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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刻意地矮了身體,一邊透過散尾葵的葉縫凝著蔣鳳麟,一邊輕輕“喂”了一聲。
“在做什麼呢?”蔣鳳麟低沉的聲音傳來。
乍聽到,連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喉嚨梗得死死的,揹包的肩帶都被她抓出了摺痕。
她半天才說了一句:“我在學裱花呢。你呢,在做什麼?好像很吵的樣子。”
在她跟他報備的行蹤裡,她應該還在糕點老師那裡學做蛋糕的。
蔣鳳麟稍微怔了怔,不答反問:“你別太累了……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說不清心裡湧上的那種酸澀是失望,還是絕望,連翹機械式地答:“想啊!”
怎麼不想,想得都快發瘋了,想得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蔣鳳麟滿意地笑了:“我今晚就回來了。”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多了幾分溫柔,少了幾分清冷。
連翹也笑:“好啊,我等你。”
“怎麼鼻音這麼重,感冒了?”蔣鳳麟的語氣又重了些。
連翹趕緊抹了下溼漉漉的臉,再用力地掐了掐自己的喉嚨,才小心地說:“沒有,剛才被面粉嗆了一下,等會就好了,不跟你說了,師傅都瞪我了,拜拜。”她說完迅速掛了電話,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才不讓哭聲溢位來。
心裡像被一把剪子,剪成了絲絲碎片,再被他的溫柔一燒,終成灰燼。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樣了居然還能對他笑得出來。
亮堂的流蘇水晶燈照在光鑑的大理石地板上,照出了她一身的狼狽。
這裡奢華逼人,她只能做賊似的躲在這裡,就是在提醒她,蔣鳳麟和她,是雲和泥。
可以一晌貪歡,卻不可能一生一世。
看著他重新進了宴會場,連翹也冷靜了下來,把揹包甩在肩上,壓低帽子又戴上了墨鏡,快步離開了酒店。
她還要趕飛機,再蔣鳳麟回去之前先到一步,她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蔣鳳麟今天訂婚。
不知道他的準新娘不是自己。
她只知道,他答應了她明天一起過生日。
這是第一次有人認認真真地跟自己說要好好地陪她過生日的。
她不能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
3情深
夜色漸濃,飛機徐徐降下,蔣鳳麟從機場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正是萬家燈火通明的時候。
濱海城市溼潤的夜風帶著微鹹的味道,黏膩的感覺讓蔣鳳麟眉頭皺了皺,遂快步往自動門外走去,助理劉勝斌已早早候在停車處。
蔣鳳麟抿著唇上了車,劉勝斌熟練地駕車滑出了機場路,覷了眼倒後鏡,蔣鳳麟面無表情,劉勝斌自忖摸不準上司的心思,便試探地說:“蔣總,許老闆知道您過來,就在海景山莊開了飯局,說要給您賀喜……”
他的話還沒說完,蔣鳳麟就淡淡說了一句:“推了他,回家。”然後合起眼閉目養神。
劉勝斌當他的助理已有五年,自然知道他的規矩,不該問的絕不能多問,把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好處不會少。
在這裡,在這個時候,蔣鳳麟說要回家,就是回有連翹小姐在的公寓。儘管他今天白天才在北京和另一個人訂婚,晚上卻趕來了這裡,心裡只怕是惦記著連小姐。不然不會把自己留在這裡,替他打點連小姐的需要。
曾經風流一時的蔣公子,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可這位連小姐卻已在他身邊將近一年,似乎還有繼續在一起的趨勢,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堪稱奇蹟。
劉勝斌又想起傍晚去菜市場接連翹的時候,那是連他妻子都甚少踏足的,她卻不嫌棄髒亂,只要蔣總在的日子,都會親自來買菜,平日裡也不見她穿多金貴的衣服化多精緻的妝,模樣卻十分耐看,不由得讓人想起那句“濃妝淡抹總相宜”。
連翹小姐待人也客氣,不像蔣總從前一些女友,得了勢就頤指氣使,以為真飛上了枝頭變鳳凰。每每當她提起蔣總的時候,總是笑得特別的燦爛,如果她知道蔣總即將和別人結婚,她會怎麼樣呢?
那抹笑容,還會有嗎?
“別開小差,都上高速了,怎麼開那麼慢?”蔣鳳麟睜開眼,語氣冷淡。
劉勝斌這才回神,馬上道歉:“蔣總,對不起!”他打疊起心裡的想法,專注地開車,老闆的私事不需要他多慮,萬一觸到逆鱗就不好了。
一小時後。
蔣鳳麟開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