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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彷彿他要我講一樣:「妓女偷了我的衣服。」
「真的?」
「她要我拿錢包換回我的衣服,那個賤貨!」
貝特里稍稍抬起頭,一臉真的很好奇的樣子,「您的錢包沒和衣服放在一起嗎?」
我一臉驚訝:「當然沒有!我父親說過:『紳士之手永不遠離錢包。』」我把錢包拿起來晃一晃,佐證我的論點。
我發現他想忍著笑意,這讓我覺得好過一些了。我折磨這傢伙近一小時,至少我給了他一個話題,可以拿來跟朋友說說。
「她告訴我,如果我想保有尊嚴,就把錢包交給她,穿著衣服回家。」我輕蔑地搖頭,「我跟她說:『放肆!紳士的尊嚴不在他的衣服。我要是為了面子,而把錢包交給你,那才是交出我的尊嚴。』」
我露出深思的表情好一會兒,之後彷彿在自言自語,輕聲說:「這麼說紳士的尊嚴是在他的錢包裡。」我看著手上的錢包,停頓了好一會兒,「我想,前幾天我聽過父親說過那樣的話。」
貝特里笑了出來,連忙假裝咳嗽,接著他起身,甩開上衣與褲子。「好了,跟戴手套一樣合身。」他把衣服拿給我時,嘴角微微露出笑意。
我脫下袍子,穿上褲子,「我想,這樣我就可以回家了。貝特里,這樣你收多少錢?」我問。
他想了一下說:「一銀二。」
我開始綁上衣的帶子,不發一語。
「抱歉。」他連忙說,「我忘了我在為誰效勞了。」他吞了一下口水,「一銀幣就夠了。」
我拿出錢包,把一銀幣放在他手中,凝視著他的眼睛說:「我需要一些零錢。」
他抿起嘴,不過還是點點頭,找了我兩個銅幣。
我把銅幣塞好,把錢包緊緊綁在上衣底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拍了一下錢包。
我看到他的嘴角又泛起了一絲笑意:「再會。」
我拿起毛巾,離開商店,在比較少人注視下,走回我剛剛吃早餐與洗澡的旅店。
◇◇◇◇
我走向吧檯時,旅店老闆問:「少爺,你需要些什麼嗎?」他微笑,把手擦在圍裙上。
「一疊髒碗盤和一條抹布。」
他眯著眼看我,接著笑了起來:「我以為你光著身子從巷子裡溜走了。」
「沒完全光著。」我把他的毛巾放上吧檯。
「之前你滿身泥巴,我可能還會打賭你的髮色是黑的,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他靜靜地驚訝了一會兒,「你還要你的舊衣服嗎?」
我搖頭:「就丟了吧,其實燒了更好,而且別讓人不小心聞到那煙味。」他又笑了,「不過我的確還有其他的東西。」我提醒他。
他點頭,輕拍鼻翼,「沒錯,你等等。」他轉身,走進吧檯後方的門內。
我環顧房內四周,現在我不再吸引異樣的眼光,整個房間看起來似乎不同了。粗石砌成的壁爐內,有個黑色的鍋子燉煮著東西,上漆的木頭與溢位的啤酒微微散發著酸味,交談的低語聲……
我對旅店一直有種特別的偏好,我想,那是因為我是在旅途中成長的。旅店是個安全的地方,像個安樂窩。當時我覺得相當自在,心想如果能開一間像那樣的旅店,應該滿不錯的。
「就這些。」旅店老闆放下三隻筆、一罐墨水,還有書店的收據。「你擁有這些東西和你光著身子溜走,這兩件事都讓我覺得一頭霧水。」
「我要去唸大學院。」我解釋。
他一臉驚訝,「你年紀還沒到,不是嗎?」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驚,但我不去想它,「他們收各種學生。」
他客氣地點頭,彷彿那句話說明了我當初為什麼光著腳出現,還滿身散發著窮街陋巷的惡臭。他等了一會兒,看我是不是還會再細說分明,之後他幫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沒有惡意,不過你現在看起來不像是想要洗盤子的人。」
我開口想反駁,一小時賺一分鐵幣的工作是我不太想錯過的好差事,兩分錢就可以買一條麵包,去年我都不知道捱餓多少天了。
但我又看到我放在吧檯上的手,那雙手白裡透紅,乾乾淨淨的,我幾乎快認不出那是我的手了。
當下,我知道我並不想洗碗,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離開吧檯,從錢包中拿出一分錢,我問:「哪裡最容易找到北上的車隊?」
「山區的畜販場,過了綠街的磨坊,再走四分之一里。」
一聽到山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