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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
我往北方看,看著灰石山丘的頂端,希望能看到火光,當然什麼也沒看到。
我走到鎮務廳的平坦屋頂上,爬梯子上儲水塔,水塔幾乎快空了,只剩底下幾尺深的水,水位比我當初把燒焦的木瓦插在牆上的位子還低許多。從這裡就可以明白整個城鎮為什麼受損那麼嚴重了,水位降到我臨時做的符咒下面時,火焰再度燃起。不過,當初那樣做還是稍微緩和了火勢,要不然,現在可能整個城鎮都沒了。
回到旅店後,我看到很多悶悶不樂、滿身燻黑的人聚在一起喝酒八卦。整天沉著一張臉的老闆不見蹤影,不過有一群人圍在吧檯邊,興奮地討論他們在那裡看的東西。
鎮長和巡警也在場,他們一看到我,就連忙把我帶到一間密室談話。
我緊閉著嘴巴,表情嚴肅,過去幾天這樣折騰下來,我已經不怕這兩個肥佬的官威。他們也看得出來,所以顯得特別緊張。我頭痛,不想多做說明,房裡的異常寧靜反倒讓我覺得特別自在。他們因此說了不少話,提出問題時,也透露了大部分我想知道的事情。
鎮上居民受傷的情況幸好都不嚴重,再加上當時正值豐收慶典,沒人在睡夢中。很多人受了擦撞傷,微微燒焦了頭髮,或是吸入太多的濃煙。但是除了幾位灼傷比較嚴重,還有一位被掉下來的木頭壓斷手臂以外,我看來是傷勢最嚴重的一位。
他們都非常確定龍蜥是惡魔,是會噴火和噴毒的巨型黑色惡魔。即使有人本來還對此抱著一絲疑慮,不過他們看到那怪獸被泰魯的鐵輪擊斃時,也就不再懷疑了。
他們也都認為那隻惡魔是摧毀莫森農場的元兇。即使這結論完全錯了,不過聽起來還算合理。想要說服他們相信其他原因,只是浪費我的時間罷了。
他們發現我不省人事地躺在擊斃惡魔的鐵輪上,當地的外科醫師盡力幫我包紮了傷口,看到我的頭顱異常腫脹,對於我能否再次醒來表示非常懷疑。
一開始他們覺得我只是不幸的旁觀者,或是不知怎的把鐵輪撬離開教堂的人,但是我奇蹟似的清醒,再加上我把樓下吧檯燒出一個洞,讓大家終於注意到今天一位小男孩和一位老寡婦一直在說的事:老橡樹像火把般起火燃燒時,他們看到有人站在教堂的屋頂上。下面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身影,他的手舉在前方,幾乎就像在禱告一樣……
最後鎮長和巡官終於沒有話題可說了,他倆一臉不安地坐在那裡,不斷轉頭看著我和彼此。
這時我才發現,他們並不覺得對面坐著一位身無分文、穿著破爛的男孩,而是把我當成殺了惡魔、一身襤褸的神秘人物。我也覺得沒必要澄清,好運早該降臨我身上了。如果他們要把我當成某種英雄或聖人,對我來說反倒是一大好處。
「你們怎麼處理惡魔的身體?」我問,看到他們兩人都鬆了一口氣。在這之前,我講的話幾乎不到十個字,他們怎麼試探性地問我,我都是一臉嚴肅,不發一語。
「不用擔心。」巡官說,「我們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的胃糾成一團,他們這樣說,我已經可以猜到他們怎麼處理了:他們把它燒燬了。那生物是自然界的奇觀,他們竟然把它當垃圾一樣燒燬掩埋。我知道大書庫裡研究動物學的館員為了研究這種珍禽野獸,寧可割下手來交換都在所不惜。我本來還希望,讓他們有機會接觸這種稀有動物,可以恢復我進出大書庫的權利。
還有鱗片和骨頭,鍊金術士會搶破頭的數百磅異變鐵……
鎮長熱切地點頭接著說,「我們挖了一個十乘二的洞,也放了梣木、榆木、山梨木……」他清清喉嚨,「當然,那個洞得挖得更大一些。大家輪流挖掘,儘速完成了。」他舉起手,自豪地展示手上剛冒出來的水泡。
我閉上眼睛,壓抑著想亂扔屋裡東西的衝動,心中用各種語言辱罵他們。也難怪這個城鎮還處於那麼落後的狀態,大家都忙著燒燬與掩埋價值連城的生物。
不過,木已成舟,也沒辦法挽救了。萬一他們逮到我去把龍蜥的遺體挖起來,我想我新獲得的名聲可能也保護不了我。「在莫森婚禮中倖存的女孩,」我說,「今天有人看到她嗎?」
鎮長一臉疑惑地看著巡官,「我沒聽說,你覺得她和那怪物有關嗎?」
「什麼?」他的問題是如此荒唐,一開始我還聽不太懂。「你們在亂講什麼。」我憤怒地看著他們。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讓戴娜和這件事牽扯在一起,「她是幫我完成任務的人。」我說,故意不把事情講清楚。
鎮長瞪了巡官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