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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些好詩,可有許多詩寫得不怎麼樣。這也只是他個人的愛好,並不能說這就是貶低杜甫。其實,他是認真讀過許多杜甫的詩的。有材料可查,他至少對67首杜詩作過圈點;有一些詩如《登岳陽樓》、《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等還熟讀能誦。1958年1 月,他在召開成都會議期間,曾擠時間參觀工部草堂,還對人說“杜甫的詩是政治詩。”他在《七律·和周世釗同志》(1955年10月)詩中還用杜詩作典(“域外雞蟲事可哀”句);他在致陳毅談詩的信(1965年7月21日)中還提到杜甫的《北征》詩,說它“可謂‘鋪陳其事而直言之也’,然其中亦有比興。”這都說明他雖然更喜歡李白,卻也對杜甫有相當的興趣。這與郭沫若的《李白與杜甫》中對杜甫較多批評頗不相同。因此,又不能說郭沫若寫作《李白與杜甫》與毛澤東有多少直接的關係。
然而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郭沫若和毛澤東都是詩人,他們在藝術愛好藝術趣味方面有許多相似以至共同的地方,其中如對李白的豪放浪漫風格的喜愛和欣賞。
因此,郭沫若寫《李白與杜甫》時與毛澤東的一些看法相默契以至相呼應,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他寫作的時間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作者的潛意識以至顯意識中,總會有“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存在,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可以理解,而不應該有什麼值得奇怪。
第九章 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風暴雨中
●一、風起雲湧
讓我們從“文化大革命”開始說起吧。
全稱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大革命”,對我們的國家和民族不啻為一次大浩劫,大災難。
“文化大革命”進行中,宣傳家們就稱它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大革命。這在當時,這個冠語當然是個褒義詞。但是,如果我們去其褒義,而從它造成的災害看,說它“史無前例”,倒還是恰如其分的。
歷經十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不但使我國的物資財富遭到巨大破壞,造成無可彌補的損失,在精神思想方面也經歷了嚴重的混亂,一時間黑白混淆,是非顛倒,人和人之間的正常交往、關係也受到嚴重的扭曲,這種“扭曲”,甚至在毛澤東和郭沫若之間都未能倖免。
值得人們深思的是,當我們現在回過頭去看這一次大災難時,我們發現那時全國上下從最高領導到普通老百姓竟都是那樣熱情,那樣虔誠,那樣興高采烈地歡迎這次“大革命”。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裡,從這次“大革命”的發起者領導者到所有被這次“大革命”推而動之、席捲進去的芸芸眾生,竟都不清楚自己將走向何方,都將會是怎樣的命運,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有一點事實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所有人,包括毛澤東本人在內,誰都沒有成為這次“大革命”的勝利者。至於郭沫若,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得以逃過滅頂之災,卻也因為“大革命”的“洗禮”而被弄得遍體鱗傷。
“文化大革命”雖然來勢迅猛,但還不能說是“風雲突變”,而是有過一段時間的醞釀即所謂“輿論準備”。
太遠的“準備”不說了。1965年11月19日,上海《文匯報》刊登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是可謂揭開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序幕。
毫無疑問,姚文元的這篇文章在當時的意識形態領域引起的反響是不小的,但是,即使如此,也很少有人會意識到這就是一場曠時持久的“文化大革命”的導火線。
姚文元的這篇文章是由江青於1965年初到上海透過張春橋找到上海市委寫作組的姚文元寫成的。整個寫作活動都揹著黨中央領導集體和中央有關主管部門進行。
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是當時的北京市副市長、著名的明史專家吳晗於1960年為響應毛澤東提倡學習海瑞精神而作。應該說,這個劇本寫得是很不錯的,人物形象鮮明,故事十分感人。然而,姚文元攻其一點,不及其餘,點名批判吳晗在劇中所寫海瑞“退田”和“平冤獄”等故事,把這些故事同1962年八屆十中全會上受到批判的“單幹風”、“翻案風”等聯絡起來,從而把一個文藝問題拔高到政治問題,使其具有了特別嚴重的性質。
姚文元是這樣說的:
1960年,正是我國因為三年自然災害而遇到暫時的經濟困難的時候,在帝國主義、各國反動派和現代修正主義一再發動反華高潮的情況下,牛鬼蛇神們刮過一陣“單幹風”、“翻案風”。他們鼓吹什麼“單幹”的“優越性”,要求恢復個體經濟,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