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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中年婦女“賣肉”兩字極易引起歧義,中年婦女除了胸前洶湧以外,完全沒有女人味,籃球場打球諸人發出鬨堂大笑。
中年婦女提著板凳健步如飛,緊追不爭氣的兒子,母子倆一前一後就跑離了眾人視線。
保衛科金科長站在門口,哭笑不得地對對手下道:“這個母老虎,把我們的長條板凳拿跑了,她肯定會扔在外面,小李去把板凳撿回來。”
小李打著哈欠,出去找長條板凳。
金科長走到另一個小房間,對站在窗邊的洪平道:“古話說得好,好人不跟瘋子鬥,在復讀班好好讀書,別跟社會混混一般見識。我等會兒跟劉忠打電話,讓他給你換個房間。回到復讀班後,你自己去找朱老師。”
洪平道:“謝謝金科長,我以後遇到包強就躲著走,絕不會惹事。”
在昨天的爭鬥中,洪平沒有什麼錯處,準備休息時發現包強睡在自己床上,招呼兩聲後臉上便捱了一拳,提起板凳純粹是為了自衛,並非為了攻擊包強。金科長是農村走出來的退伍兵,對農村同學總是心有憐憫,問清楚事情原委以後,沒有處罰洪平,只是出於公平起見,讓洪平在保衛科裡留置一晚。
洪平從保衛科出來,在學校外面吃了碗小面,再回到復讀班。劉忠已經接到了金科長電話,為了避免學生間的激烈衝突,爽快地答應調換宿舍。
洪平調換好宿舍,已經到了中午課間。他端著飯碗來到食堂,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王橋。
劉滬從食堂打了飯菜,獨自來到小操場的樹林旁邊。幾分鐘後,吳重斌端著碗走了過來,他見劉滬陰沉著臉,關心地問道:“怎麼,誰惹你不高興了?”
劉滬將碗裡的排骨扒拉到男友碗裡,還是不說話。
吳重斌最怕女友打冷戰和出啞謎,壓制著不耐煩的心情,道:“到底什麼事,你得說句話啊。”
勸說一陣,劉滬終於開口,“你怎麼又到校籃球隊去?打比賽要浪費多少時間,考不上大學,我們還有未來嗎?”
吳重斌終於明白女友憂心忡忡的原因,解釋道:“段老師對我有知遇之恩,他親自來找我,我無法拒絕。”
劉滬生氣地道:“你這是拿我們的前途命運來開玩笑,是濫好人。段老師明知道你在復讀班還要拉你參加球隊,為人不地道,自私。”
吳重斌火氣升騰起來,道:“這是我的決定,和段老師無關。”
“我沒有權利和義務管你,隨便你。”劉滬將飯菜全部倒給了吳重斌,轉身離去,回頭又說了一句:“我當初做了一件錯事,就是不該給你買籃球。”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吳重斌氣得胸口不停起伏,他賭氣地將滿滿一大碗飯菜吃光,打著飽嗝,想起劉滬的種種好處,火氣漸漸消了,腦子裡想著如何哄女友高興。
回到寢室樓下,吳重斌瞧見洪平端著飯碗在東張西望,問道:“洪平,找誰?怎麼搬寢室了?”
在宿舍裡,洪平在縣城學生中頗有人緣,吳重斌在工廠子弟裡說得起話,兩人平時沒有太多交往,可是都默默地關注著對方,今天站在一起說話,很有兩軍會師的味道。
洪平一米七左右,又黑又壯實,站在吳重斌身旁像個鐵塔,悶聲悶氣地道:“我在找王橋。昨天我和包強打架,是王橋將板凳和砍刀一起奪了下來,算是給我解了圍。當時場面混亂,隨後又熄了燈,別人沒有看清楚,我是當事人,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王橋解圍,說不定會打出事情,真要打出事情,我這書也就沒法讀了。”
“他被一輛小車接走了,估計是吃午飯。”吳重斌想起包強隨身帶的砍刀,擔心地道,“包強是世安機械廠的人,他們跟社會雜皮走得近,你要當心他們報復。世安廠許瑞和我是一中的同班同學,他為人不錯,我想讓許瑞在你和包強之間做點調解工作,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雜皮是山南對地痞流氓的稱呼,吳重斌祖籍在浙江,但是他生在靜州長在靜州,說了一口夾雜著靜州土話的“紅旗廠普通話”。
洪平道:“許瑞能做調解工作當然好,做不了也無所謂。我搬了宿舍,惹不起躲得起,這一段時間少出學校,估計他還沒有膽量到學校來打人。”
兩人端著碗,一邊聊著一邊朝著宿舍樓走去。洪平以前住在二樓,為了躲著包強而調整到一樓。與吳重斌分手後,洪平心道:“如果在昌東,我怕個錘子。在靜州人生地不熟,幾個昌東同學都不是打架的料,看來只得忍讓。靜州一中是全市最好的學校,在這裡讀書最有希望考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