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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眼珠如黑炭般墨黑。「你們所謂的曼達,就是我。」他用低沉有力的聲音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讓屋裡的佩瑞兒大吃一驚,因為這不僅是曼達第一次開口說話,她也認出那聲音和幾個月前夢裡聽到的聲音一樣。
「你說我們認為你是曼達,這是什麼意思?」鐵匠問,緊握著鐵錘,他知道有些惡魔長得很像人,或是披上人皮,就好像人藏匿在羊皮下一樣。
那個不是小孩的孩子又說了:「我是佩瑞兒的兒子,但我不是曼達,我也不是惡魔。」
「那就來摸摸我鐵錘的鐵吧!」雷耿說,因為他知道所有的惡魔都怕兩樣東西:冰冷的鐵與乾淨的火。鐵匠伸出沉重的鐵錘,鐵錘在他手上抖動,但沒人因此覺得他不夠勇敢。
那位自稱不是曼達的人往前一站,把雙手放在鐵錘的錘頭上,沒發生什麼事。佩瑞兒從屋子的門口看到這光景,突然哭了起來,因為她雖然相信泰魯,但有部分的她依舊像母親一樣擔心著孩子。
「我不是曼達,雖然那是我母親叫我的名字。我是泰魯,萬物之主,我是來拯救你們,帶你們脫離惡魔與你們內心的邪惡。我是泰魯,是我自己的孩子。讓邪惡的人聽到我的聲音就開始顫抖吧。」
他們的確都顫抖了,但其中有些人不願相信,他們說他是惡魔,還威脅他。他們口出惡言,語帶威脅,有些人還丟石頭,詛咒他,對他和他母親吐口水。
後來泰魯生氣了,他原本想殺了全部的人,但佩瑞兒衝上前,把手放在他肩上勸阻他,「你還冀望什麼?」她輕聲問,「對這些和惡魔為鄰的人,你還冀望什麼?再好的狗被踢久了也是會咬人的。」
泰魯思索她的話,明白她是睿智的。所以泰魯仔細打量雷耿,窺探他的內心深處,他說:「恩耿之子雷耿,你包養了一名情婦。有些人來為你效勞,你卻欺騙他們或侵佔他們的東西。雖然你禱告得很大聲,卻一點都不相信我(泰魯)創造了世界,會看顧所有的世人。」
雷耿一聽,臉色蒼白,鐵錘掉落在地。因為泰魯所言句句屬實,泰魯看著現場所有的男女,一一透視他們的內心,說出他看到的狀況。他們全都是邪惡的,雷耿還算是其中比較不那麼糟糕的人。
接著泰魯在泥土路上畫一條線,就畫在他和其他人之間。「這條路就像人生的蜿蜒之道,有兩條並行的路徑可走,你們都已經走過那邊的路了,現在你必須選擇,是要繼續待在你們那條路徑,還是跨到我這邊來。」
「這兩路徑不是一樣嗎?他們不是都通往同一個地方嗎?」有人問。
「沒錯。」
「這路通往何方?」
「死亡。世上萬物,除了一個以外,都不免一死,那是萬物運作的方式。」
「那麼,選擇走哪一邊又有什麼關係?」雷耿問。雷耿人高馬大,是少數比黑眼泰魯更高的人。但是過去幾小時,他看到與聽到的一切讓他震撼不已,「我們這邊的路上有什麼?」
「痛苦。」泰魯以冷酷的語氣說,「懲罰。」
「你那邊呢?」
「為了你做過的事,現在痛苦,現在受罰。」泰魯以同樣的語氣說,「那是無可避免的,但我也在這裡,這是我的路。」
「我如何跨過去?」
「懊悔,悔悟,然後跨到我這邊來。」
雷耿跨過那條線,站到神的旁邊。接著泰魯彎下腰,撿起雷耿剛剛掉落的鐵錘,但他沒有把鐵錘交還給雷耿,而是像抽鞭子一樣,用鐵錘敲他。一次,兩次,三次。第三次打得雷耿跪地啜泣,痛得大叫。但第三次後,泰魯就把鐵錘放在一邊,蹲下來看著雷耿的臉龐。「你是第一個跨過來的。」他講得很小聲,只有鐵匠聽得到,「這是很勇敢,很難的事,我以你為榮。你已經不再是雷耿了,現在你是造路者,名叫威瑞斯。」接著泰魯展開雙臂擁抱他,他的觸控讓脫胎換骨成威瑞斯的雷耿減了大半的疼痛,但不是全部,因為泰魯說過懲罰是無法避免的。
接著其他的人一一跨過那條線,泰魯依序用鐵錘敲他們,但是每位男男女女跪下時,泰魯都會蹲下來對他們說話,賦予他們新的名字,平撫他們部分的傷痛。
很多男女的體內潛藏著惡魔,鐵錘一碰,惡魔就尖叫逃離。泰魯和這些人說話時,會說久一點,他最後擁抱他們時,他們都很感激。有些人因為恐怖東西不再常駐體內,而高興地手舞足蹈。
最後,有七人還待線上的另一邊,泰魯問他們要不要跨過來,問了三次,他們三次都回絕。泰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