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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地,他反倒到現在才醒,這樣一想,便覺得她有些說反話。
他說:“你嘴上說不笑,只怕肚子裡也在笑。”
舒倫聽了,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歪纏的可愛,看了他一眼,說:“爺也真厲害,奴婢肚子裡想什麼,爺也知道。”
這還是她頭一回駁他的話,胤禛一愣,立馬就要發作。
舒倫覺得不對,連連告饒:“主子開個恩吧,奴婢身上衣服都還是溼的,容我回去換件吧。”
胤禛恨恨的,瞪她一眼,轉了個身兒,說:“趕緊滾,看著你就煩。”
舒倫低笑著,福了福,出去了。五月裡的天兒,夜還很涼,舒倫這一出去,風一吹,便身上發寒,連打了兩個噴嚏。
回到自己處所時,屋子裡還亮著燈,已經是後半夜了,舒倫想著,怎麼綠屏還沒睡。
掀簾子進去才知,是睡著了,忘了吹燈。她到外間,弄了水,擦洗了身子,才躺倒炕上,綠屏眼睛睜得像個燈籠,直直的看了過來。
舒倫嚇了一跳,說:“大晚上的,不睡覺,做什麼呢?”
綠屏說:“好個沒良心的,我當你又出了什麼事,差人打聽了好幾次,你倒沒事兒人似的。我算是白擔心了。”
舒倫往她身邊擠了擠,笑著說:“讓姐姐掛懷了,還不成麼。”
綠屏哼了聲說:“下午四阿哥叫你去做什麼,好端端的怎麼就掉到池塘子裡去了。”
舒倫說:“不留心,踩著綠苔了。”
綠屏明顯的不信,她嘴一撇:“你少在本姑娘面前扯謊,我是什麼人,當我是傻子麼,還踩到青苔了,難不成那麼巧兩人一塊兒踩了青苔。”
她是什麼人,她是個鬼精靈,舒倫見綠屏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也就不瞞她,實話說了。
綠屏聽了唏噓不已,說:“也虧了四阿哥是個有情的,為了你,竟連命都捨得出去。”
舒倫卻是不置可否,說胤禛對她有多深的情,那倒不見得,至於捨命,更是無從談起。只是他肯出手救她,她是真的感激他。
綠屏說:“你是個有福了,如今有了四阿哥,日後的生活也算有了著落。”
她拖了口氣,接著說:“天下之大,也不知我的如意郎君在哪兒呢?”
舒倫一聽,便笑:“好個沒羞臊的丫頭,倒想起如意郎君了。”
綠屏說:“你人都有了,倒說我沒羞臊,也不知是誰沒羞。不過要說,為了四阿哥,倒也值得。除卻太子,剩下的幾位主子爺,屬四阿哥分位最高了,他自小是有故皇后照看大的,這皇后養大的,自是他人比不了的。”
“再說,現在後宮裡,屬德主子最得寵,現在中宮空著,說不定那日聖上高興,就封了德主子也未可知,若真有那一日,四阿哥的身份只怕是比太子還要尊貴些。”
她這話說下來,嚇的舒倫一身冷汗。那日胤禛提起,說奴才們傳言,他以故皇后養子身份自居,企圖與太子比攀。當時舒倫想著,這些想法多半是他多心,奴才們怎麼敢有此想。卻原來真有這樣的流言,若這些言語傳到聖上耳朵裡,那他怎還有好日子過。
舒倫擁著被子做了起來,厲色看著綠屏,說:“我看你是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的出口。我且問你,這些話,是你哪裡聽來的,還是自己尋思出來的?”
綠屏說完,也覺得自己扯得有些遠了,對著舒倫扯了扯舌頭,訕訕的說:“我怎會尋思這些想法,只是順口胡說的。”
舒倫有些不信,說:“真的?”
綠屏點了點頭,說:“真的。”
舒倫又問:“那你可聽說,有誰私底下議論此事的麼?”
綠屏說:“那倒沒有,只是咱們日常在御前伺候,多少知道些天機,現在太子與大阿哥斗的厲害,聖上又多對太子處事不滿,少不得下面就有些閒話,說什麼,聖上意圖廢嫡立長之類的。我就隨意那麼個想法,說起四阿哥的。”
太子與大阿哥之爭,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舒倫稍稍鬆了口氣,說:“朝堂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進去了都是要沒命的,我們做奴才的,只管守著宮規,看見眼前那點兒事就行了。你日後也安分點兒,少聽這些風言風語,沒的那一日掉了腦袋,也不自知。”
舒倫說的嚴厲,綠屏在一邊聽著,也有些怕,不時抬頭瞧瞧她。
舒倫見她似有些嚇著了,便略笑了笑說:“怎麼,往日的膽子呢,這就嚇著了。”
綠屏動了動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