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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以來最年輕的入學者,最年輕就當上秘術士的人,也是最年輕的校長。」
「即使是這樣,」我說,「你還是不得不說他當校長有點怪。」
「那時並非如此。」西蒙一臉正經地說,「那是在那件事情還沒發生以前。」
西蒙沒再繼續說時,我追問:「哪件事?」
威爾聳肩,「某件事。大家都不談,他們把他鎖在療養所,直到他腦筋大致恢復正常為止。」
「我不喜歡想這件事。」西蒙說,在位子上不安地移動身子,「我的意思是說,每學期都有幾位學生髮瘋,不是嗎?」他看著威稜,「你還記得史力斯?」威稜憂鬱地點頭,「那種事可能發生在我們任何人身上。」
他倆啜飲著酒,視線漫無目的,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我想問細節,但我感覺得出來這議題很敏感。
「總之,」西蒙低聲說,「我聽說他們沒放他出來,是他自己逃出療養所的。」
「名副其實的秘術士是關不住的。」我說,「那並不意外。」
「你去過那裡嗎?」西蒙問,「那是用來關秘術士的地方,整棟都是緊密相嵌的石頭,門口和窗戶都有守衛。」他搖頭,「即使是大師,我還是無法想象有誰出得來。」
「這些都離題了。」威稜肯定地說,又把我們拉回原來的話題。「基爾文已經歡迎你加入工藝館,讓他對你刮目相看是你晉升詮士最好的機會。」他把頭轉來轉去,看著我們兩個,「同意我說的嗎?」
「同意。」西蒙說。
我點頭,但我腦筋轉個不停,我想到知道萬物之名的至尊塔柏林,我想到史卡皮在塔賓說的故事,他並沒有提到秘術士,只提到命名者。
於是我想到伊洛汀,命名大師,還有我該怎麼接近他。
第四十五章 插曲:酒館講古
編史家看到克沃思做了一個手勢,便擦乾筆尖,甩甩手。巴斯特在位子上大大伸了一個懶腰,手臂彎到椅背後方。
「我差點就忘了這一切發生得有多快。」克沃思若有所思地說,「關於我的故事大概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大學院裡現在還流傳著這些故事。」編史家說,「關於你上的那堂課,我就聽過三種不同的版本。還有你被鞭打的事,所以大家是從那時開始叫你無血克沃思的嗎?」
克沃思點頭,「可能吧。」
「瑞希,我有個問題。」巴斯特囁嚅地問,「我在想你為什麼不去找史卡皮?」
「巴斯特,我能怎麼做?用黑煤把臉塗黑,半夜大膽地去營救他出來嗎?」克沃思輕笑一聲,「他們以異端之名逮捕他,我只能期待他在教會里真的有朋友可以幫他。」
克沃思深呼吸,嘆了一口氣,「不過我想,最簡單的原因也是最無法令人滿意的。事實上是這樣:我不是活在故事裡。」
「瑞希,我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巴斯特一臉疑惑地問。
「巴斯特,想想你聽過的所有故事。故事裡有個小男孩,是英雄,父母遇害,他開始報仇,接下來呢?」
巴斯特遲疑了一下,一臉疑惑,反倒是編史家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尋求協助,會說話的聰明松鼠,醉醺醺的老劍客,森林裡的瘋隱士之類的。」
克沃思點頭,「沒錯!他找到森林裡的瘋隱士,證明自己的能力,學習萬物之名,就像至尊塔柏林那樣。有了可以隨意施展的魔力後,他做什麼?」
編史家聳肩,「他找到壞人,殺了他們。」
「當然,」克沃思慨然說道,「利落、明快、不費吹灰之力,還沒開始,我們就知道結果是什麼了,那是故事吸引我們的原因,它們提供現實生活中缺乏的簡單明瞭。」
克沃思傾身向前,「如果這只是酒館講古,半真半假、沒什麼意義的冒險故事,我會告訴你,我在大學院裡有多麼專注認真,我會說我學到千變萬化的風之名,乘風而起,去找祁德林人報仇。」克沃思利落地彈響手指,「就那麼簡單。」
「那故事會引人入勝,卻不是真的。真相是這樣,我為父母遇害而哀痛了三年,那喪親之痛已日趨麻木。」
克沃思一手做出安撫的手勢,不自然地笑著,「我不會對你們說謊,有時候我半夜躺在籠樓的狹窄床鋪上時,孤獨得要命,輾轉難眠,內心充滿無限空虛的哀傷,感覺像快窒息了一樣。」
「有時候我會看到一位母親抱著孩子,或父親和兒子一同歡笑,這時我內心會驟然升起一團又烈又熱的怒火,腦中湧現充滿鮮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