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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因著朝裡事忙,又有舒倫的囑咐,他一連三日,未到舒倫宮裡,等再有她的信兒時,竟是舒倫宮裡的人來報喪。
那時,胤禛已在養心殿的暖閣裡睡下了。
報喪的人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小盛子低聲罵道:“作死的奴才,幹什麼呢,也不怕驚擾了聖上。”
那奴才,跪倒在地,哭道:“皇后,皇后娘娘崩了。”
胤禛猛地從床上坐了一來,腦子轟的一聲,蒙了,竟坐著一動不動。
直到小盛子過來叫他起來。他才一把揪著小盛子的領子,說:“外邊的奴才說什麼?”
小盛子眼中帶淚,說:“是皇后娘娘宮中來報喪,皇后娘娘崩了。”
胤禛一把把他推在地上,喊道:“來人,來人,把這滿嘴胡言的混賬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快。”
小盛子哭道:“主子要打死奴才是小,現下,主子還是先到娘娘宮中看一看吧。”
胤禛身子都是抖的,晃晃悠悠,便往舒倫的宮中跑,衣服也未穿,鞋也未穿。
小盛子拿了一應東西,趕緊跟在身後。
胤禛到舒倫房裡時,奴才們已在床前哭做一團。他雙腿灌了鉛一般,一點點挪到床前。床上的人,彷彿睡著了一般。他試著喊了一聲:“阿菩?”
他聲音很輕,彷彿怕驚擾了她一般。
床上的人卻並未像往常一樣,應他一聲,喚他一聲,四郎。
他又喊了一聲,仍是沒有回應。
胤禛抱著床上的人兒,喉頭一甜,嘔出一口血,緊跟著便人事不省了。
奴才們嚇的忙成一團,一邊兒人去傳太醫,一邊兒人打算把胤禛移到別處,好照顧診治。可胤禛的手緊緊抱著舒倫,任是奴才用了多大的力氣都分不開。
最後,寶絡在一邊兒說:“別動了,聖上對娘娘情重,就讓他們待一會兒吧。”
眾人沒法子,只得如此。
太醫過來,在胤禛的腕上搭了搭,說是痛極攻心,傷了心脾,具體的要等聖上醒了,才能詳加診治。胤禛是半夜緩過來神兒的,只是人呆呆傻傻,木木訥訥,抱著舒倫,一句話也沒有。
此時,皇后崩逝的訊息,已傳開了,後宮妃嬪阿哥,格格都在屋裡跪著。
胤禛無一句話,其他人也沒一個敢說一句話。直到第二日早上,眾人已是腰骨痠痛。
熹妃在眾妃嬪中分位最高,便試著來勸誡。她低聲說:“臣妾知道,聖上對娘娘情誼深重,如今娘娘仙去,聖上悲痛難忍。只是逝者已矣,聖上節哀,保重身子才是,娘娘素日裡疼惜聖上,記掛聖上身體是否安好,現在聖上這般自傷,叫娘娘如何才能安心。”
胤禛只當這滿屋子的人不存在,理也不理,只是越發用力的抱著舒倫,將頭埋在她的脖子邊,動都不動。
到晌午的時候,有幾個熬不住,竟昏倒在地,熹妃見了,讓人扶了出去。
最後是寶絡在一邊,說:“聖上別這樣,格格才去,靈還在這屋子裡呢,叫她見著你這樣,她如何能心安。”
胤禛聽到寶絡說,舒倫的靈還在屋子裡,眼神兒有些鬆動,眼睛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喊著說:“你既然還在,便把我也帶走吧,你好狠的心,獨留我一個人。”
能哭出來,已經比痴痴傻傻,好一些了。
他說:“我以前便想著,我們生在一處,死也要在一處的,你也說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他說著,伏在舒倫身上大哭,竟有瘋癲之狀。
熹妃見狀,趕緊讓太醫上前,看用什麼法子能穩住他,可胤禛卻喝道:“都滾出去,我不治。”
他撫著舒倫的頭髮,說:“你走了,我也不能活了,咱們還在一處,你等一等我。”
弘曆阿哥跪行到床前,說:“皇父心裡只一個皇額娘,如今皇額娘去了,皇父沒了想頭兒,想跟著去了,可是,這後宮諸位娘娘,皇父不管,可以,幾個兄弟姊妹,皇父不管也成,可大清江山,祖宗社稷,難道皇父也不管了麼,若真如此,日後,皇父見了先祖,如何交代,更讓皇額娘如何向先祖交代。”
他聲淚俱下,一語抓住要害。
是呀,胤禛他現在已不是之前的那個閒散王爺,能夠生死由己。如今,他是大清君主,主著一國社稷,怎可為著一個女子,棄江山於不顧。
寶絡道:“四阿哥說的很是,格格也是這個意思,聖上要是還顧念格格,就該好好養著身子。”
胤禛仍是不說一句。眾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