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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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的人生經歷,為他以後革命生涯提供了一次見習和實習機會。
那是1912年春天,毛澤東從軍營裡走出來,春光明媚,桃紅柳綠,他卻一時不知何去何從。此時的他,實際上處於苦悶探索之中。他雖有遠大志向和抱負,然在現實中該如何走,如何實現遠大志向抱負,卻十分茫然。思想過後,他決心繼續求學,但學什麼,進什麼學校,思想並不明晰。他翻閱報紙查詢登載招生的廣告,首先看到的警察學堂,他覺得警察維持社會治安,能做些保護老百姓的事,很好,就想報考警察學堂;而當他看到肥皂製造學校不收學費,供給膳宿,還有津貼,特別是廣告說“製造肥皂對社會大有好處,可以富國利民”,他又覺得肥皂學校不錯,交了一元錢的報名費;後來他又相繼報考了湖南官立法政學堂、商業學堂、湖南公立高階商業學校。總之,此時的毛澤東猶豫不定,浮想聯翩,最後落實在湖南全省高等中學校(當年下期改名湖南全省第一高等中學校)。這是當時長沙辦得較好的學校,名聲較好,實力較強,頗吸引眾多求學的青年。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所較好的學校,毛澤東也只讀了半年(春季一學期),7月,他就離開了這所高等中學。離校後,毛澤東寄居於長沙城新安巷的湘鄉會館,只好一面等待機會一面過著積極自學的生活。
毛澤東開始積極自學,也因為距他寄居的湘鄉會館不遠(約3華里)就是湖南省立圖書館。它建立於清朝末年,藏書量為全省之冠。館的樓上是書庫,樓下是閱覽室。毛澤東初進該館時,看到各種中外書籍卡片和報章雜誌,其中多為從未見過的,真是又驚又喜。強烈的求知慾,驅使他決心潛心認真讀一些書。他堅持每天到館閱讀,如飢似渴地抓緊每一分鐘。在這裡,他讀了許多反映18、19世紀西方資產階級民主主義思想和科學成就的社會科學、自然科學代表作,如達爾文的關於物種起源方面的書,亞當·斯密的《原富》、赫胥黎的《天演論》、約翰·穆勒的《穆勒名學》、斯賓塞爾的《群學肄言》、孟德斯鳩的《法意》、盧梭的《民約論》等等,以及俄、美、英、法、日等國地理、歷史和希臘、羅馬的古典文藝作品。這些書使他大開眼界,決心為強國富民、為爭取中華民族在列強林立的世界有自己應有地位而奮鬥。
毛澤東的自學生活維持了一年時間,由於客觀條件不允許(家裡經濟來源發生問題,會館環境惡劣等),他只好中斷自學,考入一所不收學費、膳宿費也很低廉的學校——湖南省立第四師範學校。該校在毛澤東入學後的翌年併入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故也可以說毛澤東早年就讀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這對毛澤東說來,可謂人生一次重要契機。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第一,比較起毛澤東此前上過的所有學堂學校,毛澤東在這裡讀書求學的時間最長——1913年至1919年——長達5年半。其間正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1918),國際形勢的風雲變幻,經濟上給國內民族資產階級一點喘息機會,政治文化上也給民主主義思想一定發展空間,具體表現就是新文化運動的醞釀、發生和發展。此時此刻,毛澤東就讀的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正好是一所氤氳著民主教育空氣的學校,從校長到教員(多數)都躬奉民主思想,力行民主主義他們的言行自然而然地影響廣大學生,毛澤東置身其中,所受影響之深,激勵之大之強,自是不言而喻。此時的毛澤東,充分自覺地利用學校的良好環境和條件,刻苦學習,頑強鍛鍊,積極參加反帝反軍閥的鬥爭,熱心社會活動並在課餘和假期進行農村調查,主辦工人夜校,從事學友會工作,組織新民學會,努力尋求革命真理,探索救國救民的道路。後來他在說到這幾年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的學習,曾深情地說:“我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度過的生活中,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政治思想在這個時期開始形成。我也是在這裡獲得社會行動的初步經驗的。(見斯諾:《西行漫記》)
還有第二,應該提及也必須提及,即毛澤東在這裡認識了在此執教的楊昌濟先生。
楊昌濟是當時一師數一數二的老師。學問好,人品好,從校長、同事到普通學生都對他十分敬重,口碑極好。他先後在日本和英國留學,知識面廣,眼界開闊。
因老家居長沙板倉,人們又稱他為“板倉先生”。他專心研究教育和哲學,探求做人的道理,歸國後,有官不做,決心為國家培植人才,常以“自閉桃源稱太古,欲栽大木拄長天”自勉。他對中國歷史文化尤其是宋明理學有深究,同時吸取了王船山、曾國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