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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兇器拿到保衛科,攜帶管制刀具入校,你娃膽子夠肥。”
被戴上手銬以後,包強的酒被嚇醒了三四分,心裡發憷,嘴巴還不服輸,道:“走就走,今天不是我先動手。”
金科長見包強軟了,又用手電照著洪平,道:“你娃也不是省油的燈,半夜打架是不是很光榮,讓同學們休息不好,明天如何學習?你算一算,從熄燈到現在二十來分鐘,這一屋子人有四十四個人,加在一起就是浪費八百分鐘。你要為這八百多分鐘付出代價,跟我走,到保衛科反省。”
隨著手電筒遠去,宿舍恢復了平靜。
王橋摸黑到衛生間裡漱口洗臉,出來時,遇到了劉忠和另一位老師,金科長離開以後,他們並沒有離開,在宿舍轉了一圈,來到衛生間方便。
劉忠對只考九分的關係生王橋印象很深,忍不住訓斥道:“你怎麼搞的,熄燈這麼久了,還在這裡囉唆!”
王橋不卑不亢地道:“很快就睡覺。”
劉忠又道:“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
王橋不想和這些老師多廢話,道:“不太清楚。”
晚自習結束,他到小樹林裡鍛鍊,並不知道寢室打架的原因,“不太清楚”是一句老實話。很多時候,老實話並不是順耳話,劉忠原本就對王橋有偏見,聞言很不高興,道:“你站住,老師問你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王橋來到復讀班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無論公益事業和管閒事都要耽誤學習時間,這不利於實現高考這個大目標。因此他不願意管閒事,也不願意與學校領導和老師過多接觸。
“我確實不清楚,不能胡編亂造來誤導你。如果要了解情況,可以問其他同學,保衛科也能有真實筆錄。”說到這裡,王橋還是覺得自己話多了,便住口。
這句話給劉忠的印象就是“頂嘴”,眼前的“九分”長得牛高馬大,所言又有幾分歪理,他一時無法駁斥,就生氣地揮手,道:“走,走,走,快點回寢室,好好學習才是老正經。”
等到王橋走遠,劉忠指著其背影,道:“這個學生是關係生,根本達不到入學基本成績,就是數學考九分的那位。”
另一位老師追到門口,好奇地看著王橋的背影,道:“他的氣質還不錯,沒有想到是個草包。如果我是學校領導,就要頂住壓力,決不能讓這種草包混到學校來。”
劉忠搖著頭,道:“領導也有領導難處,這麼大一個學校,總得有求人的地方,理解萬歲。只要‘九分’不惹事,混完一學年,我們就算完成任務。我跟詹老師談過,別跟‘九分’計較,也別用言語刺激他,看他樣子也是凶神惡煞的。”
王橋沒有讓劉忠影響自己的情緒,輕手輕腳回到寢室,關上蚊帳後,鑽進被子裡用手電看書。
在宿舍另一角,吳重斌坐在床上觀察王橋。熄燈前,他恰好站在王橋身邊觀戰,清楚地看到王橋喊了一聲以後上前奪過板凳和刀具,然後扔到巡查老師腳下。這一系列動作乾脆利索,看似隨意,仔細想來卻頗有心機。他越想越覺得驚訝,這位著名的“九分”身上籠著一層濃霧,讓人琢磨不透。
接近一點鐘,王橋關掉手電。在睡覺之前,他特意再看了看包強和洪平的鋪位,仍然空著,沒有人。王橋心道:“包強和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哪裡是復讀的樣子,遲早要成宿舍的害群之馬。”
想了一會兒雜事,進入夢鄉。
從看守所出來以後,他變得特別多夢,夢中有兩個主要情節,一是廣南第三看守所,二是在廣南合租的宿舍。今夜之夢,合租宿舍和看守所交織在一起。在夢中,王橋正在坐板,身邊是臭蟲和韓天棒,忽然之間,韓天棒變成了呂琪。呂琪幽怨地道:“你為什麼不回我的傳呼?”王橋急切地解釋道:“你給我打了傳呼,我怎麼沒有收到?我絕對沒有收到,不信你看我的傳呼機。”他想證明自己,從衣服口袋裡取傳呼機,他無論如何用力,也伸不進衣袋。呂琪開始掉眼淚,道:“你騙我!”
臭蟲在旁邊冷笑,還不懷好意地打屁,屁味比黃鼠狼的臭屁還來得猛烈,呂琪被燻得捂住了鼻子。王橋大怒,轉身就用拳頭朝著臭蟲臉上打去。拳頭打在臭蟲臉上,異樣堅硬。
王橋被手上的疼痛弄醒,他這才發現,在睡夢中自己的拳頭打在牆壁上。所幸整屋的人每天累得像豬一般,挨著枕頭就進入深睡狀態,沒有人被拳擊聲弄醒。醒來以後,呂琪就停留在王橋腦海中,一顰一笑如在眼前,根本揮之不去。
在思念之中,王橋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