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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的邁動著步子款款而來,進門時身上的雪還未全化,散落在眉間的一兩粒使她更顯得纖塵不染,不似人間。
旻熙見到她的服裝和氣質容貌立馬判斷出了這就是忠親王妃——範羽鳶,之前雖然也聽過這位王妃美貌異常,也本以為只是好看而已,沒想到是這麼的清逸脫俗,絕美無雙,比起京城裡的那些大家閨秀都要出塵不少,範寧遠和他妻子這般的人能生出這樣的女兒,著實讓人有些吃驚。
範羽鳶見到旻熙,落落大方的行了一個平輩禮,聲音嬌軟卻有力的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王爺的結拜兄弟吧,果然是儀表無雙,風度卓佳,王爺已經吩咐過了,早已佈置好了公子的房間,適才公子的小廝來此,妾身見公子和王爺商議要事,就先把他安排進屋子了,還望公子莫怪!”
“有勞王妃了,元熙已與王爺商談完畢,這就下去了,深夜叨擾,內心也實為不安,王妃與王爺也早些歇息吧!”旻熙從最初的吃驚中緩過神來,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恭敬有禮卻又不失氣節的說道。
範羽鳶也笑著回應了幾句,就派人送旻熙回房了,等待旻熙一出屋門,她立刻有些緊張的看著旻軒責怪道:“這些藥是不是沒有按時喝?看你的臉色竟變得更加的蒼白,用不用明日再去把大夫請來?”
“這些傷並不重,只是傷在胸口,所有故連日咳嗽不已,那人不殺我已是留情了,這點小傷小痛又算些什麼呢?”旻軒寬慰她道,“真正能夠傷人的永遠不是刀劍,他放不下,我放不下,那個人也放不下,天下之眾生,遇情一字又有誰能夠真正放下呢?羽鳶,你說是嗎?”
羽鳶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眼神中帶有清明之徹,說道:“放不下其實也是一種幸福,若什麼都放下了,或許也就了無生趣了吧!”
旻軒看著她,用深沉卻又帶有幾分告勸的語氣說道:“這回事了,你就走吧,即使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們還有機會去創造未來,我命已至此,你又可苦這樣呢?再大的恨也會隨著時間而淡忘的。”
羽鳶激動的看著旻軒,半響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扶著他往臥室裡走去,到了臥室之後,又服侍著旻軒洗漱,更衣,直到他歇下,而羽鳶看著他歇下之後慢慢的起身向著臥室的另一邊走去,那裡竟然還鋪著一張床,他們二人之間在臥室裡各自安寢,懷著不同的心事悄然入睡。
而回到自己房間的旻熙,自己卻難以入睡,他總想著今晚的畫面,那羽鳶與旻軒之間總有一些隱隱的不對,但旻熙又難以說出來些什麼,那感覺就像,就像……旻熙腦袋裡猛地一閃,對了,那感覺就像這兩人之間太過相敬如賓,沒有夫妻之間情意,反倒是有一種兄妹之間的關懷。
是不是我想多了?旻熙又懷疑道,別人夫妻之間的事自己又怎麼能夠參透,假如自己能夠明白的話,當初又何苦至此?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黑夜聆聽之中,沙沙的竟有了一絲雪落的聲音,而不久之後,又有梅枝不堪重負被壓斷的嘎吱聲,不知是不是梅枝壓到了夜貓,窗外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貓叫聲,這不算安靜的夜晚卻也弄的旻熙睡意朦朧,因為他知道,這是為數不少的安穩的夜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正面交戰
安逸的時光總是停留在某一刻,過去了就不再回頭,只是你要明白,抓的住的是明天,抓不住的是回憶,對於平凡的人來說,每一天的日子都是朝朝暮暮,往返重複,而對於旻熙來說,每一天都意味著他是否距離終點更進一步,儘管一路走來,迷霧遮天,烏雲蔽日。
就在他到達忠親王府的第二天夜晚,一場暴雨腥風悄悄的正在逼近這個沿海的繁華城鎮,那時候,旻熙正在前廳和旻軒品茶,所謂茶道者,眾皆以為無外乎煮、沏、賞、聞、品,依賴者也無非是茶葉的品質和泉水的取材,其實茶葉何為好壞,不過長在樹上的不同葉子罷了,泉水何為上下,天上甘霖降落於地,落於何處就便就安身於處,唯一區別的是就僅僅是人心了,欲者,其茶必燥熱,冷者,其茶必陰寒,不欲不冷,淡然處世的人,方才能沏出一壺值得品味的茶。
此刻旻軒正在慢慢的向著壺裡蓄水,再把壺放在炭火上慢慢煮開,整個過程不慌不忙,行雲流水般順暢,旻熙亦平心靜氣,凝神安坐,就在這兩個人如此悠閒享受夜晚時光時,底下的幾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明顯的站不住了。
“王爺,元公子。現在那批刺客已經包圍範府了,屬下已經通知他們先把範府的人集中到地窖裡去,接下來該怎麼做還請王爺指示。”那幾人跪在地上說道。
“怎麼做?你們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