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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舒倫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反反覆覆的想著夷琨說的那些話,想著她為數不多的幾次與年羹堯碰面的場景。
窗外,樹影搖動,打在窗上,鬼魅一般。
第二日,舒倫召了小盛子問話。
小盛子說胤禛昨晚批閱奏摺到半夜,只睡了兩個時辰,便到了上朝的時間,今天仍是忙的很,下朝後,便留了怡親王等幾個要緊的大臣商議事情,到現在都沒結束。
舒倫說:“你留心些,叫他吃點兒東西,得了空兒,補個覺。”
小盛子回說:“是。”
舒倫又說:“若他問起我,你便說,我到園子裡尋個東西,晚些時,就回來。”
小盛子問:“娘娘這是要出去?”
舒倫說:“嗯,記的我的話。”
過了晌午,舒倫讓乘風陪著,出了宮,直接去了刑部大牢,現如今,年羹堯正關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會面
路上,乘風駕著車,對車裡的舒倫,說了句:“主子,我們這樣去了,若叫聖上知道了,會出大事的。”
舒倫說:“我已吩咐過小盛子了,只要晚膳前趕回來,當不會有什麼事。”
乘風只覺著心裡不安,問道:“主子,年羹堯是欽命要犯,去見他做什麼?”
他和馭風,自舒倫嫁給胤禛,便跟著她了,這好些年盡心竭力,也算能說上知心話的,規矩方面,倒在其次。就像現在,也可問一問,舒倫出去做什麼。
裡面半晌都沒答覆,好一會兒,舒倫才說了句:“沒什麼,我想見他一面而已。”
乘風見她不想再提,便不再問了,車子趕得快,沒多久,就到了刑部大牢。
乘風隔著車簾說:“主子稍後,我讓他們迴避。”
舒倫說:“不用,不要聲張,只知會管事的,讓我進去見一面就成。”
乘風回說:“是。”
舒倫趁這會兒功夫,裹嚴實了披風,並將披風上的帽子,扣好了。
乘風一會兒便回來了,說:“已妥當了,主子可出來了。”
舒倫這才掀了簾子出來 “可驚動了人?”
乘風說:“主子放心。”
年羹堯因為是要犯,有單獨的牢房。舒倫由乘風陪著一步步往裡面走,直跨了兩道門,乘風才跟她耳邊,低低的說:“主子,他就在前面關著。”
舒倫說:“把鑰匙給我,你先退開。”
乘風一驚,說:“主子是要一個人進去麼?這怎麼能成,年羹堯沙場悍將,主子孤身入內,萬一有個好歹,奴才百死難贖。”
舒倫說:“我有分寸的。”
乘風仍是堅持:“主子…”
舒倫說:“我既然來了,就說明我已思慮周全,你在這裡等著,不許人靠近。”
乘風猶豫了會兒,說:“既如此,主子要答應奴才,若有什麼,定立馬喚奴才過去。”
舒倫點了點頭。乘風這才將鑰匙給了舒倫。
那牢房像個石頭匣子,四周都用巨大的青石圍著,舒倫開啟了鎖,走到裡面,裡面空間很大,還有個用鐵棍圍起來的牢籠,年羹堯就在裡面的稻草上坐著。
她上回見他,是康熙六十年,如今已是雍正三年,這中間已隔了三四年了。他的確如年夷琨所說,一夜白頭,她記得很清楚,她那次見他時,他還是風采正盛,壯志滿滿,整個人精神的很。
舒倫為了行走方便,換了漢人的繡花鞋,腳步很輕,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動靜。
他一直背對著她,舒倫離他近些了,才輕輕喊了聲:“亮工。”
年羹堯縱橫疆場多年,什麼動靜能逃過他的耳朵,他不過懶得理罷了。可就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樣輕輕的一聲低喚闖了進來。
他脊背緊繃,猛地睜開了眼,僵了許久,才一點點兒轉過身來,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他身前,他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只以為還是像以前一樣,自己思念過度,出現的幻覺。
直到舒倫又喚了聲:“亮工。”年羹堯才突然驚醒,知道,真的是她來了。他雙膝著地,叩頭道:“奴才,奴才年羹堯給福晉請安。”
他仍是像以前一樣,稱她為福晉,像以前一樣,見了她的面,就慌張,卑微的給她行跪拜大禮。
舒倫耳邊是夷琨的話:我的哥哥是大將軍啊,可在娘娘面前,低到了塵埃裡。她突然覺得難受的很,她說:“你,你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