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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電話中是第一次,實際生活中卻不只第一次了……嗚哇!……呃……是我嗎?”
是的,另一個世界的‘我’。
◆
自從接到那通神秘電話之後,我就一直想打電話給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通電話是‘我’打來的。
可是自己打電話給自己,實在是不合常理。
所以那一定是幻想、幻覺、幻聽——即使如此,當時的聲音依然盤據腦海。
打量著自己的左手,彷彿又聽見那句真實的警語。
轉學之後不久,我以電話跟小紫取得聯絡。
後來因為時差的關係,改以寫信的方式來聯絡(我的左手應該也有簡訊功能,可惜我不會使用)。第一封信上以十分婉轉的筆觸表示接下來恐怕無法常常回信,畢竟才剛剛抵達一個陌生的地方,得先花上一點時間才能適應。
……也罷,這樣子對小紫也好。心裡面雖然寂寞,也只能忍著點了。
某天夜裡,我悶悶不樂地打量自己的左手。
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打電話給自己呢?
應該連絡得到自己吧——沒錯,就是自己。
其實我並不是想跟‘那天晚上的那個人’通話,純粹只是想透過話機聽聽自己的聲音罷了。
或許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後,就可以證明當時聽到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
如此一來就可以放心了。那通電話不是我自己聽錯了,就是訊號參雜的現象,所以我一定
要找到答案——一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想要立刻嘗試。不過仔細一想,自己打電話自己應該ㄟ只會聽到通話中的嘟嘟聲,不過當時的我可沒想那麼多。
於是我撥打自己的電話號碼。
“喂?小紫……不對,你是誰?……我嗎?”
“……不會吧……?真的是我?”
我真的跟‘自己’說話。
◆
即使再怎麼難以置信,也不能否定確實發生的事實,因此這件事就跟我被大卸八塊的事件
一樣,沒多久就被我接受了。
自從那天之後,我幾乎每個晚上都會打電話給自己,或者是偶爾接到電話,不過卻再也無
法聯絡上第一天晚上跟我通話的自己。嚴格說來,我從未跟相同的自己——這種說法有點奇
怪——透過兩次電話。電話的另一頭總是初次見面、擁有相同的‘知識’與‘經驗’的自己,
不過彼此之間還是存在著些微的差異。例如今天跟我通話的‘我’跟其他的‘我’交談的次
數,就比我還要多。當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對方的資料就會自動融入腦中,因此我們不需要
交談,就知道電話另一頭的人是目己﹒同時對方的想法甚至準備表達的意思也會跟著傳入腦中,就像是自己的想法一樣。有時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邊的我在說話。
即使如此,我們還是試著以言語進行溝通。
雖然在說話之前,我們已經瞭解對方的意思,不過為了避免混亂,基本—我們在溝通的時候還是保持這種不成文的默契。
一開始‘我們’雖然覺得怪怪的,習慣之後倒也成自然。
而且當我接受這個事實之後,電話另一頭的人也自動變成‘接受一切的我’。看來應該是以‘現在’的我為基準。
所以我們很快地就接受這個事實,彼此展開交談。
尤其是針對現在的狀況。
現在跟我說話的‘我’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我想應該是這樣吧。天條之前不是也說過嗎?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我’。”
“或者是另一個可能性的‘我’。反正不是哥本哈根解釋就是多世界解釋,要不然就是飛行員解釋吧。”
雖然我從未聽過飛行員解釋,不過當‘我’說出這個名詞的時候,我也跟著理解了一
切——當然是‘我’的理解。
比我更用功的‘我’繼續開口。
“不過連那些聰明的學者到現在都還找不到結論,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不懂也是正常的啦!所以囉,重點應該是在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才對。”
“關於這點,昨天跟我交談的‘我’提出一個假設,認為原因應該是出在左手……呃,這是非科學家的‘我’所提出的假設,就姑且聽之吧。根據哥本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