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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妙的話。
作為了一位不是常委的副省長,對基層幹部沒有“斬立決”的威力,必須要透過當地走相應程式。所以一般情況下副省長對某個幹部有意見都會在心裡記一筆,而並非當場說出這種不著調的建議。
王橋從內心深處對這位草率的副省長完全沒有好感,可是職責所在,必須得維護現場秩序。他望了鄧建國一眼,見鄧建國輕輕點了點頭,便站了出來,大聲道:“各位父老兄弟,聽我說一句。”
經過這幾天接觸,王橋在九家人面前形成了極大的威信,建立了真正的‘魚水’之情,聽到他說話,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王橋道:“我作為城關鎮黨委書記,和村社幹部一起組織大家轉移,這是職責所在,談不上救命之恩。至於打人之事,組織調查自然會弄清楚真相。目前,全省全市全縣都將精力關注在黑嶺山救援之上,你們要想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政府一起搞好災後重建工作。我希望在災難面前眾志成城,不僅要救災,還要建好一個美好家園。至於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組織一定會正確對待。”
聽了王橋勸告,九家人這才安靜了下來。他們不再群情激憤,但是也沒有興趣聽副省長講話,一鬨而散,回到各自的臨時休息點。
在現場只剩下被省政府工作人員拉住的老樸老孃,和被村民們揍了幾拳踢了幾腳的老樸。老樸老孃眼中只有兒子,一邊哭一邊掙扎,道:“他們又打我兒,清官大老爺,他們又打我兒。”
副省長已經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對這個誤導自己的人有了幾分厭惡,不再理睬老樸老孃。
王橋也確實沒有興趣再去面對副省長,走到鄧建國面前道:“鄧市長,等到雨停以後,村民們要去看潰壩點,然後願意投親靠友的就讓他們去,我們會隨時與他們保持聯絡。這個方案吉書記請示過杜書記的,杜書記同意了,還讓我儘快把他們分開。”
鄧建國點了點頭,道:“那就按照即定方案執行。”
副省長弄得灰溜溜的,不願意在向陽壩休息和吃早餐,轉身就走出向陽壩。他臉色鐵青,胸口不停起伏,暗自下定決心要在職權範圍內將陽和礦所有的髒事查個底朝天。一般情況下,這種大礦和地方勾結很多,他不相信那個年輕的城關鎮黨委書記會和地盤上的大礦沒有一點權錢來往。只要有一點漏洞,這個黨委書記就必然會為今天的事情付出慘痛代價。
鄧建國暗自搖頭,跟隨在副省長後面,沉悶地往走。
王橋意志堅強,情緒穩定,沒有受到副省長更多影響,帶著眾人就去看現場。
九家人如今變成了八家人,由於老樸做出了沒有良心的事情,超出了所有村民的底線,大家都不願意跟著他一起。村民是聚集在一起生存的,有其自身的生存邏輯。如今王橋符合了他們的生存邏輯,因此他們站在王橋這一邊。
人是集體動物,凡是被孤立以後,那個味別提多少酸爽。老樸就遠遠地跟著大隊伍,狼狽得很。
每個群體都有好人有壞人,有高尚者有卑鄙者,有聰明的有愚笨的,凡是給每個群體貼上固定標籤者,多半是才從書齋走出來的。
現了現場,從大鵬礦到山底的那一條清水潺潺的山溝消失不見,被蓋上了一條黃褐色土層,土層從上而下,將所有阻擋者全部埋葬,別說房子,就連房子周圍的大樹都全部被推倒。看到這個現場,村民們都沉默起來,同時也明白在黑嶺山下面的二十五人,壓根就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我們去找陽和礦,討個公道。”一位村民發出了一聲喊叫,頓時得到了群起響應。
王橋站在村民最前頭,擺了擺手,道:“你們不要亂來,現在省市縣都關注此事,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陳民亮道:“聽王書記的,別添亂。”
村民們安靜了下來。
在迴向陽壩的路上,陳民亮已經平靜下來,道:“我沒有料想到老樸會在關鍵時刻撤爛藥,王書記,你會不會有事?那個副省長屁事不懂,也不瞭解情況,就隨便放屁。”
王橋搖了搖頭,道:“我估計省領導是剛從現場回來,心頭有氣,所有發了火。省領導只是建議,最終還得由地方來決策,就算要免職,還得啟動相應程式。放心,我肯定沒事。”
陳民亮道:“真沒事?”
王橋道:“省領導發了火就走了,最終要交給地方處理。杜書記了解現場情況,不會做出不符合事實的決定。這位省領導從其性格來看,不是一個大度的人。這次被你罵了一頓,他