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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筆墨的女婢。”
王德貴眉眼彎著,說:“姑娘過謙了,這宮裡雖說都是皇上主子們的奴才奴婢,可這奴才奴婢也要看是誰,姑娘這樣有福氣的,自不是別人可比的。”
舒倫不著痕跡的沉了沉眼,過了會兒說:“王安達必是弄錯了,我那裡是有福氣的人。”
王德貴也是一笑,不再說什麼,捧了桌上黃橙橙的蜜桔,說:“姑娘吃一個,這是南邊才供上來的,不比那些酸的,這個甜的很。”
舒倫看了一眼那蜜桔,人卻不動。
這是極不合定制了的,沒有主子賞賜,便是再得寵的奴才,一根針線也是動不得的。況這蜜桔,時鮮的果子,就是後宮的那些得寵娘娘,都不一定有福分用。
王德貴許是看出她的疑惑,在一邊說:“姑娘別多想,這是主子吩咐了的,專門留下來等姑娘過來吃的。”
舒倫奇怪,她與四阿哥從未有什麼交際,怎會說是留給她吃的,一時,倒弄不清楚,這裡面是個什麼緣由。
王德貴一味的讓,只差沒親手剝了,喂到她嘴裡。
舒倫推不過,便剝了一個,果真與一般的橘子不同,清清涼涼,很是甘甜。
王德貴在一邊說:“這蜜桔,主子費了些心思的,拿冰凍著,只怕不新鮮了。姑娘來了,主子的心思倒沒有白費。要我說,姑娘可多到我們這邊轉轉,這兩日,主子身上不爽快,本是鬧了極大的脾氣,可一聽姑娘要來,立馬便來了精神,這不,怕把病氣染到姑娘身上,硬是這時候了要洗澡。”
四阿哥身上不爽,舒倫是知道的,頭兩天小盛子去養心殿回信兒,說四阿哥身上發熱,當時正值她當差,聖上立刻便吩咐太醫去瞧,不過,幸的沒有什麼大礙。
此時聽他這麼說,舒倫便問了句:“不知四阿哥身上可好全了?”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見裡間一陣喧鬧,是個少年內侍的聲音,有些尖,分外刺耳“主子別急,發上的絡子還沒打緊實呢。”
緊跟著,便從簾後走出個人,正是四阿哥胤禛,著了件深藍色的絲質長袍,玄色腰帶,腰帶上掖著荷包,襯得人很是高俊。
舒倫見了,立馬跪了,道吉祥。抬眼剛好能看到這位主子簇新的皂靴。看的出,他是特意穿戴了出來的。
胤禛以為那人早來了,本是很好的心情,只等見她,卻誰知外間坐的竟是個眼生的奴才,頓時就變了臉色。
他看著身前跪著的人,極不耐煩的問了句:“你是誰?小盛子出去半天了,交代他的事兒,辦了沒。”
這後半句話,本不是問舒倫的,只是她見半晌沒人回話,眼前這位主子,又是急躁脾氣,眼見就要火起來,就連帶著回了“奴婢是養心殿伺候筆墨的舒倫,是給主子送御賜的字帖的。聽德主子跟前的純格兒姐姐說,小盛子現在德主子處。”
胤禛卻聽的煩“我幾時要過什麼字帖了,交代個事情都辦不明白,一個個有什麼用。”
他一回臉,剛巧看到那剝了一半的蜜桔,瞬時火氣便起來了“這桌上的東西,那個混賬奴才動的。”
他這一說,一邊的王德貴嚇的沒了魂兒,立馬就跪下了,結巴了半天,說不出半個字。
舒倫沒法子,磕了個頭,說是自己。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胤禛便一腳跩在她身上,似還未解氣,又補了兩腳,這才站在一邊喘氣“沒眼見的東西,那也是你能碰,你能吃的麼?”
他正值少年,又在氣頭上,三腳下去,舒倫哪裡受得住,當時便跌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跟在胤禛後頭出來的那內侍,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女子,說了句:“虧你還是在御前當差的,這點兒規矩都不懂,竟有膽子動主子的東西。”
說完又朝著王德貴,說:“要你們在屋裡伺候,都是死人們,見人沒規矩,也不知道攔著。”
王德貴顫著音說:“奴才問她了,她自己說是費揚古大人家小姐,奴才這才沒多留意的。”
那內侍卻是揚手打了王德貴一巴掌“剛來的,就不學好,那麼多事兒不說做,竟忖度起主子的心思了。”
胤禛聽了,輕哼了聲,話語裡滿是鄙夷:“費揚古家的小姐,你?你也配。”
舒倫緩了許久,才說:“奴婢父親的確是費揚古,領了內大臣的官銜,爺若不信,自可遣人去問。”
“果真是不長進的,主子說上兩句,倒會頂撞了。”
胤禛想了想,滿朝文武裡,是有個內大臣費揚古。他說:“我當是誰,原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