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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還伸在櫃子裡,他縮回那隻手,轉身看我:「孩子,你以前也縫過傷口嗎?」
「對。」我坦白說。
「都沒有用麻藥緩和疼痛?」
我再次點頭。
我坐在桌上,所以眼睛的高度比他的高,他懷疑地看著我。「讓我瞧瞧。」他說,好像不太相信我。
我把褲管拉到膝蓋上,那動作扯到了背部的肌肉,讓我不禁咬牙。最後我露出大腿內側的疤痕,那疤痕有一個巴掌寬,是我在塔賓時,被派克用瓶子玻璃做的土製小刀所割傷的。
奧威爾仔細地觀察那傷痕,一手扶著眼鏡,他輕輕用食指觸碰那傷口,然後站直身體,「縫得很隨便。」他的口吻有點嫌棄。
我以為那縫得還不錯,「我的腸線縫到一半斷了,」我冷冷地說,「那不是在理想的狀況下縫的。」
奧威爾沉默了一會兒,用手指摸他的上唇,眯著眼看我,「你喜歡做這種事嗎?」他懷疑地問。
他的表情令我發笑,但是背部逐漸隱隱作痛,讓我馬上收起了笑容。「不,大師,我只是儘量照顧好自己而已。」
他繼續看著我,依舊摸著下唇,「指給我看,腸線斷在哪裡?」
我指了一下,那不是你會忘記的事情。
他仔細端詳那個舊疤,稍稍戳了一下,然後抬頭說:「你可能說的是實話。」他聳聳肩,「不過我覺得如果……」他聲音變小,疑惑地看著我的眼睛。他伸手撐開我的眼皮,「往上看。」他隨口說。
奧威爾不知看到了什麼,他皺眉,舉起我的一隻手,用力壓我的指尖,注意地觀察一兩秒。之後他挨近我,眉頭皺得更深了,一手托起我的下巴,扳開我的嘴巴,聞了一下。
「泰納辛?」他問,接著自己回答,「不是,是納爾魯,我一定是老了,才沒有早點發現,這也可以解釋你為什麼沒有血流滿桌。」他嚴肅地看著我,「你吃了多少?」
看來是無法否認了,「兩錢。」
奧威爾看著我沒說什麼,接著摘下眼鏡,用袖口用力擦拭鏡片,再戴上眼鏡,直視著我說:「男孩子因為怕被鞭打而自行服藥,沒什麼好訝異的。」他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我,「但是,如果他那麼害怕,為什麼還要先脫掉上衣?」他再次皺眉,「你得把一切講清楚,如果你之前說謊,承認了就沒關係,我知道小孩子有時候會扯一些愚蠢的故事。」
他的眼睛在鏡片後方閃閃發亮,「但是如果你現在對我說謊,我和我手下的人都不會幫你縫合,我不希望有人對我撒謊。」他把手交叉在胸前,「所以,說吧,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在搞什麼鬼,我很不喜歡這樣。」
看來我只能實話實說了,「我的老師阿本希盡力教了我很多醫術,」我解釋,「我後來流落塔賓街頭的時候,是自己照顧自己。」我指著我的膝蓋。「我今天沒穿襯衫服刑,是因為我只有兩件襯衫,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多件衣服了。」
「納爾魯又是怎麼回事?」他問。
我嘆氣,「大師,我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我的年紀比每個人都小,很多人認為我不屬於這裡。我跳級進奧秘所,很多學生對我不滿,我又惹毛了賀姆大師。那些學生,還有賀姆大師和他的朋友都看著我,等著看我露出脆弱的樣子。」
我深呼吸,「我服用納爾魯,是因為我不希望當場昏倒,我得讓他們知道他們傷不了我。我以前就領悟到,自保的最好方法,就是讓敵人認為他們傷不了你。」這樣直接了當地說出這些,或許聽起來太過赤裸醜陋,卻都是事實,我挑釁地看著他。
奧威爾看著我,好一會兒默不作聲,他的眼睛稍稍眯了起來,好像想要看穿我。他又用手指摸了一下上唇,之後才緩緩說話。
「我想,如果我年紀大一點,」他說,聲音很小,就像自言自語一樣,「我會說你是在開玩笑,我們的學生都成年了,不是愛爭鬥的小男孩。」
他又停頓了一下,還是茫然地戳著嘴唇,接著他笑著看我,眼窩皺了起來,「但我還沒老成那樣,嗯,還沒,還不及那老態的一半。認為男孩天真無邪又可愛的人,一定沒當過男孩,或是早就忘了那種感覺。認為人類永遠都不會害人或不殘忍的人,最好都待在家裡別出門,他也一定不是醫師,因為我們比誰都看過更多殘忍的結果。」
我還沒回應,他又說:「穎士克沃思,閉上嘴,不然我會覺得我得在你嘴裡滴一些難喝的藥水。啊,他們來了。」最後一句話是對踏入房間的兩位學生說的,其中一位是帶我到這裡的那個助理,另一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