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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往四周望,接著咒罵一聲,丟下松果,開始順著路往北跑,很快就趕上他了,他就在路上閒晃,看著樹木。
「所以你學到什麼?」伊洛汀問。
「你希望一個人,不要來吵你?」
「你反應很快嘛。」他像表演一樣,誇張地攤開手臂吟誦,「我的課到此結束!我為穎士克沃思做的深奧指導到此結束!」
我嘆了一口氣,如果我現在離開,還可以趕上醫護館的課,但我又覺得他這麼做可能是在測試我,或許伊洛汀只是要確定我是真的有興趣,才願意收我當學生。故事裡的情節通常都是這樣的:年輕人得向林中的老隱士證明他是真心誠意,隱士才肯收他為徒。
「您可以回答幾個問題嗎?」我問。
「好,」他說,伸出手,縮起拇指和食指,「如果你同意之後不再找我,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
我想了一下,「為什麼您不想教我?」
「因為艾迪瑪盧族是很糟糕的學生。」他唐突地說,「他們死記硬背的能力還不錯,但是學習命名術所需的專注力,是像你這樣的人不太可能擁有的。」
我心中馬上升起一團熾熱的怒火,氣到我都可以感覺到我的面板在發燙,先是整張臉漲得通紅,接著延燒到胸口與手臂,讓我手臂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很抱歉,您以前教盧族學生的經驗不太好,」我小心地說,「我可以向您保證……」
「老天!」伊洛汀嘆息,一副受不了的樣子,「又是馬屁精,你缺少跟著我學習的骨氣和膽識。」
他的話讓我內心怒火沸騰,我努力壓抑著那股怒焰,他想激我上當。
「您說的不是真的。」我說,「為什麼您不想教我?」
「就像我不想養狗一樣!」伊洛汀大喊,手往天際一揮,好像農人想嚇跑田中的烏鴉一樣。「因為你太矮了,沒法當命名師。你的眼睛太綠,你的手指根數不對,等你高一點,找到一雙適合的眼睛再來。」
我們互相凝視了好一會兒,最後他聳聳肩,繼續往前走。「好,我就讓你看看為什麼。」
我們沿著路往北走,伊洛汀邊走邊揀石頭,再把石頭丟向樹木,他跳起身抓低垂的樹枝,大師袍翻騰了起來,一度他停下腳步,動也不動地站著,專注地盯著在風中緩緩搖擺的蕨類近半個小時。
我忍住不開口,不問「我們要去哪裡?」或「您在看什麼?」,我知道很多故事都是因為小男孩隨口聊天問話,而浪費了問問題或許願的機會,我還剩兩個問題,我得好好把握機會。
最後我們走出森林,那條路變成通往一片附屬於宏偉莊園的遼闊草地,那莊園比工藝館還宏偉,有雅緻的稜線、紅瓦屋頂、高窗、拱門、圓柱,還有噴水池、花園、圍籬……
但是我總覺得它看起來不太對勁。我們愈接近大門,我愈懷疑這是某位貴族的房子,或許是那花園的設計,或是因為圍著草地的鑄鐵圍籬近十尺高,在我這個訓練有素的偷兒眼裡,看起來無法攀越。
兩名眼神嚴肅的男子開了大門,我們持續朝前門走,伊洛汀看著我說:「你聽過安養所嗎?」
我搖頭。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巢棲所,療養所……」
是大學院的瘋人院。「這裡好大,多少……」我在發問前停住了。
伊洛汀知道他差點就騙我問出第二個問題,露齒而笑。「傑若米,」他對站在前門的高大男子喊,「今天我們有幾位來賓?」
「抱歉,櫃檯可以提供數字給您。」他不安地說。
「隨便猜猜。」伊洛汀說,「在這裡大家都是自己人。」
「三百二?」那男子聳肩說,「三百五?」
伊洛汀用指關節叩擊厚重的木板門,那男子連忙幫他開門,「必要時還可以再塞多少人?」伊洛汀問他。
「再來一百五十人都還有餘裕。」傑若米說,一邊拉開大門,「我想,必要時可以塞更多。」
「看吧,克沃思?」伊洛汀對我眨眼,「我們都準備得好好的。」
入口的通道很寬,搭配彩色的玻璃窗和拱形天花板,地板的大理石打得跟鏡面一樣光亮。
這地方靜得詭異,我實在不懂,塔賓的奪觀療養院只有這地方的一丁點大,感覺裡面吵得雞飛狗跳,即使站在喧囂的城市裡,離那裡一里遠,都可以聽到吵鬧聲。
伊洛汀大步邁向一個大櫃檯,一名女子站在那兒,「艾咪,外面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