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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條戰線還亂轟轟的;偉大領袖毛澤東的去世,對全國人民來說,該怎麼辦呢?
他一陣陣傷心,一時理不清頭緒,有些想不下去……懷著對中國前途的憂慮和對毛澤東逝世的巨大悲慟,郭沫若不僅抱病到人民大會堂瞻仰了毛澤東的遺容,還勉力支撐著參加了為毛澤東守靈。望著躺在鮮花和松柏叢中、身上覆蓋著中國共產黨黨旗的毛澤東的遺體,郭沫若似乎很難相信此時的毛澤東大腦已經停止了對中國命運的思考,然而,從今以後,中國的將來又將依靠誰呢?對,要靠每一箇中國人!想到這裡,不管兩腿顫抖得多厲害,不管渾身多麼鬆軟無力,郭沫若仍然咬著牙堅持挺住,內心不斷鞭策自己:站一會兒,再站一會兒,作為毛澤東的朋友,作為共產黨員,我要挺得住啊!
9月18日,是毛澤東追悼大會的日子。
追悼大會在天安門廣場召開。整個廣場人山人海。
和往日天安門集會完全不同,這天的天安門廣場不再是鮮花的海洋,紅旗的海洋,歡樂的海洋。廣場上一片肅靜,偶爾能聽得一兩聲咳嗽聲和抽泣聲。郭沫若由人攙扶著登上為追悼大會搭起的主席臺,看到眼前的一切,看到全國人民此時此刻的心情和表現,他感到極大的震動。
參加追悼大會之後,郭沫若回到醫院裡,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他想到與毛澤東交往五十年,憶及毛澤東對自己的種種關懷,特別是“文化大革命”中對自己的保護,禁不住心潮起伏。他抑制著巨大的悲傷和痛苦,寫下了《悼念毛主席》七律兩首(後改題為《毛主席永在》):
其一
偉哉領袖萬民親,改地換天絕等倫。
三座大山齊掃地,五星紅旗高入雲。
反抗霸修防復辟,發揚馬列育新人。
旰食宵衣躬盡瘁,英雄兒女淚盈巾。
其二
革命風雲蒸海嶽,光芒四射永生時。
工農熱淚如潮湧,中外唁章逐電飛。
悲痛化為新力量,繼承競作大驅馳。
天安門上音容在,強勁東風日夕吹。
1976年10月,黨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全黨鼓舞,全民高興,郭沫若也精神為之振奮。他在聽取了關於粉碎“四人幫”的重要講話傳達之後,興奮地說:
“黨中央在緊要關頭,採取了英明果斷的措施,為黨鋤奸,為國除害,為民平憤,真是大好事、大喜事,大快人心,為黨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勞。”高興之餘,他不顧病體,欣然填詞一首,詞的前半闋即為:
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幫”。
政治流氓、文痞,狗頭軍師張,還有精生白骨,自比則天武后,鐵帚掃而光。
篡黨奪權者,一枕夢黃粱。
在填這首詞時,郭沫若當然會想起毛澤東,想到15年前(1961年)和毛澤東的詩詞唱和。那時,他填了一首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滿江紅》詞,中有一句“千刀當剮唐僧肉”。毛澤東讀後,意為不妥,便寫了一首《七律·和郭沫若同志》,說是“僧是愚氓猶可訓,妖為鬼蜮必成災”,強調打擊的物件應該是白骨精,因為歸根結蒂壞事還是壞在白骨精手裡。所以他立即聯想到白骨精的故事,只不過沒想到這故事這麼快竟成為了現實。
粉碎“四人幫”後,郭沫若的病體竟然一度好轉。到這年的12月24日,他想到兩天後便是毛澤東八十四歲誕辰,清晨起床,他馳騁詩思,竟成《滿江紅·懷念毛主席》一首。詞曰:
天柱初移,天恐墜,殷憂難已。
人八億,同心痛哭,傾盆大雨。
雨過天青雲散淨,驅除四害朝暉啟。
滿山河,一片大紅旗,迎風舞!
學大寨,基礎固。
學大慶,主導豎。
軍與民相學,問誰敢侮?
努力實行現代化,齊聲高唱革命譜。
頌導師,與馬列同暉,垂千古!
這首詞寫得十分沉痛,也十分從容,看得出他對毛澤東的逝世是那樣痛定思痛,對國家民族命運的考慮也更沉著,更有信心。在這首詞裡,他把毛澤東的去世比作“天柱移”,固然沒有脫去當時的思想窠臼,帶有那個時代個人崇拜的色彩,但更多的還是他對毛澤東的真摯思想感情的抒發。即便是在這時,“四人幫”已經倒臺,也儘管他和許多受到“文化大革命”衝擊的人一樣,對毛澤東發動“文化大革命”並不理解,但他此時對毛澤東還是從真心推崇,真心感佩,對毛澤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