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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再過那樣一個三年。”蔣鳳麟微微用力握著她,“那對我來說與地獄無異,我怕你丟了。”那雙平靜的黑眸裡,藏著情感的暗湧。
儘管知道在大庭廣眾下,在逼仄的車廂裡他不會有過分的動作,可是連翹依然緊張得要命,這段日子他隱忍剋制,都叫她忘了他本來就是如此狂放自傲的人。
從上海到濱海小城路程不長,不過他們乘的那趟車只是到市裡的火車站,連翹下了車就想往老家趕,蔣鳳麟卻不讓她走。
“現在都幾點了?你再坐車回去,不得半夜才到啊?什麼事都聽你的,這次就聽我一回,先吃了飯,明天一早再去也一樣。”
市裡到縣城的大巴每兩小時一趟,現在是下午五點多,等坐了車再熬兩個多小時到那裡,真就如蔣鳳麟所說的是深夜了。
執拗對上了執拗,蔣鳳麟只能使出非常手段,他把連翹的東西都拿了,她就只能跟著他走。
兩人對這裡並不陌生,他們在這裡相識、戀愛、分離,是承載了他們感情之重的地方。
連翹每走過一條街、見到一塊路牌,路過一家店鋪……她都能依稀記得當初她挽著蔣鳳麟的手經過這裡的情景。
原以為自己都忘了的東西,原來都儲存得好好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回來過幾次,都沒有在此留過一天的原因,人們常說的“觸景傷情”是有道理的。
三年多過去了,他們都變了,可是這裡還是老樣子。
蔣鳳麟輕車熟路地帶她去了平日裡他們常去的一傢俬房菜館,連翹以前最喜歡吃那裡的一道招牌菜蔥香魚,自己在家可做不出那樣的味道的。
他們要了一個雅座,蔣鳳麟跟倒茶的服務員說:“讓你們老闆娘過來點菜吧。”
年輕的服務員輕快地應了聲,沒多久老闆娘就出現了,拿著菜譜笑容滿面的招呼著:“想吃清淡的還是口味重的?啊,我記得你們!”
蔣鳳麟也笑:“您好記性。”
“好幾年沒來我這兒了吧?”
蔣鳳麟看了連翹一眼,依然笑著說:“所以一回來就趕緊來捧場了,老闆娘還記得我們的口味嗎?”
“喲,倒是考起我來著,我想想,蔥香魚肯定是要的,還有宮保雞丁……”
私房菜館做的就是熟客生意,所以當家的記性都很好,對蔣鳳麟他們這一對從前的常客的選單也能回憶個七七八八,她還要推銷酒水,連翹趕緊打住。
“不要喝酒。”她皺著眉說。
蔣鳳麟笑看著她:“好,聽你的,不喝酒。”
老闆娘識相地去廚房下單,留下兩個人獨處。
“我明天一早趕車,沒時間照顧酒鬼。”連翹欲蓋彌彰地解釋,“你別想岔了,我不是關心你。”
“我知道。”蔣鳳麟抿抿唇,可是眉眼還是彎彎的,至於他口中知道的是什麼,他自己明白就可以了。
第一道菜吃的就是蔥香魚,大大的一條魚考得外酥裡嫩,末了淋上一瓢滾燙香濃的蔥香汁,飄香四溢。
連翹眉眼微動,她的確很久沒吃過這道菜了。
蔣鳳麟動筷子夾了沒有魚刺的那部分,沾了沾湯汁送到連翹碗裡:“趁著熱乎,試試味道。”說著也給自己夾了一筷子。
其他菜也陸陸續續上齊了,兩人慢慢悠悠地吃著,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許久,連翹才聽到蔣鳳麟說:“老闆娘不知道我之前來過一次,就在你突然離開我以後。我來這裡點了同樣的菜,可是已經吃不出同樣的味道了。”不是對的人,做什麼事都不對。
連翹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默默地給他盛了碗湯。
蔣鳳麟已經飽了,可還是捧碗把那碗湯喝完了。
還有一件事讓連翹沒有想到,他們曾經住過的公寓竟然還在,她以為依蔣鳳麟的性格,可能早就不住了。
可當她再踏進這個熟悉的地方時,她知道自己想錯了,這裡還跟以前一模一樣,而且明顯有人定期打掃,一切井然有序。
好像知道連翹想什麼,蔣鳳麟先去廚房燒開水,再說:“家政阿姨會每週來一趟整理,因為我每年都會來這裡住一段時間的,你忘了這裡也有我的公司嗎?”他頓了頓又說,“東西放的地方都沒變,你應該記得吧?時候不早了,你先去洗澡,早點睡吧。”蔣鳳麟這般對連翹說。
連翹點點頭,拿著行李進了臥室,忍不住在房間裡走了走,真的什麼都沒有變,鬼使神差的,她開啟了從前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