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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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喝一杯。
為雞在電燈泡演講上盡全力鼓掌,兩人喝一杯。
為雞看完演講走的時候不叫我,雞喝一杯。
為雞曾經在搬校區的時候幫電燈泡的舍友提過東西,兩人喝一杯。
為同在一個城市上大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大學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屆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學院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專業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同是一個班級的同學,兩人喝一杯。
為兩人不在一個宿舍住,兩人喝一杯。
為兩人不是一個地方的人,兩人喝一杯。
……
最後雞被劉旭和小昭駕著回去,我送小憨和電燈泡回宿舍。
“娟兒你酒量那麼好?”小憨問。
“那是,我爺爺在家自己釀酒,我家裡的人都能喝酒,我從小就喝過酒,今天這才喝多少啊。”
我想到來喝酒前,我們還在宿舍說把電燈泡給灌醉了,給雞創造機會。
看這個樣子,我們4個一起上都未必是對手。
我送她們回去後回到宿舍,剛上樓梯就聽到有人在水房很大聲的吐。
應該是雞,我想。
我走進水房,果然是雞,這可憐的娃正被小昭和劉旭扶著,吐的那叫一個慘。
“吐多久了?”我問。
“你是說這一次吐了多久了還是5次一共吐了多久了?”小昭說。
“吐的差不多了吧,基本要吐乾淨了。”劉旭說。
雞彎著腰,手向後伸著,好像要摸什麼東西。
“找什麼呢?”劉旭問。
“拿點水來給我漱口。”雞有氣無力地說。
我去宿舍拿來牙刷和水杯遞給雞,雞漱口刷牙,然後搖搖晃晃的被扶回宿舍,我們把他扔到床上,蓋上被子。
雞很快睡著了,我們也洗漱準備睡覺。
“我水杯和牙刷呢?”劉旭叫道。
我們三個相互對視了一會。
“是不是在水房?”小昭問。
“為什麼在水房?”劉旭問。
“雞為什麼刷完牙不拿回來?”我問。
“大叔我你妹。”劉旭衝進水房。
元旦放了三天假,我依然在學校自習。
上到一半,手機鈴聲大響,我忘記調振動了,教室裡的人都看著我,我看了下是老高打來的,連忙按了靜音跑出教室去接電話。
“喂!”
“幹嗎呢?”老高的聲音還是那樣。
“上自習呢。”
“真轉性了啊,我聽劉旭說你天天上自習,沒想到確實用功啊,快考試了吧,複習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這個月有7門課。你最近幹嗎呢?還在學英語?”
老高在電話那邊嘆了口氣:“不學了,學不進去,然後就逃課,逃課也不知道去哪,就躺著,躺著也難受,我眼睛一閉就是和你們在一個宿舍時的鏡頭,好多次我半夜醒來,都以為自己還在大學裡,還和你們在一塊兒。”
老高聲音有點黯然。
我鼻子也有點酸。
老高說他現在在他媽媽的公司上班,做監理,在福建那邊,日子先這麼混著。
掛上電話,我想想真是奇妙,老高居然不學英語去做工程了。
居然還是去做水電站這麼高階的工程。
居然不是去搬石頭攪水泥這種事而是去做監理這種技術工種。
居然去了兩個月了那個工地還沒有出什麼事故。
最奇妙的是這個B居然有單位肯要他。
老高現在懷裡是高中文憑,大學裡的文化課基本都沒過,所以工程方面的知識是空白,頂多去做做苦力。
但是要我說,這個鳥人連搬石頭攪水泥都不夠資格,因為丫體育就考了8分。
應該是因為他老爸老媽的關係。
曾經有人告訴我,老高家裡條件很好,他老爹自己開了公司做工程方面的專案,他老孃好像是什麼大公司的什麼高層。
當時我看著老高身上鬆鬆垮垮的在夫子廟花80買的運動服,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運動鞋,藍色畫面的直板手機,怎麼也想不出這個人的老爹是公司老總老孃是公司高管,充其量是個小個體戶出生,比如賣賣煎餅或者賣賣盜版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