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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克勞德有一個戀人,是身材相貌都數一數二的男人,也是三年後達喀爾拉力賽摩托車組的總冠軍。
這一年,他們將一起前往柏林,參加紅龍車隊的選拔賽。
“克勞德,你非得這樣惹怒我嗎?”不一會,另一個聲音響起,顯然很不滿:“在我生氣之前把嘴張開。”
“如果你想少一個蛋蛋,可以強迫我試試。”依然是不正經的腔調,聽起來像開玩笑,只有方嚴知道,他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接著,門被大力推開,一個長相英俊的褐發男人怒氣衝衝走出來,摔門而去。
“去你媽的!”留在隔間裡的克勞德點了只煙,狠狠地吸了幾口,才罵罵咧咧地提起褲子,慢騰騰走出來。他似乎是沒料到外面有人,所以嚇了一跳,臉色有點不自然,略帶尷尬地說:“抱歉,你知道,總有人吃了炸藥,希望沒嚇著你。”
“沒關係,你的夥伴好像生氣了,不用去追嗎?”方嚴微笑了一下,儘量找些話題,想多和他說幾句話,並且不動聲色地從鏡中凝視他的愛人。
此時的克勞德還很年輕,臉上都是稚氣,無論是穿著品味還是說話方式都和十年後有很大差別。他正低頭整理腰帶,並沒有看方嚴,注意力全在誇張的骷髏頭皮帶上,憤憤不平地抱怨:“讓那頭蠢豬去死吧。”
克勞德,我的克勞德,你還活著!
方嚴咬牙,把手藏在袖子裡,怕指尖無法抑制地顫抖,洩露了心事。他想多和他聊幾句,但克勞德沒有興趣搭話,他在他的視線中停留了一會,大步走出去。
關門聲響起,方嚴終於支撐不住,跪坐在地板上。
他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湧出……
方嚴一直很堅強,從他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為任何人或事掉下過眼淚。母親死的時候他沒有哭,得知克勞德死訊也沒有崩潰,就算朝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那一刻也鎮定自若。可是再見這個男人,看到他露出燦爛的笑容,聽他不耐煩的抱怨,他再也無法忍耐,淚水決堤。
他獨自傷感了許久,直到有人進來,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回到候機廳。
他靜立在通道中,眼睛無法離開那個人,他正坐在休息區喝咖啡,留下一個還不夠強大的背影。
方嚴看著,開始擔憂新的問題,他看過關於時光倒流的電影和小說,從理論上來說,如果改變過去發生的事,那他返回過去這件事也不可能存在。所以他很害怕,因為克勞德並沒有像十年前那樣直到31號才出現,而是提前了十幾個小時。
蝴蝶煽動翅膀,能引起一場巨大的風暴!
如果時間地點都不對,那他們還會有交集點嗎?
“就算沒有,我也會自己創造。”他深呼吸了幾下,眼神變得堅定,朝人群中那個熟悉的身影走過去。
“你好,我叫方嚴,我們剛見過。”他伸出手,露出讓人無法拒絕的笑容。
這一世,讓我來追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修文比寫還累,TOT
☆、第3章 痛苦
克勞德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個人,守著許多行李,表情有些寂寞。他看著窗外的大雪,心不在焉地嚼麵包,配的是自動販賣機出售的速溶咖啡。這是方嚴從未見過的他,初入社會,還是個孩子,難免會依賴別人。
他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大方地自我介紹,並伸出自己的右手。
方嚴表面上很冷靜,其實內心忐忑,用盡全身力氣才制止顫抖的雙手。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有多害怕,怕克勞德拒絕他,怕抓不住眼前的幸福,怕再一次錯過。
“克勞德·霍普金斯,法國人,目前是無業遊民。”幸運的是,他並沒有生硬地迴避,反而露出燦爛笑容,看上去很親切。他先伸出手,然後覺得不妥,有些尷尬地聳肩,在褲子上擦掉手汗後,才握住方嚴的手。也許是一直拿著熱咖啡的緣故,他的手很溫暖,讓人捨不得放開。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並不熱絡,大部分時間是方嚴主動找話,克勞德附和。他沒有專注在交談上,目光不停在人群中搜尋。他一直沒看到自己的戀人,所以小心地和這個陌生人保持距離。禮貌,但僅限於此。
方嚴很難過,這種謹慎的疏離感快把他殺死了,他無法想象克勞德用溫柔的目光注視別人。
他是我的,他的微笑、他的眼神、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感到大腦中有個聲音在嘶吼,在歇斯底里地大叫,瘋狂地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他的頭皮發麻,胸口很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