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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堅強,是不是就像她這樣兒的呢?
繼而想起了那個俏似他們眉眼的小丫頭,所有的火氣,所有的不甘,忽然都消停下來。
她的話似乎是堵死了他,若他不想自討苦吃被她輕賤看低,就應該打退堂鼓。可他們之間又有琪琪,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向來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蔣鳳麟很快冷靜下來,他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著連翹,彷彿飽含了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那種感覺既混亂又微妙。
蔣鳳麟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扭轉亂局。
“琪琪……”他突然喊出女兒的小名。
連翹馬上警覺起來,瞪大眼看著他。
蔣鳳麟藏起落寞,忽然笑了笑:“琪琪那丫頭很可愛,你把她養得很好。”
連翹愣了愣,不知他轉了這話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是我的女兒,你否認什麼也不能否認這一點。”蔣鳳麟慢慢地說,他們離得很近,她幾乎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連翹蹙起眉,不喜歡被他牽著鼻子走,故而一問:“別兜圈子,你有什麼話直說,只不過如果你想要琪琪的撫養權,我是不會同意的。”
蔣鳳麟笑了,習慣性地想靠近她摸摸她,終於還是忍住,眼裡的精明卻藏不住:“我要隨時能見到她。”
“你!”連翹難以置信,當下就拒絕,“不可能!”
隨時見面?他要以什麼身份出現?豈不是她也要經常和他碰面?
“翹翹,我已經聽你的話,妥協了,退了一步,我沒有了你,連女兒都不能見,對我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當初我並不知道她的存在,現在知道了,想作為父親彌補她,沒有錯吧?”
連翹咬牙切齒地狠狠瞪著他:“琪琪有爸爸!她姓賀!”
“別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蔣鳳麟倏地斂了笑意,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語氣深具威脅,“我的容忍度有限,過去的,我可以不計較,可我的女兒,只能姓蔣。”我的女人,以後也只會由我來照顧。
他刻意忽略她和賀駿馳三年婚姻關係這個事實。
“你是鐵了心要打官司跟我搶了?蔣鳳麟,你還有沒有良心?”
蔣鳳麟和方才的落寞判若兩人,好像已經做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跟我打官司你能贏?翹翹,我沒有良心的話,不會等到今天。剛才你對我說了你心底裡的話,那我也把我心裡的話告訴你。”蔣鳳麟轉眼看了看敞開的窗外,沒關的窗戶吹進微涼的夜風,窗簾輕輕擺動,吹得人的腦子也更清醒了。
他接著說:“當初是我有錯在先,所以是我欠你的,你對我怎麼樣,都是我活該受的。可考慮了這幾個月,我幾次真的要放棄,卻都做不到。翹翹,你知不知道,一旦一個男人有了執念,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連我自己都不曉得,我能這樣長情。我以前就喜歡你,一年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足夠我想清楚了你就是我要的人,如果,如果當時你能等,或者我知道了你知道訊息,我們可能不會變成這樣。可已經這樣了,我不是愛因斯坦,也造不出時光機回到過去,我只能想盡一切方法去改變,甚至……不擇手段。”
連翹驚得要說出些什麼,被他用食指止住:“噓,讓我把話說完。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送我去機場說的話?你說連翹是一種藥,這話太對了,蔣鳳麟的病,連翹是唯一的藥,若不然,他要發瘋的。”
“你已經瘋了。”
“哦,賀駿馳知不知道你我的過去,知道琪琪是我女兒?他家裡人呢?親戚朋友呢?要不要我……”
啪一聲打斷了他一連串的問句,原來是連翹怒極了給了他一巴掌。
這是第一次,讓連翹有愛錯人的感覺。
她一直不相信蔣鳳麟會真的傷害她,可現在卻不確定了,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真的會不擇手段。
蔣鳳麟摸了下自己火辣辣的臉,連翹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
所謂軟硬兼施,軟的不行,就得來點強勢的,這是蔣鳳麟為人處世的哲學。
他自嘲地笑了笑:“翹翹,你記好了,我從來不是好人。”
這是一次糟糕的談話。
連翹半句都不想多說,匆匆離開了蔣鳳麟的公寓。
蔣鳳麟一直站在陽臺,從高處看著她坐上計程車離開,沉默,一直沉默。
連翹原本想來跟蔣鳳麟做個了斷,哪知他們之間的紛擾,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22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