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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過你的心扉,你是否感覺到心中有一份愛已經烙下了印。
有一首歌裡唱到,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當故事變成了回憶,當激情隨著歲月蹉跎而漸漸磨平,當分離的傷感已經漸漸平息,當無法相守的無奈已經不再在意,當往事已經成為追憶,你們再也回不到那個共同走過的曾經了。過去就是過去,它帶著一種決絕的態度和你告別,它不屬於你的今天,更不屬於你的明天。過去的人,過去的情,過去的事,過去的一切都是留給你以後去回憶的,你可以在回憶中感動,你可以在回憶中悔恨,你可以在回憶中重新獲得激情,你可以在回憶中重溫,但是這些美好或傷感的過去都只是回憶,它屬於過去,所以你再也無法擁有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生命的嘆息我的童年,有著一段在貴州生活的經歷,雖然短暫卻一生難忘。
家裡有一個相片簿封面上寫著“1976年於貴州”幾個字,其中有一張,低矮的平房,層疊的大山。有一個黑黑瘦瘦的少數民族裝扮的年輕女人抱著幼小的我,溫和而樸實地笑著。
1976年,在貴州的那個小鎮,年輕的母親是那裡惟一的醫生,除了她,只有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護士,她們都是因為年輕熱情而主動要求去支援貧窮山區的。
當時的我年齡尚幼,母親堅持將我帶在身邊,她說無論自己多麼苦,都不會讓孩子受苦。而且當時家裡也實在無人可以照料我,於是幼小的我便在出生以後第一次離開了家鄉,去了遠在千里以外的貴州,並且在那裡度過了近兩年的童年時光。
每當母親值夜班,相片中的女人便會將我接到她的家中幫忙照顧。她住在我們家隔壁,一個土生土長的貴州女人,沒有多少文化,但是為人樸實誠懇,一生都在為一個家操持,她和她的丈夫,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老奶奶住在一起,那是一個貧窮但是幸福的家庭。
那個女人將幼小的我抱在懷裡,我便不哭不鬧了,這連母親都感覺到意外也很放心。她可以整個晚上都耐心地給我講述諸如“麻雀窩”之類的當地風俗小故事逗我開心,她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是對於我的好奇提問都會一一耐心解答。她那一雙長我四歲的雙胞胎孩子經常都會乖巧地圍在我的身邊,憨憨地望著我笑。
一年以後,母親因為工作調動回了家鄉,我自然也跟隨著她回到了家鄉。剛開始那幾年,我經常聽見母親提起貴州女人的一家,她最常提到的便是那一對雙胞胎哥哥,母親經常說,如果他們不是因為一場災難,他們長大成人後一定是兩個英俊帥氣的小夥子。每當說到這裡,母親總是隻有深深地嘆息和默默地流淚。
1976年冬天的一個下午,在家休息的母親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窗戶裡伴著冷風吹進來一股焦油味道。她意識到外面一定出了什麼事,趕緊一把抱起幼小的我,拉開大門,只見一片火光沖天。
隔壁貴州女人的家裡失火了,低矮的平房都籠罩在熊熊烈火之中,房頂的天空已經淤積了一團黑雲,濃煙嗆得周圍的人都咳個不停。住在附近的鄰居紛紛湧了出來,女人們抱著孩子,男人們有的拿著水桶,有的拿著鐵鏟,有的拿著溼棉被,他們自發地投入到一場救火的生死戰場之中。
我在成年以後親眼目睹過幾次火災現場,我對那刺耳鳴叫的救火車記憶深刻。當時,不斷地有噼裡啪啦的燃燒的聲音從貴州女人家裡傳出來,同時還伴有一聲聲淒厲地慘叫,是一對雙胞胎哥哥的聲音。我蜷縮在母親的懷中,看著被火燒紅的雲,看著奔走的大人,聽著那悽慘的叫聲,嚇得大哭不止,我用小小的手緊緊抓著母親胸前的衣服。
母親將我拜託給一位住在隔壁的老婆婆,也投入到那一場救火的行動中。我在老婆婆的懷裡掙扎著,哭鬧著,大聲地喊著媽媽。
那個大門被鎖得牢牢的,自發去救火的男人們為了砸開它,耗費了好長一段時間。當救火隊員撲滅了大火的時候,人們已經再也聽不到慘叫聲。幾乎燒空的屋子,黑色的牆壁,散發出濃烈嗆鼻的燒焦的味道,讓男人們都忍不住地扭過頭去,讓剛剛趕回來的貴州女人頓時昏厥過去。
母親在手術檯前和她的同事一起奮戰了兩個日夜。當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當她去老婆婆家裡接我回家的時候,她抱住我哭了,於是我們母女頓時哭成一團。
我有很久都沒有去過隔壁雙胞胎哥哥的家了。母親值夜班的時候,總是會帶著我一起去醫務所。我在那個滿是藥水味的值班室裡乖乖地獨自睡覺,當我看見窗戶上印出的被風吹動的樹枝的影子,我會嚇得趕快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