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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得不到幸福。”男人簡短地做了評價,然後藉口身體不太舒服,禮貌地送客。他親自把方嚴送到門口,語重心長地勸誡:“我看著你們兄弟長大,雖然你性格冷淡跟誰都不親,但在我心裡,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聽著,別走你父親的老路,他這輩子失去的太多了。”
“我明白,謝謝您的關心。”他垂著眼瞼,用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作為告別,顯得彬彬有禮。
這次談話花了四十分鐘,不長也不短,是合理的會客時間。敘舊、辦事、解決問題,一切妥當,但他高興不起來。迪恩提到了他的父親,並以此為戒,讓他心裡很不舒服,憶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他當然記得元冕,那個被稱為玉面修羅的男人,也是他的生父。
方嚴不理解這個冷漠得似乎沒有七情六慾的男人為什麼會起這樣一個俗不可耐的外號,據說出處是70年代紅極一時的武俠小說。他從未看過那本書,不知內容如何,但用得上玉面的男人,就算不是傾國傾城、貌似潘安,也多少有些姿色。
他不認為這個詞會和他的父親有什麼關聯!
那個男人總是帶著面具,誰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看過他臉的人都死了,除了他的老搭檔迪恩。
記憶中,他永遠站得筆直,從來不坐,也不笑,殺人的時候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他和慈父不沾邊,只同懲罰聯絡在一起。對方嚴而言,父親跟桌子、小狗、牛肉漢堡一樣,只是個名詞。
他皺著眉頭,趴在方向盤上動彈不得,每次想起這個男人,都會出現生理性的恐懼。
過了很久,他才從戰慄中緩和過來,發動汽車。
回旅館的路上,他給泉打了個電話:“我一分鐘也不想等了,趕緊把傑森弄走,做得漂亮點,別讓克勞德起疑。”
“我還要兩三天才能到柏林,你就不能忍忍嗎?”泉還在英國,出入境手續沒那麼容易辦妥,他已經夠快了。
“把他弄走,現在就辦。”方嚴似乎很累,把車停在路邊,按壓疼痛的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城西那套別墅收拾一下,我最近會回去住。”
“我說你別光想著尋歡作樂,任務完成了嗎?讓老頭子知道你不認真工作,而是渾水摸魚泡美男,弄不死你。”泉嗤嗤地笑,幸災樂禍的樣子很討厭,但他沒有惡意:“我現在休假中,想做什麼都行,你可不一樣,別把正事耽誤了。”
方嚴沉默了,他被重生後的各種事情打亂陣腳,忘記了原本來柏林的目的。這很棘手,他復活了,但身份沒有得到改變,依然不能脫離控制,必須為組織效力。如果眼前的事情辦不好,再被那個人知道他在策劃什麼,恐怕不是一次懲罰能了事,也許連克勞德都會受到牽連。
他想了一下,說:“我自有安排。”
“行,那你看著辦,我也不多說了。”電話那頭,泉依然沒個正經:“小貓沒進過警局,估計熬不過今晚就得給你打電話,你準備準備。”
“知道了。”方嚴掛線,火速回到旅館,把克勞德那些行李處理掉,只留下日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分針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完全黑盡也沒有小獅子的訊息。方嚴知道他在哪,但他不能主動去找他,這很難熬。他坐立難安,神經質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不停掏出手機檢視,又失望地往回去。他在來回轉身之間,餘光總是落到那本日記上,黑色外殼的筆記本像番多拉魔盒一樣誘惑者他。
“就看一頁,我發誓。”他著魔一樣走過去,再次翻開那本日記。
2月10日,小雨。今天很冷,但是報春花開了,是我一直期待的大紅色。當安妮告訴我紅色報春花的花語是初戀和燃燒的心時,我就下決心要種一盆。我每天都在祈禱,上帝啊,給我一盆紅色的報春花吧,於是上帝真的給了我一盆紅色的。噢,多麼美的花,傑森,你會喜歡的,對嗎?
克勞德的日記總是圖文並茂,他很樂意在一段文字結束後來上一些塗鴉。這頁畫了個滿臉雀斑的男孩,把漂亮的花朵送給另一個耍酷的孩子,兩人之間還畫了一個小小的心。
“克勞德,你真是個小少女。”方嚴撐著頭,不在乎形象地歪在床鋪上,看得津津有味。
2月13日,陰。這該死的天氣,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明媚的陽光,我快要發黴了。而且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情人節舞會,可我還沒有舞伴,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雖然麥克的妹妹很漂亮,但她向來只喜歡傑森,吉兒太小,本大叔家那對雙胞胎誰也看不上。天啦,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情人節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