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一會兒,到了時辰,嬤嬤們便把福惠抱了下去,進食。
夷琨讓人沏了菊花茶給年羹堯,說:“我看哥哥臉色不好,有些上火的跡象,喝點菊花茶,降降火。”
年羹堯抿了口說:“許是路上趕的緊,沒怎麼休息的緣故,沒什麼大事。”
夷琨點了點頭,讓屋裡服侍的人退下去。
年羹堯說:“倒是你,幾個孩子,就留下個福惠,你身子又虧得厲害,好好保養保養才是。”
夷琨想起那幾個夭折的孩子,便要落淚。
年羹堯安慰了兩句,說:“她沒有孩子,這宮裡便數你分位最高,又有我們年家在,日後這天下就是福惠的。”
這個她,自然是指舒倫,他提及她,連眼神兒都是柔和的。
夷琨聽了他這話,卻是駭的脊背發寒,她忙的四下看,只怕有什麼人。
年羹堯說:“不必瞧,真有人的話,我自能警覺。”軍中這麼多年,這個本事還是有的。
夷琨說:“聖上才登基,哥哥身為朝臣,怎麼敢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年羹堯輕哼一聲,道:“有什麼不敢說的。說了,做了,該賞的不是照樣賞。”
夷琨看出他眼裡的鄙夷,她心裡亂跳,說:“你如今是聖上面前的寵臣是不錯,聖上賞你,那是因為聖上現在用的著你,一旦邊事安寧,局勢穩定,那形勢自然也就不一樣了。哥哥,自來伴君如伴虎,盛極則衰,這樣的道理,你不知道麼?越是得寵,越是要謹慎小心。你如今的功勞,早就功高震主,聖上必有忌諱防範,你怎麼還敢大意?”
年羹堯眼底一冷,說:“在他面前恭謹小心,看他的臉色,我早就厭煩夠了,你說他防範我,他是真的該防範我的,只是我怕他沒那個心力。”
年夷琨手上一抖,茶杯歪在桌子上,茶水灑了一桌子。她說:“你要幹什麼?”
年羹堯面色不改,說:“沒想幹什麼。”
年夷琨捶著他說:“你向來是沉穩的人,這回進京卻這般張揚,你要幹什麼,向他示威,向他挑釁麼?他是什麼人,那是皇帝,一國之君啊,你不要命了麼?”
年羹堯輕斥一聲,道:“皇帝又怎麼樣,你不要忘了,他的皇位是怎麼來的,若沒有我在背後支援他,他能得到那個位置?”
夷琨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可現在他是君,你是臣,你想要君臣相鬥麼?”
年羹堯似從未將胤禛當做君主,他說:“君臣?那也要我肯對他俯首稱臣才行,我和他之間,早晚有一戰。”
夷琨說:“他是大清皇帝,坐擁大清江山,你拿什麼跟他戰?”
年羹堯看了看灑在桌上的茶水,一笑,說:“西北是我拼死打下來的,自然是我的。”
夷琨退了一步,歪在椅子上,她終於明白他要幹什麼了,他挑釁聖上,說要與聖上相戰,原來是早做了打算,早做了預謀的,她的這位哥哥呀,不是魯莽的漢子,他深謀遠慮,從不會沒把握就出擊。
她說:“你打算擁兵自重,在西北稱帝麼?”
年羹堯抬眼看了一眼夷琨,似乎也不想瞞她,他說:“是又如何?”
年夷琨眼裡皆是傷痛,她說:“為著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到此,她猛然想起舒倫,她試著問:“難不成,為著她?”
她如此一問,年羹堯卻低著頭,不說話了。
他這般反應,印證了夷琨的想法,她無聲的笑到流淚。
年羹堯半晌,才痴痴的說:“她跟我說,她想去西北看看,只是被困住的身子,去不成,我答應她了,要帶她去。”
夷琨說:“你別痴心妄想了,你若是個忠貞的臣子,她是大清皇后,你們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面。可一旦你反叛,便是與大清為敵,自然也是與她為敵了,你怎麼帶她去。”
年羹堯此時面色才改,他說的痴:“要是我佔據了西北,就跟聖上要她,如若聖上想終止戰亂,便只能將她給我,這樣,我便能與她在一處了。”
夷琨說:“你以為她是誰,平常人家的小姑娘麼,她是大清國母,是聖上的皇后,國家尊嚴。”
年羹堯握緊了拳頭,低著頭說:“我可以允許她以大清國母的身份假死,那樣便不會有損她的聲譽,我…我也能與她相逢。”
夷琨看著房頂的畫棟,只覺得頭暈目眩,她說:“你打的好算盤,好計謀,只是這回,你怕是要落空了,我可以告訴你,聖上愛慕她的心思不比你少一分,就算她死,聖上也不會叫她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