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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重斌道:“先看看情況再說,他願意幫忙最好,如果他不願意出手,就得靠我們自己。大家把傢伙帶到教室,放在教室抽屜裡藏好。不要放在寢室裡,有可能老師還會搜查寢室。”
男生們真要打架,劉滬恐懼得說不出話。晏琳也打起退堂鼓,反而勸道:“這一夥人都是亡命徒,我們不值得和他們拼命,我想去報告老師,讓學校出面解決。”
吳重斌道:“洪平被砍了一刀,校方連個屁都沒有放,解決問題還得靠自己。”他看見女朋友劉滬害怕得臉色蒼白、牙齒髮顫,道:“晏琳和劉滬最近少到校外去,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男人。”
劉滬陪著晏琳回到寢室,她們站在三樓走道最黑暗的角落,俯視下方。教學樓燈光明亮,光線射出,將地面照亮。在稍遠的圍牆處,高大香樟有著巍峨樹影,沉默而嚴肅。
三個男生商量一會,決定由田峰先到外面去偵察情況。
田峰貼著黑暗的牆根朝外走,鬼鬼祟祟恰如一隻機靈的田鼠,沿著圍牆走到了正大門,在北橋頭時看到南橋頭邊上有六個人。五個人一溜並排坐在橋頭,包強在五人面前走來走去,不停地吸菸。田峰不敢露面,躲在北橋頭的陰影裡,觀察著南橋頭的情況。
劉建廠瞧著包強的狼狽樣子,語帶不屑地道:“包強,你約不出來人,還被學派打了。我看你在學校混得不怎麼樣,平時吹牛吹破天。”學派是社會青年對於學生的輕蔑稱呼,社會人被學派胖揍一頓更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包強將菸屁股扔到地上,又用腳踩熄,道:“建哥,他們幾個人打我一個,特別是有個叫王橋的人,出手最狠。他數學只考九分,哪裡算是學派,不曉得哪根神經搭錯了,跑到復讀班來讀書。他還自稱是晏琳的男朋友,讓你以後別來煩他,來一次就打一次。”事情搞砸,還被人揍了一頓,包強再不敢吹牛,老老實實講了捱揍經過,順便添油加醋地增加了一人大戰王橋和吳重斌等人的情節。
劉建廠道:“那個王橋晚上住在哪裡?”
包強道:“我走的時候,他還在教室。這個崽兒是個悶頭蛇,平時話很少,和我住一個寢室,我沒有聽他說過幾句話。”
劉建廠道:“不叫的狗才咬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才做大事。我就想問你一句,你以後還是和他一個寢室,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還敢不敢打?”
王橋如暴風驟雨般的打擊,讓包強心生陰影,嘴裡猶不肯服輸,道:“我是不小心被他偷襲,真要扯開架式打,誰怕他?一個寢室又怎麼樣,晚上趁他睡熟,幾刀子捅死他。”
包強的話語中透露出明明白白的怯意,劉建廠嘿嘿笑道:“剛才還說幾個人打你一個,現在怎麼變成偷襲了。鴨子死了嘴殼子硬,既然王橋要挑釁,今天晚上就幹他。要想揚名立萬,闖出名氣,絕對不能讓一個學派騎在頭上。”
幾人商量好,等到熄燈時摸進學校,要給王橋一個深刻教訓。
正欲行動時,街上開過一輛警車,警燈閃爍,接著又開來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劉建廠看著不斷開過的警車,心一下就懸了起來,道:“今天撞了鬼,這麼多警車在外面,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眾人猜疑時,手機響了起來。劉建廠拿著手機來到一邊,道:“胡哥,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我們幾兄弟都在,一會兒就過來。”放下手機,他對幾人道:“胡哥有事要找人幫忙,我們去一趟。今天便宜了王橋,改天收拾他。”
包強聽說不進校打王橋,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胡哥要找人幫忙,他就要參加胡哥的行動,不覺腎上腺素分泌加速,既緊張又興奮,一顆心似乎要蹦出來一般。
幾個人攔下兩輛計程車,朝著火車站方向奔去。
田峰在陰影裡躲了一會兒,偷偷來到南橋頭,這時又見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駛過,他確信包強等人已經離開,這才溜回東側門。
吳重斌站在小樹林邊上不停地來回走動,與包強團伙打架是在情緒激動時作出的決定,冷靜下來以後,他覺得這個決定太草率了,說不定會讓幾人惹上**煩,漸漸開始煩躁不安。
蔡鉗工人如其名,是個幹實事的傢伙。他如變魔術一般找了一把小鐵錘和十幾根鐵釘,在小樹林裡一陣敲打,短木棒上被釘上十幾根鐵釘。鐵釘露在木棒外約有五毫米,就和狼牙棒一樣,若是打在人身上,殺傷力遠超單純的木棍。蔡鉗工得意地拿著簡易狼牙棒在空中揮了揮,想象著木棒打在對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