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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風言風語,也不信我。她眼裡只有十四弟,她認為皇位是十四弟的,是我硬奪過來的。還說,我不叫十四弟進城,就是最好的證據,說我不念骨肉親情,要治死十四弟。”
先皇崩逝,當時十四還在西北平叛,胤禛下旨,讓他辦完交接事宜,回京奔喪,那時朝局初定,局勢還不太穩妥,胤禛怕十四一回京,剛被壓下去的幾股勢力會以為有了靠山,再鬧出什麼事,便在城門外攔了十四,不許他進京,而是於幾日之後,讓他到景山壽皇殿拜謁皇父靈柩。
在那兒,他們兄弟間似乎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胤禛未提及,她也不問。
不過依十四的倔強脾氣,必不會在胤禛面前低頭,胤禛呢,也不是軟弱的,兩人多半又鬧了一場。四月裡,先皇宮梓移往遵化景陵安葬後,胤禛便下旨讓十四在遵化守靈,不許他回京。德妃本就對小兒子有些偏愛,如今見他落得這樣的結果,少不得要怨恨胤禛。
胤禛說:“額娘一味的不信我,我便說,皇父臨終前,幾個兄弟皆在御前,皇父是否傳位與我,他們最清楚,至於我有沒有謀害皇父,太監時時在皇父身邊伺候,看的最真,我說可把他們一塊兒召來,叫額娘問個清楚。額娘卻說,現如今,他們一個個命都叫我捏在手裡,哪個敢說實話。”
他斷斷續續的說了很久,舒倫一直聽著。
到最後他說:“外頭那些人不信我,額娘也不信我,只你一個人信我,你要永遠相信我才好。”
舒倫答應了,他才慢慢的閉了眼,睡覺。
只是睡得很不安穩,一會兒說:額娘,我沒有,一會兒又喚一聲皇父。模模糊糊的又說:舒倫,我心裡難受的緊,腿也疼的很。
舒倫聽見他喊了兩遍,說腿疼,便挽了他的褲腿,他膝蓋上竟是青紫一片,看樣子,他在永和宮這幾個時辰,一直都跪著,跪的太久了,才能這般模樣。
舒倫抬手招了小盛子,要他去拿祛瘀消腫的藥膏,細細給胤禛抹了,他安穩的睡了一會兒。
沒過多長時間,德妃竟病的起不來床,胤禛親自在床親侍候,所有事,都不假他人之手。只是德妃不願見他,凡是他端過來的藥,她一口不吃,並一直說要見十四。胤禛沒法兒,著人傳召,令十四速速回京。
可德妃到底未能見到小兒子,十四到的時候,德妃已薨了。
從此,十四又恨胤禛一分,而胤禛的罪名又多了一條,逼死母親。
只是他們母子之間親親疏疏,他們自己都弄不清,外人又能知道多少呢。
十二月裡胤禛冊封后妃,從此,舒倫入住中宮,成了大清國的皇后。
而內務府撥過來伺候她的人,有一個竟是李嬤嬤。李嬤嬤這許多年一直在御前伺候,直到先皇駕崩。
這回過來服侍舒倫,原本就是她自己的意思。
兩人坐在一處說話,只覺造化弄人。
李嬤嬤說:“當時一心一意想讓你出宮,終於出去了,誰想得到,兜兜轉轉這許多年,又回來了。”
舒倫一笑,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她才入宮那會兒,李嬤嬤交待她,一定要藏能守拙,能出宮,比什麼都強。
她說:“是呀,又回來了。”
李嬤嬤看了看她身上明黃的宮裝,說:“回來是回來了,可身份卻不一樣了,怎麼想得到呢,當初的小丫頭,如今成了皇后,成了後宮之主了。”
舒倫說:“我也沒想到,只是他坐了皇帝,我總是跟著他的。”
李嬤嬤說:“聖上還在潛邸的時候,你們府上的事兒,我也聽了些,說是原喜歡齊妃,後又喜歡年貴妃,是真是假也弄不清。”
年家如今正得勢,夷琨的孩子又連連夭折,胤禛安撫,便給了貴妃的分位。清韻呢,有弘時在,所以封了齊妃。
冊封的前一天晚上,胤禛來問她的意思,她覺得沒什麼不妥,便說可以。
他不信,說:“你心裡說可以才可以,苦了這麼多年,事到如今,我總事事依著你,再不教你受委屈的。”
她不委屈了,那他就難過了,年羹堯在西北戰場,正是用他的時候,怎能不給年家一個恩典。清韻呢,弘時也那麼大了,總不能叫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麼仇怨。
舒倫說:“真的可以,不過一個名分。況且,我是皇后,你也是喜歡我的,我還想其他的做什麼。”他這才同意。
如今,舒倫是皇后,李嬤嬤這番話,外人聽來定要說大不敬,可細想了,才知是體己貼心的話,真向著她的人,才會問胤禛是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