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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手,顯然是想盡快擺脫我,「克沃思,今晚表現得很棒,再見。」
我轉身看到戴娜也站起來了,她和我四目交接,微笑說:「我也希望能再見到你。」她伸出手。
我對她露出最好的笑容,「總有機會的。」我本來希望能妙語回應,但此話一出,卻聽起來很老土。我得儘快離開,免得鬧出更多的笑話。我迅速和她握手,她的手摸起來有點涼,柔軟、纖細、有力。我沒有親吻她的手,因為薩伏依是我的朋友,朋友不會做出那種事。
第五十九章 心知肚明
後來在狄歐克與威稜的勸進下,我逐漸醉了。
三個學生就這樣癲癲醉醉地走回大學院,你看他們走時,可以看到他們稍微蜿蜒前進。路上很靜,即使鐘樓敲著深夜的鐘聲,也沒有劃破多少籠罩的寂靜感。連蟋蟀也靜下來了,它們的叫聲就像織布裡的細微縫補,小到幾乎看不見。
夜晚就像溫暖的天鵝絨般裹著他們,星星在無雲的夜空中如閃亮的寶石,把他們腳下的路變成一片銀灰色。大學院和伊姆雷是知識與藝術的中心,是文明中最重要的基礎。走在這兩者之間的路上,除了老樹和被風吹彎的野草以外,什麼也沒有。這夜荒涼得完美,荒涼得美極了。
三個男孩,一位膚色深,一位膚色淺,一位——因為缺乏合適的形容——就姑且說他如熊熊烈火吧,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夜晚。或許他們注意到了一些,但是他們年紀還小,也醉了,深深覺得他們永遠不會老,也不會死。他們也知道他們是朋友,對彼此的關懷永不變調。這些男孩還知道很多其他的事情,不過那些似乎都沒有這點重要,或許他們是對的。
第六十章 財富
隔天我帶著平生第一次的宿醉去抽入學考的時間,我感到疲累又有點想吐,走到最短的隊伍後面排隊,不去理會旁邊數百位學生的喧譁,他們走來走去,買賣、交換、抱怨他們抽到的考試時間。
「克沃思,阿爾利登之子。」終於輪到我時,我這麼說。那位一臉無聊的女子在我的名字上做記號,我從黑色天鵝絨布袋裡抽出一支籤,上面寫著:「旬六:中午」,是五天之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準備。
但是我轉身往籠樓走時,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到底需要做多少準備?更重要的是,進不了大書庫,我能做多少準備?
我一邊思考這件事,一邊舉起手,伸出中指與拇指,表示我抽到五天後的考試日期,願意轉售。
不久就有一位和我不熟的學生靠了過來,「第四天。」她說,拿起她的籤,「我想以一銅幣和你交換。」我搖頭,她聳肩離開。
醫護館的詮士蓋爾文走了過來,他伸出食指,顯示他抽到今天下午的考試。從他的黑眼圈和不安的表情看來,我想他並不急著那麼快就應試,「五銅幣,你肯換嗎?」
「我想要一銀幣……」
他點頭,在指間翻弄著他的籤。那價格很不錯,沒人想要第一天就應試。「或許晚一點,我先到別處看看。」
我看著他離開,很驚訝才隔了一天,差異竟然那麼大。昨天的五銅幣對我來說已經很多了,但今天我的錢包還滿鼓的……
我茫然地想著昨晚我究竟賺了多少錢,這時我看到威稜和西蒙走了過來。威稜的深色面板看起來有點蒼白,我想那也是昨晚喝多了的後遺症。
相反的,西蒙一如往常,充滿活力,開朗愉悅。「猜猜看誰抽到今天下午的時間?」他朝我肩後襬頭,「安布羅斯和他的幾個朋友,這就足以讓我相信世界是公平的了。」
我轉身看著人群,還沒找到安布羅斯,就聽到他的聲音,「……都是從同一個袋子抽的,那表示他們沒把籤混合均勻,應該重抽一次……」
安布羅斯和幾個衣著體面的朋友走在一起,他們的眼睛掃視人群,尋找舉起的手。安布羅斯走到離我十幾尺遠的地方,才終於發現他相中的那隻手是我的。
他馬上停了下來,沉下臉,接著突然狂笑,「可憐的傢伙,有那麼多時間,卻沒地方可以自修,羅蘭還沒讓你回去嗎?」
「冤家路窄,又來了!」威稜在我後面不耐煩地說。
安布羅斯笑著對我說,「這樣吧,我給你半分錢,還有我的一件舊襯衫,跟你換時間。這樣你去河邊洗你那件衣服時,就有衣服可以穿了。」他那幾個朋友在他身後咯咯笑,上下打量我。
我維持平靜的表情,不想讓他稱心如意。但事實上,我很清楚我只有兩件襯衫,經過兩學期不斷地換穿,已經愈來愈破舊了。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