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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勢,「從那一刻開始,我心就屬於你了。」
我腦中浮現我們在若恩的車隊裡第一次碰面的情景,相當震驚,「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她本來在撕麵包,停了下來,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我,「記得什麼?」
「記得我,記得我們在若恩的車隊裡碰過面。」
「拜託。」她逗我,「我怎麼可能忘記那個拋下我,跑去大學院唸書的紅髮少年?」
我驚訝到忘了指正她,其實我沒拋下她,真的沒有。「你從來沒提起那件事。」
「你也沒有。」她回我,「或許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
「忘記你?怎麼可能?」
她聽我這麼說,露出微笑,低頭看手。「你要是知道男人會忘記什麼事情,你可能也會驚訝。」她說,接著語氣變得輕鬆,「不過話說回來,或許你不會覺得驚訝,我相信你也忘過東西,畢竟你也是男的。」
「我記得你的名字戴娜。」能這樣叫她真好,「為什麼要換新的名字?還是戴娜只是你前往艾尼稜路上臨時取的代稱?」
「戴娜,」她輕聲說,「我差點忘記她了,她是個傻女孩。」
「她像綻放的花朵。」
「我似乎幾年前就不再是戴娜了。」她搓揉著裸露的手臂。然後環顧四周,彷彿突然覺得有人可能發現我們在這裡而感到不自在似的。
「那我該叫你戴安嗎?你比較喜歡那樣嗎?」
她把頭歪向一邊看著我,這時風吹動了柳樹垂掛的枝幹,她的頭髮也像柳枝一樣飄動。「你真好,我想我最喜歡你叫我戴娜了,聽起來的感覺不一樣,很溫和。」
「那就是戴娜了。」我堅定地說,「你在艾尼稜碰到了什麼事?」
一片樹葉飄了下來,落在她的頭髮上,她不經意地將它撥開。「沒什麼開心的事。」她說,迴避我的目光,「不過也沒什麼意外的事。」
我伸出我的手,她把麵包遞還給我。「歡迎你回來,」我說,「我的艾洛茵。」
她發出顯然不像淑女的聲音,「拜託,如果我們之中有人是賽維恩,那就是我,是我來找你的。」她指出,「而且還兩次。」
「我也找了。」我反駁,「但我就是掌握不到找你的訣竅。」她誇張地翻白眼,「如果你可以建議我,找你的良辰吉日和好地點,那就截然不同了……」我的聲音變小,把話轉換成問句,「明天如何?」
戴娜從旁邊瞄了我一眼,露出微笑,「你總是那麼謹慎。」她說,「我沒認識過行動那麼小心的男人。」她看著我的臉,彷彿那是她要解開的謎題。「我想明天中午會是良辰吉日,在伊歐利恩。」
想到能再見到她,讓我心裡升起一陣暖意。「我想你為何在此。」我若有所思地大聲說,想著那看似許久以前的對話,「你之後說我騙人。」
她把身體前傾,像安撫我一樣地摸著我的手。她散發著草莓的香氣,即使在月光下,她的嘴唇也紅得誘人。「你看我那時就那麼瞭解你了。」
我們當晚聊了很久,我隱約提及我的感受,不想給她太魯莽的感覺。我想她也是這樣,不過我永遠也無法確定。那感覺就好像我們一起跳著複雜的莫代格宮廷舞一樣,舞伴之間相距僅幾寸,但是如果他們跳得好,就永遠不會碰到彼此。
我們的對話就是那樣,不過,我們不僅沒有接觸引導我們的舞步,似乎還像聾了一樣。所以我們小心翼翼地共舞,不確定對方聽到什麼音樂,或許也不確定對方是否在跳舞。
◇◇◇◇
狄歐克一如往常地站在門口值勤,他看到我以後,對我揮手,「克沃思大師,恐怕你朋友都回去了。」
「我想也是,他們回去多久了?」
「才一小時。」他把手臂舉到頭頂上舒展筋骨,臉部也跟著歪扭了起來,然後疲倦地嘆了一口氣,把手放下來。
「我拋下他們,他們生氣了嗎?」
他笑著說,「沒那麼誇張,他們也巧遇一對美女,當然沒有你的美。」他突然露出不自在的表情,接著緩緩說話,彷彿很小心措詞一樣。「嗯……克沃思,我知道這不關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誤會。」他環顧四周,突然吐了一口口水,「可惡!我實在很不擅長做這種事。」
他又回頭看我,比著模糊的手勢,「女人就像火一樣,如同火焰。有些女人像蠟燭,明亮,親切。有些像火花或餘燼,像夏夜的螢火蟲。有些像營火,整晚充滿光與熱,之後放著不管,她們也無所謂。有些像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