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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都在不斷尋找愛情的過程中,所以對於已經擁有愛情的人是羨慕和嚮往的。人是在不斷地付出的過程中承受不同的打擊,然後漸漸喪失勇氣,甚至愛的能力。如果一個人在經歷了歲月的蹉跎和感情的分分合合之後,如果一個人在經歷了愛情始終像個泡影的失望之後,還有勇氣去愛,並且無怨無悔地付出,那麼這個人便是值得我們羨慕的,至少我們應該衷心地祝福。
濃情釀的酒那家小小的成記位於一條安靜的小巷深處,它的店面也不大,只有六七張四人座的木桌整齊地擺放開來,客人多是一些經常光顧的熟客,或是住在附近的一些新老街坊,客人們一邊吃的時候還能一邊和老闆聊天。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個性爽快,愛好廣泛,什麼都能聊上一會兒。這裡招牌菜的生意一直都不錯,不僅是因為味道好,相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位熱情隨和的老闆。
我差不多有一年沒有去過成記了,那天忽然地想起那裡,於是坐了車過去,昏黃路燈的小巷裡,一些小門面的商店已經打烊,只有成記一家燈火通明。外面剛下過雨,路面在夜色下泛著潮溼的反光。我一推開門,便看見老闆坐在收銀臺前,他正大聲地和一個客人聊著足球,他仍然穿著那件寬大的藍色格子絨布襯衣。
老闆衝著我說,歡迎光臨,你好久都沒有來了。這似乎並不是一句客套話,他還記得我,因為接著他又笑著說,你的朋友前幾天晚上還過來,他一個人喝了兩小瓶二鍋頭,吃一些你們以前經常吃的小菜。我當時還問起你,沒想到你今天便來了。
我笑了笑,不用老闆帶路,徑直地走過去,依舊是那張桌子,在小店的最裡面,能從落地玻璃窗看見外面的路。我依舊是點了幾樣吃順了味的東西,還是小瓶的二鍋頭。我非常清楚老闆說的他是誰,他不是別人,他就是你,我一直放在心底珍藏和想念的你。想必你當時也是和我此時一樣,只是很久沒有來了,忽然地想起便來了,於是你也是點了這幾樣小菜和酒,一個人慢慢地品味,或者還會回想一些以前的時光吧。
恍惚間,竟然已經好多年了,以前那些或輕鬆或沉重,或得意或失落,或堅定或迷茫的酒聊仍然記憶清晰如撲鼻的酒香,在這個夜晚由四周飄散過來,喚醒心底沉睡的悸動。我忽然在想,這麼多年沒見了,我們還會熟悉如昨嗎?
還記得那一年二月,下著雨的夜晚。我和你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去成記了,我們似乎都非常偏愛那裡,那個溫和隨意的老闆,還有那個安靜而溫馨的氛圍。
我出神地望著窗外,積水的街面反射著昏黃的路燈的光。你手指的香菸忽明忽暗,你的聲音忽遠忽近,你的眼神若即若離。我們可以不說話,但是我們都不會感覺到沉悶和尷尬。那一刻,我的心裡一直想著我們的感情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有一個明確的定位,我知道我們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那一刻,我的心裡一直剋制著、壓抑著一些始終缺少勇氣說出口的話。當我扭過頭望著你,你的眼睛像蒙了一層霧,你心底的掙扎忽然就被我一眼看穿。
我飲了那麼多年的酒,每當入口時總是難免的覺得有一絲的辛辣,然後漸漸適應,便能大口大口或一盞一盞地一飲而盡。那一個夜晚似乎是個例外,依然是習慣性淺淺地飲了第一口,感覺並不辛辣,只是冰冷,我禁不住皺了眉頭。在那溫暖的室內,我握著酒杯的手卻比小巧的玻璃酒杯更冰冷。指尖的冰冷或者只是明示了氣溫,內心的溫度是否暗示了正試圖掩飾的心情。
我在別人的面前總是笑得張揚,可是在你面前卻表現得很安靜,因為熟悉,所以溫暖。因為平靜,所以安靜。安靜地呼吸,安靜地微笑,安靜地思考,有時還安靜地任思緒飛揚。我知道只有你不會介意我的突然沉默不語或者滔滔不絕,只有你不會奇怪我的奇思怪論和天馬行空,只有你願意包容和縱容著我。
還記得那一夜,我出奇地靜。我的頭髮烏黑亮澤,柔軟服貼在頸窩處,那個時候的我該是擁有一頭剛剛蓋住頸窩的中長髮吧。我還記得你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你喜歡看我在風中的背影,孤獨而疏離,柔軟的黑髮遮住了纖細白皙的脖頸,很安靜也很溫柔。此刻,我用手指輕拂了一下發梢,仍然是烏黑亮澤的一頭秀髮,只是已經長了,長及了腰,就好像我心中那些絲絲縷縷糾纏的思念一般,隨著季節變幻而交錯地纏綿地生長著。
那一夜的酒,我們都喝得很慢。特別是我,每次端起杯,卻又放下。我知道,是從那一個夜晚開始,我每次喝酒都是快速地一口飲盡酒杯中的酒,因為是從那一刻起,我忽然害怕去凝視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