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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以前賀駿馳在身邊的時候還可以,現在……所以為什麼一個家庭裡要有父親和母親,因為各有各的職責優點,缺一個都會讓孩子的生命裡缺失很多東西。
她是過來人。
她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家裡日子過得緊巴巴,她小時候就沒機會去過遊樂場動物園這些地方,她媽媽要忙著掙錢養家。別人爸爸媽媽節假日裡一起帶孩子去玩,她都只有羨慕的份。
有時候連翹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執拗得過分?她能接受陌生的賀駿馳,還同在一個屋簷下好幾年且相處融洽,現在蔣鳳麟找來了,他對她還有感情,他說不離不棄,他是琪琪的親生父親,她為什麼還要那麼固執地拒絕他呢?
賀駿馳曾經勸過她,過去的已經過去,不要為拒絕而拒絕,聽聽自己的心怎麼選擇。
可也許她嘴上說不怪他,心裡還是怨他的吧。
因為他,因為她跟他的事,讓她媽媽帶著不甘和遺憾離開。
在人群中高出一截的琪琪興奮地拍著手,小孩子純真,沒有看到喜歡的熊貓,換作笨拙可愛的小企鵝也能看得樂呵呵。連翹再看蔣鳳麟,他的臉上同樣一臉滿足,就算往人堆裡擠得滿頭是汗也是甘之如飴。
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呆在人多的地方,以前她試過想帶他去濱海那條有名的文化長街,他才到路口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潮就皺著眉說要回去了,那會兒是一步都不肯踏進去,他性子裡是有些孤傲的。現在為了女兒,他的表情裡不見半分不耐煩。
雖然天公不作美,但是對蔣鳳麟來說依然是一個美好的休息日,帶著女兒和連翹一起光明正大地去玩,是他已經想了很久的願望。
他希望帶琪琪逛遍所有她想去的地方,滿足她所有的要求,來彌補這三年他不在她身邊的遺憾。
他更希望連翹能重新接受他,在他看來,他們就是一家人,本來就該在一起的不是嗎?
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晚餐是在水族館附近的餐廳用的,琪琪調皮把果汁撒到了連翹的衣服上,連翹瞪著眼教訓了她一番,孩子也精乖,一下子就躲到了蔣鳳麟身後。
“你不能總護著她,現在她一發脾氣就打人扔東西,一被罵就躲,這樣不行。”
“孩子還小……”
“就是趁著年紀小才要教育好,三歲定八十,再不教就晚了……”
這樣一本正經近乎於嚴肅的連翹,讓蔣鳳麟覺得新奇又窩心,他們這樣算不算在討論孩子的教育彷彿。
連翹莫名地起了心火:“你笑什麼?”
蔣鳳麟搖了搖頭,可笑意還是忍不住,想了想才開口:“我們這樣……是不是傳說中的嚴母慈父?”
連翹一愣,很快別開眼轉移話題:“你看著她,我去洗手間。”隨手揣了包紙巾就匆匆跑了。
琪琪還抓著蔣鳳麟的衣角,扁起嘴似乎要哭:“媽媽……媽媽……”
蔣鳳麟嘆了口氣,把小不點抱到自己大腿上坐好,放軟了語氣:“別哭啊,寶貝兒,媽媽一會兒就回來了,別怕,叔叔在呢。”哎,寶貝兒,你知道麼,我是你爸爸啊。
連翹回來,就看到琪琪坐在兒童椅上,小腿兒晃啊晃的,而蔣鳳麟站在她後面,笨拙地拿著琪琪的小梳子在給她梳頭!
琪琪摸著自己地頭髮自說自話,一見到連翹就想要蹦下凳子,蔣鳳麟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丫頭,小心點兒!我還沒梳好呢!”
連翹看著琪琪的“新發型”,嚴肅了一天的臉也忍不住破功,噗嗤笑了出來。
兩條小辮子是歪的,蝴蝶結夾子沒夾好,耷拉在了耳邊……
蔣鳳麟尷尬地耙耙頭髮,納悶地說:“我原本以為很簡單的……”
他沒想到使出渾身解數也搞不定一個小丫頭的頭髮,大冬天地都熱出了汗。連翹也才發現他居然把大衣脫了,再認真看清楚了以後,整個人又傻住了。
他怎麼還留著這件毛衣?
這個款式早就落伍了,顏色也褪掉了,只不過原來穿在他身上這麼地合身,她還是第一次見。
蔣鳳麟也注意到她的目光了,表情怔了怔,伸手就抓了大衣往身上套。
看他這樣子,可能本來也沒打算讓她知道的。
他還若無其事地說了一句:“穿這個暖和。”
“都已經褪色了。”連翹一邊說一邊把琪琪的頭髮拆了重新紮好,“何必留著。”
蔣鳳麟深呼吸了幾下,才能看似平靜地說:“我都說了,圖它暖和,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