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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鑽進組合在一起的植物盆景後,這些枝葉非常茂密,成功遮擋住他身影。
另闢蹊徑不露痕跡的朝她們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他其實只是不想打擾她雅興罷了,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濯易默默跟自己說。
就只是靜靜等待她們聊完,然後他告訴她關於沈霖均的事情,就只是這樣而已。
嗯沒錯,就是這樣!
她們談話聲並不是很清晰。
濯易半隱在一棵比他高兩倍的常青樹後,依稀聽到她溫和的嗓音偶爾隨風飄來,落在他耳邊,像幾朵蒲公英輕輕柔柔的擦過他耳際。
不由又想起那晚,她含笑的眼眸,她柔軟帶著些微溫度的指腹……
“出來吧!”驀地,一聲淡淡的話語陡然將他從愣神中驚醒。
渾身一怔,濯易呆呆的慢半拍的眨了眨眼。
“說你呢!”她嗓音依舊清淺,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說他呢麼?
濯易低頭盯著自己打量一遭,然後左看右看,他藏得挺好的!的的確確藏得挺好的!
或許是別人嘛?
踟躕的紋絲不動,濯易像根木樁般,完全挪不動腳。
沉靜中,許念拂開被冷風吹亂的額前髮絲,她雙臂輕鬆的搭在欄杆之上,忽的輕笑出聲。
她雙眸眺望露臺遠方,又等半晌,才啞然失笑的側身,抬眸盯向那一叢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的灌木叢後。
以為這樣就能不被發覺?
最可笑的是被發覺了還悶聲裝死?
許念都不知道多少年沒遇見過這麼奇葩的事情奇葩的人了。
她洞察力一向好到極致,早在那抹身影鬼鬼祟祟的溜進灌木裡就已經有所察覺,只是當時朋友在場,她不好嗤聲指責。
無語又深感荒唐的扶住額,明明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秒,可許念卻突然有些好奇,她思忖一秒,理了理披巾,旋即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朝那處走去。
篤篤篤。
高跟鞋踩在地面發出不大不小的一聲聲響動。
濯易這才整個人都懵了。
好像、好像真的就是他!
我不是故意偷聽你說話的。
我不是偷偷摸摸跟蹤你的偷窺狂。
我、我也不是……
輕微“嗤拉”一聲,擋在身前的枝葉被她單手撥開。
驚慌的側眸,兩道視線霍然撞在一起。
那些剛剛準備好的說辭和解釋一個字都無法啟唇,不知道為什麼。
濯易忘記眨眼的盯著她,她手臂纖細,因撥開樹枝的動作,肩上披巾微微敞開,若隱若現的露出那一道明顯的乳/溝。
耳根瞬間爆燙,濯易生硬的梗著脖子移開目光。
“是你?”伴著疑問聲,許念驀地鬆開手,枝葉瞬間反彈,“撲簌撲簌”中,幾片葉尖打在了他身上,臉上。
濯易:“……”真疼,他繃著臉,不出聲。
“濯易?”不太肯定的念出他名字,許念環胸站在他對面,方才在廳內,她有聽到這個名字,原來……
兩人中間隔著幾根樹枝,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突然,站在那邊的許念不知聯想到什麼,忽的輕笑一聲。
第六章
。
第六章
許念當然記得他,記得他的臉,記得他清澈的眼神。
可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她的記得與他沒有任何干系……
一陣風拂來,許念緊了緊披肩,唇畔笑意不知不覺也像隨著寒風消散,她垂眸盯著地面,似想起了什麼,神情有些凝重而專注。
沉默中,濯易終於緩過了神。
他仍然覺得緊張,三年前醉酒後的那場胡鬧,至今想起來依然令他臉紅窘迫,那股臊意並沒有隨著歲月變淺變淡,反而每每想起時,都更加讓他無地自容。
在她面前那晚的他,像一個傻瓜,像一個小丑!
隔著面前三四根綴滿青葉的樹枝,濯易專注的透過罅隙望著她。她面板白皙,鼻尖小巧輕翹,單看五官,並不帶一絲一毫的威懾和嚴肅,但當她掀起眼皮時,眸中堅定又穩重,這才讓她褪去五官給人帶來的觀感,讓人不由嚴陣以待。
他記得一次見到她時,是在慶許氏影視成立的晚宴上,作為許氏影視首部投資的電影,《尾簪》幾位主創帶著他一起前來道賀。
起先他完全不知道她的投資竟然與自己存在著關聯,直至製片人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