若在重慶更大也更激烈的一次鬥爭是1946年1月至2月政治協商會議期間及會後和國民黨特務之間甚至是實際意義上的“肉搏戰”,不但在當時震驚全國,就是事後想來,都可謂驚心動魄。
1946年1月,蔣介石國民黨在全國人民要求和平民主的強大政治壓力下,加之他們發動內戰的準備工作還未完全作好,不得不同意與中共代表團簽署停戰協定,並召開有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民主人士參加的政治協商會議。10日,政治協商會議(後通稱“舊政協”)在重慶召開。參加會議的除國民黨和共產黨兩大黨外,還有中國民主同盟、青年黨等黨派的代表以及無黨派的民主人士。中國共產黨代表由周恩來率領。郭沫若則是作為無黨派人士“社會賢達”代表參加會議。
國民黨的意圖當然是想利用這次會議再次矇蔽輿論,欺騙人民,以掩飾其內戰和獨裁的陰謀,擺脫他們在政治上的被動局面,達到孤立中國共產黨的目的。共產黨則盡力利用合法舞臺進行合法鬥爭,揭露國民黨的陰謀,爭取會議有更多更好的成果。
然而,由於國民黨對於政治協商會議毫無誠意,便在會外連續製造事端。
首先是製造滄白堂事件。
那是1月16日,政協陪都協進會為促進政治協商會議內外交流,按慣例會議期間每晚請政協代表講演,當晚講演會在滄白堂舉行。到會群眾千餘人,卻有百餘名特務打手混在其中。會議由協進會理事閻寶航主持,由郭沫若、張東蓀報告政協會議情況。
會議開始時,報告人還沒有報告,會場秩序就大亂。一些人拼命鼓譟,喊叫,吹口哨。這顯然是特務們有計劃的搗亂會場。
然而郭沫若臨危不懼,按預定計劃演講。他面對會場上的搗亂分子,既無怒意,更無懼意,只是有幾分輕蔑。他的嗓門本來很大,又仗著是在四川老家不怕沒有聽懂他帶鄉音的話。他本來就善於辭令,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現在更是從容不迫,侃侃而談。
他說:“今天上午大會(政協會議)是討論軍事問題,想來會場總會是殺氣騰騰的,可是今天上午會場一堂和氣。”然後話鋒一轉,說:“倒還不像今晚滄白堂這般殺氣騰騰。”
接著,他又帶著滿臉不屑的神態,對著那些在會場鼓譟的特務流氓說:“連政府都要來協商,你們又何必這樣呢?”
郭沫若的神態、語氣,真正是勢壓千鈞。會場上頓時四處掌聲,小特務們一個個就像癟了氣的皮球,一時竟鼓不起勁來。
當然,特務流氓的本性是不可能改變的,搗亂是他們的職業。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們並沒有,也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仍然搗亂不止。
政治協商會議於1月31日閉幕。由於中國共產黨的努力,以及會議內外民主力量的鬥爭和壓力,國民黨當局不得不在會上作出一定讓步,作出一些許諾。然而,這種讓步和許諾只是表面的,暫時性並且是帶策略性的。國民黨決不會真心實意痛痛快快給人民一點什麼甜頭,這就決定了他們在會後進行更大的反撲和破壞。當時有些精明的進步人士就有所估計,然而人們還是沒有想到這估計會來得那樣快。
這就是當時由國民黨一手製造的“較場口血案”。
那是2月10日上午,重慶各界群眾在較場口舉行慶祝政治協商會議閉幕大會。
這天,郭沫若一早就偕同夫人於立群帶著全家來參加慶祝會。大會的主席是李公樸。郭沫若、沈鈞儒、馬寅初等都是大會主席團成員,他們一起站立在臨時搭起的臺上。
大會還沒有開始,主席臺周圍就亂了起來。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大吵大鬧,要求趕快宣佈開會。與此同時,主席臺上突然擠滿一些不明來歷的人,他們自稱是重慶各職業團體的代表。他們又是搶播音器,又是佔主席臺,並不顧大會真正合法的主席團,公然徑自宣佈奏樂開會。有一個自稱是“農民代表”的人把住播音器就要講話。這些人蓄意搗亂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這時,大會主席李公樸,還有主席團一些成員趕忙上前交涉,還書生氣十足地對他們說:大家應好好商量,要發言也要按預定程式,不要打亂原來的計劃。
這種“交涉”顯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